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可能?”
华伯鹰溢出一口鲜血,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地元境和天元境界,看似一线之隔,但也只有真正卡在这道门槛上的人,才知道天元与地元之间的差距。
无数人仰望着宁非闲。
所有人都曾经衡量过宁非闲的实力。
但是大多数人都以为宁非闲的实力最高不过地元巅峰,修武数十年便达到天元境?哪怕放在历史上,也是极其罕见的存在。
但是此刻,却硬生生的将地元巅峰的华伯鹰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所有人才清晰的意识到,宁非闲,已经跨过了那道门槛。
天下之间,一共有二十四位圣元境界以上的的至尊强者,但是已经有近百年,没有一位至尊强者在公开的场合出手过了,这也是一种制约,圣元至尊之间的约定。
毕竟圣元级别的强者,在武者的世界里,就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这些人有毁天灭地只能,若是轻易出手的话,世界大道注定将毁灭。
所以圣元强者几乎不出世,圣元境界以下的天元境的强者便是屹立在巅峰的存在。
宁非闲朗声喊道:“今天我来,是要带走韩林,请诸位不要阻拦我,否则我就要折断一些华氏之剑了。”
他这话,自然不是对华伯鹰所说,堂堂的华氏一脉,哪怕没有圣元强者,但是天元境界的强者,却有数位,平日间,那些人根本不会现身,宁非闲这些话,便是跟那些人所说的。
今日宁非闲之强势,完全是凌驾于华家之上,可以说在狠狠的扇华家人的耳光。
虚空之中有一个声音响起:“咳咳,宁非闲,你也太猖狂了一些了,难道你以为就凭你一人可以踏平我们华家吗?”
声音有些衰老,但是没有谁能够忽略这位敢于和宁非闲夺声的存在,也是华氏一脉几位强大的供奉之一。
华伯鹰面色很难看,眼神极其深沉的看着宁非闲说道:“哼,宁非闲,木已成舟,韩林一日前已入剑楼,此刻必然已经成剑傀,若是你真的要为了这个身份低微的小子和我们华氏一脉开战的话,华氏一脉也不会胆怯的,哪怕你身后是天陵一脉。”
华伯鹰是在告诉宁非闲,无关对错,若是韩林已成剑傀,那么即便你带走了他,又有何用,还得罪了华氏一脉,而你宁非闲毕竟不是一个单独的散人,而是天陵一脉的高层决策者之一,他做的每一件事情,便等于天陵南院的态度。
宁非闲眉头紧皱,心思有些难堪,当然他不会受到华伯鹰的影响,只是在想,或者真的来晚了吗?
身后的牧淡月声音冷漠无比:“若是你华氏一脉,真的将韩林炼制成剑傀的话,总有一日,我会踏平你们华家。”
没有谁会怀疑牧淡月说的话的真实性,因为不久前,他的祖父牧天心便曾经差点将华氏一脉从中原地界上抹去。
宁非闲眼神之中有一抹忧虑色彩。
“还是晚了。”
谁都没有听到宁非闲的低声呢喃的声音,但是在那位供奉发出警告之后。
宁非闲他还是往前迈出了一步,似乎根本没有妥协的意思一般。
那座如剑一般的剑塔屹立在那里,很多双眼睛都看着宁非闲,揣测着宁非闲下一步要做什么。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宁非闲,你也太年少轻狂了一些吧,你要强闯剑楼,你真的要和我们华氏开战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剑楼是华氏一脉先祖英魂和灵剑沉睡之地,就如同华氏一脉的圣地一般,若是有人想要强闯剑楼的话,便是等于羞辱华氏一族的先祖。
历史上,强闯剑楼的人,无不身死。
宁非闲自然知道,身后将会亮起无数剑光,但是依旧踏出了那一步。
因为他很年轻,所以才会走出天陵南院,冲动向来是年轻人的特权。
宁非闲每踏出一步,平地之上便会掀起一卷风刃,入地三寸,已有脚印。
紫袍飘袂,没有丝毫胆怯。
牧淡月骑着紫玉,这一次又有一个男人拦住了她。
“请小姐,为大局着想,我是万万不能让你涉险的。”
金甲的皇甫致远拦住了牧淡月,摇着头说道。
“让开。”
牧淡月怒道:“你已经拦我一次了,这次你休想。”
皇甫致远看着牧淡月,眉头微蹙,从小到大,他都将牧淡月当作自己的妹妹一般的看待,将自己心中的那一份爱慕隐藏在心底,因为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但是他也从来不允许其他配不上他的人喜欢她,所以他从来都是甘于当一个恶人的。
“做华家的女婿,便开始为华氏着想了吗?”
“我这是为你好,若是你要往前踏出一步,便先杀死我,小姐。”
牧淡月怔住在当场。
皇甫致远知道牧淡月的善良,所以他也很擅长利用牧淡月的这种善良将她困住。
不过,此刻,大部分的眼光都落在了已经走了三步的宁非闲,他脚踩着风刃,浑身笼罩在一股若有若无的氤氲之中,让人都看不正切。
他的手上,有一个宝物,曾经在新生大典之时,困住蜀山剑宗和星炼阁修士的源器七轩殿。
“但愿还来得及吧。”
宁非闲的话,没有人听到,但是却有人要阻拦他。
有三道虚影落地。
每个人都是须发皆白的老者,看上去已经垂暮之年了。
“念身。”
宁非闲面色有些凝重,他不过是初初迈入天元境界,在天元境界里算不上至强,而能够分化出念身的存在的老家伙,修为比自己还高深,以念力化出分身,虽然实力只有本体实力的一成。
但是出现的效果,却要比他们本尊出现的效果还要好。
这些老家伙都喜欢留一些余地。
他们不过是为了拖延宁非闲的步伐,同时他们最后的底线。
但是谁都想象不到的是,此刻的剑楼之中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继而,有无数的黑色气息从自剑楼蔓延出来。
“魔息!”
宁非闲握了握拳头,心中恨恨的想到:还是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