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黎族我还要待一段时间,人生地不熟的,不得有个熟人嘛!”林云篪哈哈大笑起来,没有个正经。他不想要黎肆看出自己心中的那份担忧,他在那次祭司大典上见到过黎肆的修为,虽然他现在根本就如同一个废人,但是数以都不知道那道不知名的封印能将他的力量封印多久。
林云篪想要赶紧离开黎族,他必须要借助黎肆的力量,毕竟这个老交货已经活了几百年了,对于黎族的熟悉绝对高过所有人。如果他肯跟自己一起行动,那么什么事情都会好办的多。
黎肆白了他一眼:“神经病。”
林云篪又说:“第二,我调查的古兽之事,已经逐渐有了眉目。你体内有赤炎麒麟兽的冥火精华,因此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另一个古兽接近你。我观察之后,才能下一些结论,好回去复命。你我都是为别人做事,顺便帮个忙吧!”
黎肆不屑的说:“我看这两条,没有我你照应能够做到,何必非要缠着我呢?”
“缠着你?我有病啊!”林云篪没好气的说,“你有什么好缠着的,是修为高可以保护我?还是非常聪明能帮我出谋划策?”
林云篪不断地试探着黎肆的心思,想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跟传闻中一样没了修为。
黎肆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深吸一口气。忽然,他双眼一瞪,怒道:“你给我离月语远一点!”
林云篪突然顿了一下,随即笑道:“你也不是很笨么。她我要定了。现在我只是通知一下你,我要去救她了,你来不来都无所谓,我会把她完好的带到你的面前的。”
“林云篪,破坏黎族和其他种族的关系,一定没安好心。我看调查古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到底是什么人?”黎肆的话中包含了太多的意思,他现在有点掌控不过来了,心中有了些许的着急。
黎肆一怒,抄起麒麟月牙刺,指着林云篪。
林云篪笑笑:“你说呢?”说罢,他一个黑影闪烁,从黎肆身前身后“忽忽”两声,几声大笑,消失在黎肆的面前。
黎肆愣愣的看着林云篪,他的修为早已经超过了当年的林绝影,在黎族来说也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了。黎肆对于黎族的了解是深入到骨子里的。那些长老别看平时都是效忠皇室的,一旦真的有事情找来,他们还是不会将自己的全部力量都拿出来的。
黎族现在跟几百年前一样,内斗根本就没有停止过。如果不是有他的存在,就月语的那种修为早已经将小叶峰的掌控权旁落了。
黎肆站在原地,不知道要怎么办。现在,在他眼中,林云篪的身份更加扑朔迷离了。
身后,已经崩塌的黎族使臣宫殿,包括一侧的山体,都已经滑了下来。判断了自己昏迷的时间之后,黎肆紧紧地追着林云篪,跑向黎族长宫的大牢。
当自己的身体处于这样高强度的运动时,胸口前所未有的感到到轻松。这一股力量不停的从胸口传来。胸前的位置,也会时不时的冒出蓝色的火焰。
黎肆知道冥火是阴间之火,现在的他一点都提不起精神,只是他身后的林云篪对着冥火似乎很是看中。黎肆左臂伤口的痛觉,也一天一天的消失不见,以往想要长出什么的感觉也一并消失不见了。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恢复,只是那修为封印却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冲破的。
祭祀场举行完祭祀大典之后,所有的断臂都已经被处理了,能找到的人寥寥无几。另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说为了恢复断臂而去找断臂的。这本身在黎族就是被禁止的,所以也没有人敢去公开的询问。
这就无形中加大了黎肆心中这样想法实行的难度。
不过,赤炎麒麟兽的经历,让他自己忽然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这世间的所事物,都是可以有规则可循的,也说不定,是可以融合在一起的。
有了这样的观念,再去闯荡世界,就不会变得心胸狭隘了,遇到神奇的事情,也不会显得那样吃惊,也会变得更加容易接受。
黎肆知道大牢的方向,因此一刻都没有让自己停下来。
黎族的王宫其实戒备算是十分森严的,但是毕竟黎肆也是王子的一份子,黎肆在这边跑着,所有看到的侍卫,守卫,士兵,奴才,婢女等,都是无法阻止他,甚至懂礼节的人,还要给他行礼。
纵然不知道他是谁。
转眼之间,黎肆就跑到了黎族的大牢门前。
黎族的大牢修建的十分威严,迎面是一头严肃的雄狮头,用上千条优质的上等檀木拼接雕刻而成。其他的地方,都是一些高高的瞭望台。瞭望台上,站着一些牢狱的守卫士兵。
在牢狱的顶端,还挂着一面面红色的旗帜。红色代表积极,教人奋进。红色也是光的颜色,预示着这些关进牢狱的人,是可以迎着光明出来的。
但是所有的古兽都不在这样的范围内。
走到门口,被正面的红色无光亮的战甲士兵阻拦:“干什么的!”黎肆急忙说道:“我……我来探监。”
守卫的士兵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问道:“探望谁?这里是黎族长宫,怎么会有你探望的人?”
两人打量了一下黎肆,只见黎肆浑身破破烂烂,但是脚边的靴子,却是镶着一条金边。只有黎族长室的人,才能有这样的靴子。
其中一个士兵皱了皱眉,突然有些紧张。他看着另一个士兵,另一个守卫士兵试探性得问道:“这靴子……是你自己的吗?”
黎肆一时被问的一头雾水,回答:“当然啊!我一直都穿着的!”
在王宫自由行走,又穿着王室特有的金边祥云靴,除了是王室嫡亲,不可能有别人了。
两人急忙跪了下来,说道:“属下有眼无珠,罪该万死!”
黎肆吓得后退了一步。常年在外的他,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礼节。也是可能两人根本就不认识黎肆的原因吧。
黎肆“咳咳”的咳嗽了两声,说道:“免礼免礼。没关系的,凡事都有第一次嘛,我也很少来这里。”
其中一个士兵站起来,笑眯眯的问道:“敢问大人,你是哪个王爷之后,叫什么名字,我们也好有个称呼啊!”
黎肆一时被问的有些懵,脑中一转,回答道:“我这次出来呢,没有告诉任何人,身份也不好透露。不过你们以后还是能经常见到我的。”
两人点头,表示同意和尊重。那士兵又问道:“那您是看望谁的?我们好为您带路啊!”
黎肆招呼两人靠近,看了看四周,轻声说道:“这么重要的事……”却又突然吼道:“哪那么废话!带路!”
两人吓得即刻跪在了地上,颤颤巍巍的说:“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黎肆怒道:“给你们脸面,还给我蹬上来了!快带路!”
“是是是——来人啊!快给大人带路!!快!”他们喊过之后,后面就慌慌张张地走出了两个士兵,低着头,伸手指引:“大人,这边请。”
就这样,黎肆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黎族的王宫大牢当中。
黎肆就这样误打误撞的行使了一次黎族王室人的权利,走进了大牢。而这一切,都被早就赶到的林云篪看在眼里,嘴角一翘,自言自语道:“这小子还挺机灵。”
说罢,也从高高的屋顶上消失了。
虽然牢房看起来宏伟庄严,但是里面的地方却不大。而是很密集。里面关押的烦犯人也并不多。
每一间牢房,都是用拳头大的木桩围城的,十分坚硬。牢门也足足有半个牢房那么大,里面有些阴暗潮湿,但还算说得过去。
从天顶投射而来的光线,是唯一的光源。这里的所有照明,都依赖头顶的光孔。
月语被关在最里面靠近水池的一间。因为练功的需要,月语云身边必须有水源。而这一间牢房,很早以前就在旁边修建了蓄水池。而这蓄水池中的水,也在黎云被关进来的第二天,就变成了活水。
靠近水,也是修炼必须的一部分。因为医系法术本身就与灵动的水有关。按照这么说,霓涟已经对于月语的一切都早有准备。
黎肆跟在两个人的身后,踩着地上干枯的草,呲呲啦啦一步步的往里走去。到了临近水源的时候,黎肆听到哗啦啦的水流声。而这一间牢房中,一个身缠白色囚衣的人,身披长发,蜷缩在角落里。
黎肆心疼的喊了一声:“月语!”
月语忽然抬起头。她不敢相信哥哥回来的这么快。她也没有哭,只是披头散发的站了起来,双腿双脚上的镣铐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
站在牢房边上,月语双眼泛着光,问道:“黎肆,你没事吧,你怎么来的这么快,有没有人欺负你?”
月语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其他人,继续说道:“我一点事都没有,你不要担心,霓涟不会把我怎么样,毕竟她是我养大的。你现在还有机会,马上离开。我出去以后会找到你的。另外,千万不要相信林云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