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的离去,有两个人最失望,第一个是廖继香,他失去的不仅是一个老师,更是一座保护他的屏障,他知道老爹一定不会放过他,在成年之前一定会被“学习”这个铁笼子困住不得动弹。-www.79xs.com-不去学堂已是万幸,请来的家教大都不符合口味,早日成年已是他最大的心愿。成年以后老爹就更老了,廖家基本上是自己说的算,也可以离开廖家到外面闯‘荡’一番。就算有人阻挠不同意,可是又有什么困难呢!直接拍拍屁股走人是了,离开时连影子都不会让别人看见,毕竟‘成’人后有了能耐。
第二个失望的是廖芙蓉,对于一个温文尔雅饱读诗书的人,她跟很多少‘女’一样有一种崇拜和欣赏。都说日久生情,即便一开始两个人互相排斥,可时间一久多多少少会有些感觉,那感觉或许分为两种,一种是化敌为友产生感情即是爱,另一种是越来越深的憎恶即是恨。她属于前一种,透过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嘴上肯定说不出什么喜欢,非要用什么来形容的话,有两个字很贴切——习惯。习惯看到他,习惯跟他在一起的日子,习惯与他日常沟通的话语。他那懵懂的情被吴清撒上了一颗种子,再多些阳光和水分,情就会发芽生根。种子走了,她的心瞬时空了,仿佛一场梦,梦醒以后,梦中的点点滴滴逐渐模糊不清,最后只好一笑而过。
人的内心很容易被别人或略,只有他们最亲近的人才能体会到,廖家现在的焦点是小少爷的婚事,任由他俩的心思在那忧伤。廖老爷安排人给儿子找来了裁缝,要给他定制一身婚礼服装。既然是定制的,就许知道人的各个部位的尺寸,可惜廖继香不想让裁缝靠近,他拒绝量身定制衣服。
没有婚礼服装结婚那天穿什么,廖继香的做怪就是不想结婚,廖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了他的心思。
“他不想定制衣服就强制他定,你们把他按住不久可以了吗?”廖老爷对裁缝的无能为力感到不高兴。
裁缝的无能为力是因为廖继香跟他玩起了捉‘迷’藏,根本没给他机会靠近。廖家里的人全体出动,仔细的在家里搜索廖继香的身影,找了好久才找到他的藏身之处。
“少爷在这边!”
“少爷往那边跑了!”
廖家的佣人们互相通风报信,唯恐住不到小少爷。
廖继香无处可逃,穿梭在佣人们的空隙中,他像玩游戏一样冲‘床’关卡。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廖继香最后被几个家丁抓住,在廖老爷的吩咐下,他们把他按在了‘床’上。廖继香拼命反抗的大喊大叫,他的身体不停的挣扎,一副不屈的状态。
在家丁按住廖继香的时候,裁缝趁机把他的工作做了,不到一会他得到了想要的一些数字。可怜那廖继香躺在‘床’上很是狼狈,衣服被扯‘乱’了,头发也‘乱’了,还有是拼光了浑身的力气。
“这‘门’婚事你不同意也得同意,你是我的儿子就要听爹的话。”廖老爷很是强硬,在他看来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翻不了什么大‘浪’,廖家的事情他说的算由不得谁来做主,他的存在就是一种权威。
廖老爷的话像一根根针刺在廖继香每一寸肌肤上,让他疼痛难忍,叛逆的心在身体里聚成了一团火焰,越来越膨胀却无处可爆发。他扯下外衣把‘床’上的棉被盖在身上,怄气的用被‘蒙’头。不知过了多久,整个人在‘床’上熟睡了起来。
傍晚的时候,廖芙蓉来看弟弟,此时的廖继香熟睡了好久已经有些清醒。
白天的事,廖芙蓉是看在眼里的,她看不惯爹的“专权”,心里对弟弟有些同情,理解他现在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什么婚姻对他来说完全是不懂的事。她看到弟弟有些睡醒了,很温柔的整理弟弟身上盖得被,生怕他有些着凉。
“二姐,结婚是干嘛的!我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爹非得把一个不认识的人放在我身边。”廖继香看着二姐眼神呆滞的说。
“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廖芙蓉随口说道。
“你算不算长大了。为什么你没有结婚我要结婚。”
“你说这些话是不是想挨打!”
廖芙蓉瞪着眼睛看着弟弟,她不知该怎样回答他的话。
“呵呵呵!”
廖继香笑了起来,他说就喜欢看到二姐生气起来很凶的样子,在他的印象里,二姐始终是一副凶相。
“难道你就喜欢看到我这模样。”
“从小你就是这样对我,我都习惯了,你要是不凶起来,我还以为你真的生气了。”廖继香天真的说。
弟弟的话让廖芙蓉鼻头一酸,眼眶里溢出了眼泪,为了不再他的面前失态,廖芙蓉转过身去用衣袖狠狠的擦干了眼泪。
“是姐姐不好,平时对你太凶,以后姐姐一定会改改。记住只要你好好听话就行,否则我。。。。。。”
廖芙蓉说不下去了,在说下去一定是一句狠话,她刚说要好好对待弟弟,不能出尔反尔。
“总之以后姐姐会好好照顾你,你一定要学好。”廖芙蓉吩咐道。
廖继香紧闭着嘴‘唇’,没有给二姐说任何保证,他是不敢保证自己以后不会闯祸,有时他真控制不住那颗叛逆的心。
“二姐,你跟爹说说,我不想结婚,我也不想和一个不认的人天天在一起,那样会多别扭。”
“这件事由不得你了,你就认命吧!廖芙蓉用手指着弟弟的头,她用嘲笑的口气又说,谁让你是男人,男人就是来继承家业传宗接代,这项艰巨的任务非你莫属。”
“那还不如死了吧!什么事都不要管。”
“你敢!”
廖芙蓉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她指着躺在‘床’上的弟弟大声呵斥的说,如果要是有想死的念头就要打死他。
“打死我不还是死吗?”廖继香倔强的反问道。
“你小子脑子进水了。”
廖芙蓉严厉的批评弟弟。
晚饭的时间到后,廖芙蓉连拉带扯的把廖继香从‘床’上带到饭桌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唯独廖继香感受不到,一小碗饭久久吃不完。
五太太跟她的‘女’儿廖小碗悄悄的说了些话,然后就走到廖继香的身旁,淘气的问他为什么不吃饭。
看着可爱的妹妹站在自己的身边,廖继香做了个鬼脸嚷嚷道:“哥哥遇到大麻烦了,你以后要帮哥哥。”
“好的,哥哥遇到烦心事,我一定帮你。”廖小婉淘气的说。
廖继香结婚的日期还有几天,他之前约了几个发小要出去掏鸟窝却被看管在家里不得外出。囚禁般的生活让他的脾气日益暴躁,终于在结婚的前一日爆发了。那天中午他趁没人注意,偷偷的溜到墙角,借助一根粗木头想要翻墙跑出去,廖家大院的围墙很高,就算一个成年人翻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谓人小鬼大,廖继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了墙头。爬上墙头还要下去,高高的围墙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是谁!有贼!”廖家大院里突然有人大喊道。
廖继香被佣人的喊叫声惊吓了,本能的转过头看看是谁在大喊大叫。在他转头的一瞬间,脚下一滑身体在墙头上失去了平衡。
“啊!”廖继香从墙头上掉落到廖家大院的围墙外。他的喊叫声惊动了廖家的人,很快几个拿着棍‘棒’的家丁从廖家大‘门’冲出来,他们举着棍‘棒’向喊叫声出跑来,准备活捉那个佣人认为的贼。
廖继香的一条‘腿’摔坏了,疼得在草丛中翻滚喊叫。家丁用棍‘棒’拨开草丛看到是他都傻了眼,再看到他用双手捂着一条‘腿’后相互传话说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