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黑甜,戚武搂着苏凌,闻着那淡淡的体香,做着那些没羞没躁的梦,大清早醒过来,正待随着梦里那些激烈的场面,解了苏凌的裤头来纾解清晨的燥热。|
苏凌被压了,娇喘吁吁的,耳朵听见了外面敲锣打鼓地,推着胸前埋着的乱蓬蓬的脑袋,“……阿武……外面……”
戚武哪里管他,正要按着苏凌穿上那件半透的肚兜儿来尽兴一回,外面又是传来一阵儿的咚咚锵锵的,由远及近的还有鞭炮声铺天盖地地响,一个大糙嗓子高声大喊,
“戚三爷中举!戚家三爷中举!戚家三爷高中乡试解元!”
戚武呆住了,回过神来后大叫一声,狠狠地亲了一口那苏凌,当即衣服套在身上奔跑了出去,那速度说是雷鸣电掣也不为过。
苏凌有些迷茫,“戚三爷?”
想了半天,才知道说的应当是戚武的那个自己从未见过面的三弟,据说是在中了秀才后,被戚武送到城里老学究处寄读准备乡试,难不成高中了?
苏凌看着戚武方才兴奋异常的模样,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十有□□铁定是没跑了,心下也腾起兴奋,连忙将那敞开的衣服穿好了,下了床去,跟着戚武跑了出去。
戚家院子门前已经是烟花爆竹满天了,小孩子最喜热闹,堆着围着烟花爆竹兴奋地尖叫,阿昌叫的是最大声,四处烟火缭绕,好不热闹,再一会儿,一众人马簇拥着一高头大马浩浩荡荡来了,戚武支着脖子一看,那挂着彩的马上坐着的不是戚德还是谁!
“他娘的,老戚家有出息了!”戚武兴奋地骂了一声,迎了上去。
那众人拥簇下的戚德看见自己的大哥来了,连忙下马,两位兄弟当下紧紧拥抱在一起。
等到苏凌出去了,已然是见不到人了,大家挤挤挨挨地围着戚武戚德连声道贺,
“恭喜恭喜!咱湖石村这下子出名了!”
“乖乖,咱们这小村子头一遭啊!”
“据说县太爷也要来拜访一趟哩!”
“戚大,你老戚家祖坟上冒青烟咯!”
这几百年来头一遭,竟在他们湖石村出了个文曲星,除了个别人的阴暗心理,大部分的村民还是以他们为自豪的,赞叹声四处皆是。
戚武太兴奋了,直接与围观的人群大手一挥,
“大伙儿们今儿中午别叫家里娘们备饭了,咱老戚家请了!”
众人一阵欢呼。
看着戚德一副春风得意的脸,戚武止不住的兴奋,“老三,这些年不让你回家苦了你了,好歹是学有所成了,咱爹娘在九泉之下也可安怀了!你简直咱老戚家的门面!”
戚德道,“做弟弟的不敢妄自担赞。”
戚武嘿嘿一下,“得了,少来跟大哥俺文绉绉的,俺可听不惯你们读书人那一套,怪酸的。”
戚德微微一笑。
戚武一拍脑袋,“你这多年没有回家,原本今年俺带你大嫂回来时便想唤你回来的,可想着今年是你要紧的时候,也不敢叫你了,这下可好,赶上大哥的结亲宴了。”
戚德讶异了,“大哥,你娶大嫂啦?咱,咱有大嫂了?”
戚武也不欲与他当场解释,将他拉进院内,与门外的众人道,“多谢乡亲们的捧场,这等喜庆的时刻原本应当与大伙儿共贺,但咱哥俩多年未见,得好好说上半日,乡亲们这会儿先回去罢,晚上可得过来咱老戚家喝上一杯薄酒。”
众人笑了,“戚大,您今年可是行大运啊,赚了大钱,娶了美娇娘,三弟还高中,你可得把俺们眼馋死!”
“娘的,好事都被你戚大赶上了!”
一个又道,“今晚铁定来!咱可得将你老戚家的存酒都喝光!”
戚武与他们嬉笑了几句,便送别了一伙儿群众,戚德是县衙里派人护送过来的,有人招呼了这些县衙的人先行去大庙口休息,赵二叔最早听闻了这个消息,生怕戚武这边人手不足,早就遣了数人过来帮忙招待。
好容易院子安静下来,戚武喜气洋洋回头,指着那站在梨树下的苏凌与戚德道,
“这便是你大嫂了!”
戚德张大了嘴巴,虽然眼前的少年仅穿了件洗旧的衣裳,那头发也是随意地拿布条扎了垂在身后,但戚德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人,
冰肌藏玉骨,衫领露玉胸。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半放海棠笼晓日,才开芍药弄春晴。
戚德想起了昨夜刚刚看到的这首描写美人的诗,可若是论描写起眼前这位美人,却始终觉得还不够。
苏凌看着戚德那副傻呆呆的模样,心里有些好笑,这三弟文绉绉的,穿着书生的标准打扮,面貌与戚武相似,但气质截然不同,少了几分草莽之气,多了些文弱的气息出来。
看着那与戚武几分相似的脸,苏凌心里倒是没由来地加了几分亲近感,朝着他微微一颔首,
“在下苏凌,见过三弟。”
戚德猛地醒了过来,自觉地失礼,连忙一拱手,“小叔子戚德拜见嫂嫂。”
戚武道,“一家人,来这些俗套做甚么,阿德,你这嫂子虽是在咱家作契,但大哥俺就认他做娘子了,你们往后可得以嫂子的话马首是瞻。”
戚德心下更是一惊,原以为那美人是女的,听了大哥的话,才知道自己的嫂嫂竟是个男人,还如此美貌,眼光不由得一看苏凌平坦的胸,下一刻,又心里暗骂自己不知礼义廉耻,竟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神。
再看了一眼那苏凌,只见苏凌微笑地看着他,脸上一片柔柔地温和,戚德惊艳至极,心里真心为自己的大哥高兴,如此美人,竟被大哥给娶回家了。
不由得心生艳羡,有些看痴了。
戚武过去一把搂了苏凌再怀,“别的不说,管你其他还有啥事,下月初五,大哥与你嫂子准备办结亲酒,好好热闹一回,咱老戚家几个兄弟也好好聚上一聚。”
戚德道,“那是自然,弟弟早上已是见过二哥了,他衙门事儿脱不开,下午才可回来。”
“真的?”戚武高兴,自打娶了苏凌以来,那戚文回家的次数数的清楚,想必是那县令的闺女缠得紧,竟连家都少回了。“这老二终于又看见人了。”
戚武实在太开心了,他喊了孙大嫂过来,
“阿德,孙大嫂子你应当知道的,她如今在咱老戚家里帮咱们做事,辛苦得很,你这下发达了可不能忘记她了。”
戚德虽是对着孙大嫂子没什么印象,可戚武这般说了,只能顺着话头说了,“弟弟记在心上了。”
孙大嫂没好气地一打那戚武,“看你这戚大说的,好似俺做了啥大事一般,就做些饭菜,你这般说可要把俺这张老脸给羞红了。”
戚武哈哈一笑,“那读书人咋说的?民以食为天是吧,这吃饭自然是一等一的大事,何况大嫂做的饭菜这般可口,那皇帝老儿还说不准有没咱这等口福呢。”
孙大嫂捂嘴笑了,“得,你牛皮吹吧,你这张大口一开,俺这会儿得去镇上置办今夜的饭菜了,乖乖,一村子的那般多人,俺可得叫几个人来帮忙。”
戚大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给她,“但凭嫂子做主,若是有难处,跟俺说声便是。”
孙大嫂将那张银票推了,
“你上次给俺的还剩一大半没用呢,没得再给俺这么多,俺可收不起。”
说罢,便笑着出门了。
戚武只能作罢,收了银票在怀,牵了苏凌,揽了戚德,便往堂屋里走去了。
阿昌屁颠屁颠地跟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