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
“真遗憾。”撇撇嘴,紫苜没什么诚心道。
但闻墨文濯还没有找到那个躲在别人身后放冷箭的幕后黑手,她还是下意识地蹙紧了眉。
没找到人,这就表示危险还存在,而且还是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是爆发的可能。
“距离武林大会结束还有多少日子?”紫苜突然转移话题。
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紫苜,墨文濯才慢慢道,“才过了一半,看样子还有七八日吧。”
“啊,这么久!”紫苜讶异。
这些天她在养伤都没有再去看过那些比试,总觉着日子过得挺快,本以为还有一两天就结束了,没料想居然才过了七八日。
还有七八日呐,这几日可真是危机重重啊,忆起那未知的危险,紫苜不免有些焦虑和心烦意乱。
不知为何,她的不安之感逐日强烈,强烈到她已不敢忽视,而甚至在梦中也仿佛频频预见了什么,让她难以安寝。
梦中常看到炎彬,采菱他们几个浑身浴血,苦苦对敌的场景,而她却插不上任何手,只能无助地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无力再起来
明明就是为了她才引出了他们这场无妄之灾,可她却能“置身事外”。
而墨文濯的纠缠对象则更为难缠,虽还嫌游刃有余的周旋在几个人的围攻之下,可对方的车轮战术,让他始终挪不出空闲来去助炎彬他们一臂之力。
一个不敌,没事,再上来一个;两个不敌,上来两个;总之有无数的替补,让他们的车轮战术越发丰厚了。
他们被密密包围住,找不出突破口突围,她又莫名地被安置在安全之地不得动弹,被他们牵制住的所有人一点也伤不到她。
她只能愤怒的看着,却不能做任何动作和说任何话,就怕自己的突兀会打破这种微微的制衡,导致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的梦,不经常做,但一旦做了,就会很准,准到让她的心为之一颤,随之而来的是更浓郁的不安。
见紫苜久久沉默,神思不知飘到何处神游,手中的茶水渐凉,墨文濯伸手触及她的柔荑,“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打断她的沉思,他不准她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迷离的视线渐渐恢复清明,见墨文濯警告着瞪了她一眼,紫苜失笑,“没什么。别担心,我有分寸的。”
淡淡瞥过她,墨文濯像是信了紫苜的话,收回目光,轻饮一口微凉的茶水,“最好是真的没什么。若是让我知道你在打什么我不允许的主意,嗯?”
语气平淡无奇,尾声中却稍稍扬起的音量充分体现了他的强制与霸道,也让她深感窝心。
紫苜不禁莞尔,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也不跟计较,“嗯,我们回去吧。看看这个时辰,灵儿也该醒了。”
墨文濯颔首,率先起身拉起紫苜离开,而他们之间的一切却尽收于另一个角落的视线里。
那儿的眼眸里的怨恨与嫉妒不甘让人看了为之心颤,一阵阵的阴霾掩埋了原本的澄澈,他似有似无唇角牵动,眼中的狠厉愈发浓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