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手？”凌蓁愣了愣，之后失笑，她连连摆手，用的是跟苏焕昌说时一样的说辞，“我哪有练过什么搏击，要说学过就是初中高中大学入学时军训学过几次军体拳呗！
“不过好在大学时遇到的那个教官够魔鬼我跟你说，硬逼着我们练什么攀绳，生生把我们手臂练粗一圈！可能是因为练得太厉害了产生了身体记忆，否则我从六楼往下爬的时候早手软直接掉下来了。
“不过最近我不怎么出门，想着一直坐着不动对身体不好，我就在网络里找了一些网上授课的武学训练体验班跟着胡乱练一下当运动了，中午是看到那小子还想跑就本能地用了刚学的一招，其实没用好……你真的觉得我练得还算利索吗？”
凌蓁看着他，满眼急于得到肯定的期待。
“只是这样？那你算是在这方面很有天分了。”汤凯这话是说得一点都不违心的。
“真的啊？”凌蓁一脸欣慰，甚至有些沾沾自喜，“正好那体验班我都练完了，说是要继续的话就要交正式课的钱，我还犹豫着怕白花钱呢，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要继续多练些，这样下次再有人想强行带走我，我也能够反抗了。”
又说回到这件事上了，汤凯好奇：“你才练了不到半个月就已经像模像样了，说明你在这方面除了天分之外还是有些底子在的，但是那会……”根据她的口供，当时她面试完之后走在马路上，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怎么一样呢？追小偷是我知道他是小偷，然后才追上去的，目标明确。”凌蓁边说边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一脸后怕，“当时那些人绑我的时候，我事前一点点防备都没有，他们是直接在后面把我迷晕了带走的。
“我连对方是谁都没来得及看，再说谁能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有人真的这么大胆敢当街虏人啊？！”
汤凯摸了摸鼻子，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因为说起来他觉得挺惭愧的，要是他们做得足够好，足够有威慑力，歹人哪里敢这么过分？
“对了，你不是要说要跟我了解关于那个案子的事吗？”凌蓁往汤凯他们办公室门口张望一下，“还有什么细节是你要了解的？找到证据证明贾惠诗是主谋了吗？”
汤凯厚着脸皮一笑：“刚才说的不就是案子相关？”
就是刚才问她为什么会被人绑走的那事？凌蓁无语地看着他：“……”
“开玩笑开玩笑。”汤凯在凌蓁清泠泠的目光下颇有些压力，他调整了一下表情，换成比较严肃的神色，“我们这些天把收集到的那辆套牌车最近一个月行驶录像看了大半了。
“因为是根据车牌识别上调取的录像，有近半其实是那辆正车牌的，工作量非常大，估计还需要几天才能全部看完。”
看得他眼睛都花了，这才没事就出去转一圈的，没想到出门还能顺便抓个贼，顺便被惊艳了一下。
凌蓁没说话，静静等着汤凯的结论。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汤凯的结论就是暂时没有结论。至于为什么她会这样想？有结论直接说结论就行了啊，哪里用得着这样说一堆过程，明显是在为没有结论而解释的嘛。
果然，汤凯的下一句就是：“而从已经看过的行车记录中，我们暂时证实不了那辆车是贾惠诗在开的。
“那车平时应该也在有意避开监控，从路面监控的记录里，我们很难组织出它的完整行驶路线，因此对于它平时停放在哪里这一点还确定不了，因此也没法追踪到贾惠诗的行踪与这辆车的交集。”
凌蓁：“所以你的意思是？”就根本是完全没有进展嘛，那叫她过来干什么？
汤凯的脸上露出一丝抱歉：“我们本来想从那十个在现场救出来的人那里入手，但是他们的嘴巴密实得很，楞是撬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本来想拿你在那个房间里出事了的事来诈他们，谁知道他们根本不承认你困在那里跟他们有关，又说不出来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我们这边暂时也找不到他们绑架你的铁证，现在算是僵持住了。目前还无法将他们定罪，只能暂时拘留。”
凌蓁叹口气：“贾惠诗将他们洗脑得太厉害了。”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个脑回路，在底下的几层楼起火之后，他们肯定尝试过往下逃生，却发现楼梯门被锁住了，这样事实还不够清楚明白的吗？除了已经消失了的贾惠诗还会是谁把他们困在楼上？
但是听汤凯所转述的意思，那些人一点都没怀疑到贾惠诗的头上。
“这两天我抽空查了当事的客栈失火事件。”汤凯严肃地看着凌蓁，“在火场里被救出来的那十个人的确是其中一些死者的家属，但是并不是全部的。
“如果贾惠诗真的像你所说的那么偏执，那么一次没有得手她不会就那样算了的，肯定还会找机会，剩下的那些人也许会是她的煽动目标，我已经申请对这些人进行一些必要的监控了。
“但是鉴于暂时没有办法将凶手绳之以法，你如果离开这一片到别的地方去的话，要多加小心，尽量别落单。如果发现有什么异常，马上联系我——或警局。”
凌蓁点点头：“我知道了。”
想了想，又问，“我打算国庆节到南方的海城去玩，已经订了机票了。你所查到的资料中，贾惠诗或是另外那些可能会被她煽动的人，有没有在航空公司或是旅游网站就职的？我有点担心他们会不会查出我的行踪。”
本来她是想自己查的，但是有现成的帮手不用白不用，在户籍和亲友关系这方面，汤凯的身份要查起来比她自己查方便很多。
汤凯不假思索就很干脆地答应下来：“可以，我查了之后告诉你。”这也不算是违规透露公民隐私什么的，因为他没有把具体哪个人的信息告诉凌蓁，只是笼统地点出一大群人里面有没有从事某个职业罢了。
谈话到这里，这件事就暂时算完了，凌蓁看汤凯没有别的事要交待，就起身打算回去了。
汤凯眼看她就要离开，犹豫一下还是问出口：“你……你有警局的电话吗？”
凌蓁背出一串数字来，正是东园路警局的电话。
汤凯点点头，又道：“要训练搏击方面在网上看着屏幕始终没有教练就在一旁教导着进益大，毕竟有些动作看着差些，但训练效果就差了很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