看着男子倒地,苏诺一吓了一跳的同时,心里更是钦佩的不行。
她本打算在其第八天就让其正常饮食了的,可在八天时,她见男子精神还算不错,就想着不若再挺两天。
结果两天一过,见男子还能撑着。
于是,那种强烈想研究的心态,令着女子是再难控制的开始实施了起来。
对于人体极限在哪的渴望,女子不但让男人继续饮用粥水,且为着诱他,她还在其面前每天都大吃大喝着。
可即使是这样,男子却还是坚挺的坚持了近一半的时间。
如此看来,这古时身怀高深武功的人,体质还真是好得惊人呢。
“啧啧!”女子摸着下巴可惜了的摇头。想着这研究的结果,要放现代的话,怕是能创个啥记录了吧。
女子在那还富有闲情摇头晃脑的同时,那边无辜被当试验品的男子,在众下人一阵手忙脚乱中,终是被抬进了内室。
闻讯赶来的华老,看着那一屋子手忙脚乱的人,慌忙坐过去给男子把了把脉后,再转回头看向女子时,眼中开始冒起股从未见过的怒火。
“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说是她在照顾么?如何这一把脉,人既是到了如此虚弱的地步了?既是比着当初划口的那一日还要虚了十倍不止。
想着半月前,她信誓坦坦的说会照顾好他,又说为着其能安心养病的,最好谢绝了探访,不但令了他单独辟了院落出来,给他们两人居住养病,而且还禁了院门,连着把他也给隔绝了起来。
起初,他以为这是她独有的医疗手法,如今看来,难不成都是幌子不成?
“你倒底有何目地?”老者松了把脉的手,起身,眼中除怒气外,连着杀意也渐渐的显露了出来。
苏诺一自知理亏的尴尬的转了眼,挠着脑袋老半天嗫嚅着说不明话儿的样儿,令着老者很是不耐烦的又是一喝。
“说啊~”
“那个~那啥~”女子呵呵干笑了两声,“我,我就作一试验,想看看人体极限,你也知道,搞医研的,那好奇心就是止不住嘛!”说着,又赶紧保证的对着老人作着发誓状,“不过,你放心!我早已配好了药和营养餐,就等他支撑不住后,再慢慢调理回来呢!”
试验?
老者听得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来,怎么也无法相信,其既敢拿着堂堂帝皇当试验品?
她这是嫌命长了,还是活得不耐烦了?
抬手,老者嘴角抽搐,颤着手指的指了她半响,见其一双无辜之眼眨啊眨的,就不由得很是气愤的又放了手,“你,你且好自为之吧!”
说完,老者当即就转身向着屋外行去。
不过其又在跨过门栏时,似又想到了什么的转回了头,“院子从今儿开始解禁,你最好别再耍了花样,否则的话,别怪老夫不对你行了客礼!”
苏诺一点头,如今她拿到了她想要的,自然没有再把人往死里调的理儿。
挥手等老者走后,其便又开始着手,为着男子开始了新一轮的调养之路!
再次一晃半月后,当初那两颊凹陷,黑眼圈浓重,有气无力的颓废崔九,在经过苏诺一一系列的调养后。
脸色已开始变得红润,精神也重又恢复了过来。
彼时,已大好不少的崔九,坐在凉亭里手捧手炉的看着那飘下的大雪。
想着半月前他晕倒时,再次醒过来的事。
无声的勾了勾唇,真当他是这般好戏耍的?
当时他再醒来后,这第一顿饭,便是女子煮的药膳粥。也是在那时,他知道了,其实他早已能正常进了食。
之所以这么整他,一切不过都是那女子为着所谓的什么研究。
虽说女子那时当场就给他赔了罪,他也忍着怒气,表面好说话的接受了她的赔罪。
可,她似乎还并不了解他呢!
伸出骨节分明的长指,男子伸手接住了一片飘下的雪花,在雪花在掌心化成雪水之时,崔九呵出了口热气,“快十二月了呢!”得赶紧回了京才成,如今这个时侯,可是最为繁忙的时侯呢。
“哎!你咋坐这吹冷风来了?”踏雪而来的苏诺一,着一直筒淡藕色镶灰鼠毛的袄子,身披银丝绸面绣竹叶的披风,手揣护腕的走将过来,看着他道:“虽说你如今大好的,可这底板子还没恢复到最佳状态呢,少吹点冷风,赶紧回屋吧。要实在无聊得慌,就着人陪你下把棋!”虽说这是古人常用来消遣的一法子,可到底有些单调了些?
要不?
“再着人来点歌舞?”他作为一国之君的,想来该是常消遣这种才是,可是这样一来,会不会把持不住?
“那个,提醒一句啊,看歌舞行,那个还是暂时不要了。”实在是底子被磨得有点狠,这么点时间,不可能全补齐全了。
男子看着她一会东一会西,想着啥就说啥的样,就无语的起了身,正了正身上裘皮大氅,走上亭子时,与她面对而立,“不若你陪着下一把?”
“我?”苏诺一见他点头,随摇了摇头道:“怕是不行呢。不说我玩不转那玩意儿,今儿我可是要准备走的,怕是没空陪你呢!”家伙什多了一堆不说,还得整理,也够麻烦的。
虽说有下人可帮忙,可有些东西,她是不允许别人乱碰的,一定要亲手整理才行,不然的话,她怕介时要用之时,找不到,也不顺手。
想到这,她冲男子努了努嘴儿,“那个啥,赶紧回屋吧。我也要忙了呢!”
“好!”崔九点头,见她得了他话儿后,就转身向着自已所在的偏院行去了,就不由得又勾唇笑了起来。
待苏诺一整装好,辞别华老所在的将军府时,崔九顺势便令她带了个话儿给赵君逸夫妇。
回到君宅,彼时李空竹在帮着她整理行装时,苏诺一便将崔九让带的话告诉了她。
“说是明天就启程,看你俩夫妻要不要去送,随了你俩的诚意。”
“她真这样说?”
苏诺一点头,随又一脸不爽道:“还叫了姐姐也去,说是难得相识一场。我靠,我何时跟他相识了?”不过就是开了一刀,研究研究他罢了,却拿着这所谓的把柄,对她进行了一系列的言语说教。
以为她这是听不懂么?不过就是想要挟她罢了!
要不是怕给姐妹儿招来麻烦的,鬼才愿意去送了他哩。
想着本来打算明儿去云国一趟的,如今好了,又得推一天了。
叫了她也去?正替她归置箱笼的李空竹听罢,当即就停了手,转眸看她,见她一脸的不爽样,就不由得又问,“你这是去还是不去?”
“去啊!”将医疗箱放入墙上嵌进去的柜子里,苏诺一很是不愿意的回了这话。
李空竹有些若有所思,盯着女子脸看了半响,又道:“你俩在将军府没发生啥吧?”
“发生啥?”不明就以的苏诺一回眸看她,见她一脸思量加打量的,就不由得黑了面,“你该不会以为姐姐跟他有一腿吧?”
不待女人开口,只听她又道:“就那货色,就是送一打给姐姐,姐姐也不待正眼看了他的。你放心好了,姐姐就算再急嫁,也断不会找这种种马男人的。”想想那玩意都被多人用了的,就不由得心犯恶心的抖了抖。
李空竹呃了一声,不过看她面色确实不像那回事儿的,就不由得松了半口气。
脑中不经意的又回想起崔九那天的神情,李空竹盖上箱笼后,就对女子提了句,“明儿过后,不若你去云国吧!”
“嗯!本来就打算要去的,如今快腊月了,在收完大棚药材后,就差不多快过年了。”苏诺一过来倒了杯茶给她,自已也端一杯的单手支腰喝着,看着那门外飘着的大雪,眼神闪了闪,“过年我怕是不能回来了呢。”
“嗯?嗯~”李空竹点头,明白她这是又要在那边找什么珍贵药材了。
虽说她经常往来两国的,可大多数的时间,她都在云国跑着。除了帮着那边百姓技术种植外,更甚者,还时不时的会进个山,去找些据说在现代已经绝种了的药材。
叹息了声的将杯子放下,李空竹看她那眼睛又在放光了,深知她习性的女人就不由得轻劝几句,“这回过去,若云煜那小子还会陪着你去的话,介时好好的再看看人家,别老把人再理所应当的当跑腿,好歹给人点回报,把心意确定下来吧。”
苏诺一听得一抖。
转眸见女人直盯着她的,就不由得尴尬一笑,“那个啥,我尽量哈,我尽量哈!”
“不是尽量的问题!”没好气的白了她眼,“是一定。”一道坎罢了,以着她的尿性,咋就在这道砍上摔了跟头呢?
苏诺一被她瞪得尴尬更甚,嘿嘿笑着的放了杯,随又赶紧推着她让快出屋,“行行行,介时我一定,一定好好的跨过那道砍,放心吧!要实在不行,姐姐就主动失身一把算了!”
“噗!”被推到门口的李空竹,听了这话,忍不住不厚道的笑了出来,跨脚出去,回眸嗔怪的看着她,想再说些什么,可看她一脸急急,很明显不想多谈的样子,就只好放弃的不再相逼。
“行吧!既你这样说了,到时我就等你好消息便是!”
“嗯嗯!”苏诺一点头,怕再谈下去,她那鸡皮又要冒起的,就赶紧冲她挥着手,让她快点的离了她这院儿。
李空竹无奈的摇头一叹,在冲她点过头后,转身,便不再相管的大步离去了。
见人走远了,苏诺一这才轻吁了口气的,重又回屋,向着临窗的小炕扑去,躺在那,眼望屋顶的想着与女人刚刚的对话。
难不成,真要那样?
“呃~~”再次心里一渗的抖了抖,抬手,将衣袖高撸的看着那藕臂上高冒的鸡皮疙瘩。“果然啊~辣子这道心理防线,还是冲不过啊~”
隔日的辰时三刻,一行人在送别亭,正式与崔九作了告别,看着那浩浩荡荡行远的人群,李空竹吁了口气的同时,又与华老作了别。
拉着苏诺一回到自家住宅时,就帮她开始打起去往云国的包袱来。
没想到当天下响,一直飘着小雪的天空,既突然开始降起了鹅片大的大雪。
这让准备走的苏诺一,不得不耽搁下来的又等了两天后,终是在第三天雪被踏得实沉时,赶着小毛驴向着云国进发了。
彼时送她的李空竹并不知道,她们这一别,既是多年都未再相见过。
而去往云国的苏诺一也怎么都没想到,自已会在刚过边界贸易区时,就被人给打晕掳走了。
当时在晕过去的那一刻,她还在想着是谁,还在想着如何报复逃脱,还在想着……
当所有能想的都被她想过后,却万没有想到有一条是她没有想到的。
那就是,那掳她之人,他娘的根本就没打算让她正常醒。
也就是说,她这一路,一直模模糊糊的在昏睡着。
除了吃喝拉撒时偶有软绵绵的醒过,大多数时侯,她都如了植物人般,一睡到底。
待到正式醒来的时侯,她发现,她那时正躺在一间极为豪华精致的殿堂里,身下是柔软舒适的金丝软衾,头顶罩着的似水波样的轻丝幔。
床头的高角灯柱上放着小儿手臂粗的红蜡烛,那高耸的烛光一跳一跳的,闪得人眼睛刺痛不已。
嘤咛了声,抬手遮了下眼睛的苏诺一,待慢慢理清脑中思绪后,就坐了起来。
朦胧的眼珠向着殿中转了一圈,入眼处,所呈现出的装扮,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将殿中一一扫完的苏诺一,是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她这人虽说有时脑子有些犯二,可跟云煜那皇子身份的人呆了那般久,一些皇室所用之物还是认得的。
想到这,她冷哼一声的掀了被,踢踏上放在脚踏上的金丝绣花鞋。
“醒了?”
就在女子刚准备起身之时,一道沉沉熟悉的声音,从挂着帐幔的殿门口传了进来。
苏诺一眯了下眼,正了正身上的白色软丝里衣,看着随着话声落下,步了进来的男子。
扫了一眼那男子的装扮,后不由得又瘪了下嘴儿。
尼玛,果然是他。
“看着挺一副人模狗样的,却没成想,尽做些龌龊事。”
龌龊?崔九挑眉,走将过来,在床相对的临窗大榻上坐了下来。
哼笑一嘴,“也就你敢这般说了朕,放眼天下间,谁还能有了你这胆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做都做了,还容不得人说?这天下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了?这特么咋这么好笑呢。”女子哼唧着从床上起了身,双手抱胸的立在那里,眼神不屑的瞟了他一眼,“你也就是个暂代的主儿。也就是说,你现在在咱们这种平民眼睛还算个合格的管理者,要哪天不合格了,惹得我这种真正的主人来了气,反了你都是轻的,重的,连尼玛脑袋都能给你挂城墙,当腊猪头晒。”
崔九听得沉了眼,褶皱的额间,两道好看的剑眉在慢慢收拢着,身上一直以来的温和与吊儿郎当,难得的渗了几分冷意出来。
苏诺一也不惧,放了抱胸的手,理了理鬓角的耳发,“怎么?说真话不爱听了?戚,本来就是,放眼从古至今,有哪个王朝真正坐上万年千年之久的?成天叫着天子天子的,说什么天命。论到底,不过还得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认可你,愿意供着你,你才能这般的作威作福罢了。要不认可了你,啊呸!屁都不是一个,还天命呢。”
“呵~”崔九不语,眸中深处瞳孔几不可查的微缩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神里,有着一丝丝惊喜的亮光闪过。
那边的苏诺一却并无所觉的又整了整身上的里衣,薄薄的丝绸衣料,紧贴在那发育极好的玲珑身段上,另着坐在那看她的男子,眼神又闪了闪。
“好了,说吧,你抓我来的目地是什么!还是说,想报复什么?”
想到这,苏诺一又一个利眼扫去,“你要真敢报复,那可就真就是小人一枚了。”当初她可是道过歉的,他也笑眯眯的原谅了她的,要他敢承认是在报复,看她……
想着,女子习惯性的伸手去摸身侧。
不想,这一模既是落了个空儿。
这才想起,她好似就只着了个里衣呢。
一想到里衣,女子又低眸向下一看。
哎?
不想这一看,是彻底的惊到她了,尼玛,这衣服,简直了。
看着那紧贴于身又带点透明的里衣,苏诺一那脸是瞬间的爆红不已。眼角瞟了一眼那边的男子,见他正嘴角噙笑的笑得好不恶心,就不由得当即双手抱胸的快速的重又向着床上跑去。
“王八蛋!你那眼睛往哪看?”快速钻被,捂好胸口的苏诺一,见男子那色眯眯的眼既一路随着她来到了这软床上,就不由得朝他破口大骂起来。
崔九哼笑,手摸着下巴磨了磨,一双狭长的眼睛里,闪着的亮光能灼死人。
“自是往该看的地方看!”
“滚!”女子气急,捂着胸口的手越加的紧了一分。
崔九起身,慢步向她步来之时,嘴角的嘻笑,始终玩味儿不恭着,“这整个皇城都是属了朕的,你让朕往哪滚!”
“啊~”见他往床头一坐,苏诺一当即吓了一跳,直往着床角缩去,“你,你要干了什么?”难不成?难不成,这小子还怀恨再心的,想搞强,奸不成?
强。奸两字一出现在脑海,苏诺一是再难淡定的大叫起来,“啊~~啊~~啊~~”
那高分呗,能刺穿耳膜的尖叫,令着那坐在床头的崔九,很是无语的皱了皱眉。
“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呼救了,难不成还傻傻等着被他奸不成?
看她还在叫的,男子立时满头黑线的一个快速的逼近。
“啊~唔~”
当最后一个尖叫被捂住后,吓得肝胆惧裂的苏诺一,开始不停的用那双白玉纤手,不停的去拍打着被他捂着嘴巴的大掌。
“啪啪啪~”响亮之极的打声,几乎瞬间,就让崔九的手泛起了红晕。
沉眸看她还在不停的疯狂打着的双手,正欲开口之时,却又见她看打不开,既开始用着尖锐的手指来抠他。
“咔~”纤指自那白皙的大掌上划过,瞬间几条长长红红的血印,就印在了那大掌之上。
崔九眉头挑动,黑着一张脸极力忍耐的样子,令着苏诺一心肝儿没来由的颤了一下。
正当她不妥协的正准备来第二下时,却突然感觉嘴上一松。
愣怔了不过一秒,女子双手抱头的正准备再来个高分呗之时。
却听得崔九一道冷喝吼来,“闭嘴~”
沉而有力又冷到极致的喝声,似了那利箭一般,直透女子心间,让她没来由的瑟缩了一下。
不过也就只有一下,想她苏诺一也不是吓大的,当即就见她捂着被子,腿向前伸的冲着那近身之人,狠狠的一脚给踹了上去。
崔九没料到她会有这一踹,本以为冷喝终于见效的吓到了她,不想不但没用不说,且自已也因吃她这一脚,猝不及防的就那样狼狈不堪的向着床下滚去。
“唔!”
屁股吃痛的某人,还不待皱眉,就又听尖叫响起,“啊~~啊~~啊~~”
女子每叫一声,男子就皱眉一分。
听着她那无用的叫喊,崔九额上的青筋直蹭蹭直冒的,恨不得跳破了那滑溜的肌肤。
“够了~”
终于,忍无可忍了的某人,一个快速的自地上爬了起来,转身,再次恶狠狠的向着那床角的女子扑了过去……
“呼呼~”
“呼呼~”
当两人终于能平静的坐下之时,彼时的两人,身上早已凌乱不堪来。
苏诺一还好点,由于她死守被子紧捂胸前的,除了头发这会儿似了鸡窝样,其余的连点皮儿都没伤。
而崔九却不同了,若认真看的话,其不但伤得厉害,且还伤得可怜。
且看他一脸青白的夹腿靠在榻上一动不动外,那脸上更是多处挂彩,被印有不少的五指印。
除此之外,那像征帝皇镶东珠的玉冠,东珠已不知所踪,那冠也是歪到了脸侧边,那一头束得一丝不苟的黑发,这会儿也似乱飞的稻草一般,四下扩散张着。
明皇的龙袍,更是被无情的撕烂了好几处。
看着那吊着的丝丝缕缕的金线,崔九没好气的别了对面还裹着被子的女人一眼,“你知不知道,凭着你对朕的不敬,朕就是杀了你,也无人会说了朕什么?”
女子同样没好气的回了他个白眼,“你这不明不白的将我掳来又不说清楚的,任了谁也不会觉得这是好事儿,傻傻呆着任你奸吧!”
说完,见他气怒瞪来,其赶紧又举手道错,“得得得,算我错了成了吧!”想着他刚刚费力解释的事儿,女子再次疑惑的又问了一嘴儿,“你真只是让我看病的?”
“是!”
见他还瞪,女子心头那点愧疚又立时散了个干干净净的冷哼着,“要真是这样,你在边界时,就大可跟我说啊。何必又掳又下药的?”
在边界跟她说?
崔九冷嗤一声,“我若那时说,你会乖乖跟着来么?”以他着人探到的消息,再加上这女人性子,他敢保证,要他那时在边界真给她说了,不但会再被她给整一把,怕是还会被当笑话的只给一把药了事。
若真是这样,那与他想要的结果不就持反了么?
苏诺一不知他所想,摸着下巴也觉他说得有理儿。
本来在上次自云国回来时,她就有计划再次回云国时,会去了极远的寒冷地带。
只因那里长年近六月都是冰封地带,想着,那里有不少依然在坚强生活的植物,该是有不少珍贵之药才是。
是以,若那时男子相邀她来京城时,她是一定不会答应的。
想到这,她再次确认了一下,“只要把你后宫那些女人。弄得你想睡了她们就成呗?”
黑线划过,崔九只觉额角都快崩坏了,“是让朕愿意去睡了她们,且还要有了香火才成。”说到这,就见其又皱眉的警告道:“先声明不得用药,且是彻底治好才算成,短期内可不算。”
尼玛,这么麻烦,苏诺一挠头,看着他挑眉来了句,“你确定你不是gay?”什么对女子无意,也不愿女子近了身的。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除了gay,还能是了什么?
给?
见他不解,女子当即单手拍几的不耐说道:“就是龙阳之癖。”
她这一声龙阳之癖,喊得很是大声。
话声出口时,除崔九额角抽抽外,那立在殿门口身着彩衣的四名侍女,亦是忍不住偏着小脑袋,眼角不断的往里瞄着。
自知闯祸的苏诺一,当即尴尬的哼了哼,“那个,那个,一时没控制住,见谅,见谅哈!”知这玩意属了隐蔽性,女子又了然的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瓣直的。”就算瓣不直也要瓣啊,不然的话……
想着刚刚男子的威胁,苏诺一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来自死亡的威胁。
虽不懂瓣直之意,不过男子却聪明的不再出口相问。
不是怕被女人鄙视没见识,而是他不想再听到,任何会让他抓了狂的词句,他怕他到时会忍不住掐死女子来。
想到这,崔九轻吐了口气,极力忍着脸上和身上传来的痛意道:“既如此,便给边界去封信吧。想写给谁,就都写了吧,免得介时,会令人担心。”之所以不能直接来硬的,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她与李空竹来往时写的奇怪暗语。
要不是因着看不懂,无法模仿,他才不会绕这般多的弯去诱了她亲自书写。
如今看来,用这个方法,也还算不错,不若就此慢慢来好了。
想着的同时,见对面的女子点了头,就转首冲外面喝令了一声,令着伺候之人,将笔墨备好的端了来。
苏诺一将毛笔瓣断沾了墨,想了想,便提笔写下了两封信。
一封是拼音,给李空竹的,一封是简化了的汉字,是给云国云煜的。
之所以搞两封,为的就是怕介时两方人,有一方不知了她消息后,会替她担了心。
待写好装好,崔九接过看了眼那两封信件的落名。
虽说对于她书写的字有所疑惑,可看着字形还是能大概的猜出是何字来。
眼神着重的在云煜两字上盯了良久,再抬头,却见女子已抱着被子下了地。
“这两封,一封是给我那姐妹儿的,一封是给云国小皇子云煜的。你帮着送去吧。”彻底放松下来的苏诺一,毫无形象的伸了个懒腰,“对了,睡了这么久,姐姐都还未好好吃过一顿好的呢,这会儿正饿着呢,给姐姐拿点吃的进来。还有就是……”
说着,就见其又捂紧被子的转身瞪着他道:“你赶紧给姐姐滚了出去,姐姐要换衣服了!”
还正思量着她那声小皇子之话的崔九听得抬眼,见她两颊气鼓鼓的嘟着甚是可爱,就不由得挑眉,在心头冷呵了一声。
莫名的将那封云煜的信捏在手里紧了紧,起身,男子是再未多说什么的,听话的转了身,向着殿外步去了。
苏诺一见此,大大的吐了口浊气后,心下是彻底放了心。
……
李空竹在接到苏诺一的来信时,已是大年三十的响午头儿了。
彼时的李空竹,刚被华老坐实怀有二胎的事儿。
看到信件,不由得挑了挑眉。待拆开看完后,嘴讶异的张着,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
让她卧榻休息,正给她剥着南方来的橘子的赵君逸,见她这神情,不由得顺嘴问了句,“怎么了?”说着,就将一瓣橘子塞进了她张大的嘴里。
李空竹接到橘子闭口边嚼着,边含糊道:“崔九,崔九把诺一给掳到皇宫去了。”更不可思议的是,这掳去不为别的,既是为着给他治病。
认识崔九这般久来,她还从未听说过那小子有龙阳之癖,难怪这都二十六七了,后宫妃子也一大堆的,既还没有了儿子。
啧啧,李空竹咂嘴儿。
那边赵君逸则从她手上将信拿了过去,这几年来,帮着女人跑腿生意,对于她们两人的对信,和一些商业上的机密用文,这类拼音,他早已全都学会了来。
扫了几眼后,就见他眼神不由得闪了几闪。
李空竹回神,看着他好奇的问道:“崔九何时有这病的?华老作为他的舅爷也不知道么?”
“这种极私之事,如何能轻易话与他人知?”男人将信放下,又塞了瓣橘子给她。
李空竹点头,也觉甚是有理儿。
这个时代虽有些富贵人家玩小倌不是秘密,可崔九作为皇家人,那时又是要争位的,想来这样的事儿,除了他自已外,任何人也不能告诉吧。
如今他贵为帝皇多年,若再不令个妃子怀了孕,怕是那众朝的悠悠之口就再难堵了。加之,这天下就没有不漏风的墙,若是有朝一日被人发现了的话,岂不是会出了大丑?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