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罡抬眸深深的看了巫凡一眼,眸色深沉,却随即点点头走在了前面。
无法分辨她是何情绪。
巫凡一怔,自知失礼,嘴角却几不可闻的勾了起来。
六人沉默的跟在后面,情绪未明。
气氛却略微有些微妙。
“用任何方式,把你们最擅长的方式,尽情的展现出来吧。”到达花园中后,秦天罡眯起细长的眼睛,眼含笑意勾着唇角说道。
她本来不必亲自这般考核,但如今也确实只是为了发泄一下心中苦闷罢了。
而她,在这种情况下,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作为贴身侍卫,总要有能力来保护主子才是。
所以要打得过主子才是。
“是。”此刻,六人倒是没有任何疑义,齐声应道。
大抵是总感觉六人一起上比较欺负人,所以巫彭与巫抵率先走在前面,一人持剑一人持刀,试探的伸手做出了攻击。
秦天罡皱了皱眉头,看着慢悠悠的攻击,如同孩童的游戏一般。
早已做好了备战准备的身体在一瞬间就打落了两人的武器。
‘叮’,地面传来清脆的响声,剑气割断了花园一旁的杂草,两人的目光紧接着便深邃了起来。
“太慢了,我好歹是战场上过来的,能别这么小瞧我吗?”她持剑凌厉刺出,皱着眉头说道。
战场上要是这种剑势,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两人相视一眼,心中有了大抵的衡量,随即动作果断的捡起刀剑。
闪过秦天罡的攻击之后,两人同时做出了攻击,却是极有默契的一左一右,试图让对手没有躲避的余地。
动作也极其迅速,步伐稳健,动作熟练。
不错,不错,秦天罡暗自点头。
“他们果然认识。”她脑中闪过这句话,随即侧翻闪过两人的攻击,却在看到一道银光的时候瞪大了眼睛。
双刀流……
雾草,还有这种操作。
巫抵一刀佯攻,腕间却还藏着一把体型极小的弯刀。
这把弯刀拦住了秦天罡躲藏的方向,她只好……
也祭出了自己的三角镖,三角镖将弯刀缠住晃了一圈,却又直直的向着巫抵的方向而去。
竟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而此刻,兵刃相接,刀光剑影闪过,巫彭也持剑在她身后,剑气凌厉的刺了过来。
秦天罡险险闪过后,暗暗默默吐槽了一句。
有默契配合的二人组当真不好惹啊。
主要是之前当真没想到巫抵是使双刀的,一般人没有办法同时掌控着两把刀而不失控。
而巫彭则是胜在不拖泥带水,每一剑都刺得恰到好处,没有一丝多余动作,每一次都极其致命,如同一个天生的杀手一般。
这样的两人,一稳重,一出其不意,当真是厉害啊。
巫抵看自己小弯刀被控制,面色涨红了些,可手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乱,看起来应当也是身经百战了。
即使情绪出了问题,身体也不会慢下来一丝一毫。
而秦天罡倒是用了他的小弯刀一次,便把它甩在了一旁,不是自己的东西,用起来也不大顺手。
刚刚用它还击不过是为了扰乱巫抵情绪,却没想过压根不管用。
既然不管用,丢了便是。
巫抵却双眼一亮,随即动作果断利落的便奔向小弯刀处,警惕性也丝毫不落下,脚底一踩,弯刀便飞到了他手中,紧紧地握着,手上的青筋狰狞地跳动着,看起来着实骇人。
“啧。”秦天罡轻啧一声,这刀看起来蛮重要的嘛。
但随着巫抵的动作,她也动作迅速的追捕着。
巫抵此次行动,可是打破了两人的默契了啊。
她正这般想,却僵在了原地。
“先生,请集中注意力。”巫彭在她脖间架着剑,声音冷漠地说道。
冰冷的剑身在非常致命的地方,似乎一动便要丢了性命一般。
秦天罡细长的眉眼斜斜的瞥了过去。
“好啦,你们两个合格了。”她不动声色的挪开了剑身说道。
面色中没有憋闷,反而像是舒畅了许多。
她如今已经十分舒服了。
大抵是心中的暴虐感用暴力发泄出来了。
便觉得心情好多了。
不过,巫彭看起来其貌不扬的样子,存在感也很弱,但若是放在实战中,应当是会一击毙命的好手。
而巫抵,性子似乎有些像自己。
像……二十岁之前的自己。
“谢先生赏识。”两人手持着自己的武器,收起戾气恭敬的说道。
双方都只是简单的做了试探,都没有发挥出全力。
但这反而让秦天罡有些惊喜又有些遗憾。
这几人还当真是不一般呢,以前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他们的全力呢?
她自己也很无奈,只是热了个身,便被巫彭赢了。
该说是粗心呢……还是什么。
“先生。”其余几人走上前来说道。
“你们几个准备怎么来?”秦天罡慢悠悠的走到一旁的石桌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抬眸温和的说道。
眼中不见一丝一毫被冒犯的恼怒,反而是有些亮亮的光芒。
她眼中莫名的光芒让几人略微有些奇怪。
像是……对战斗无比兴奋的光芒。
可她,不是军师吗?
军师,不就是在大军背后指挥的人吗?会亲自上战场?
“属下与巫履两人一起,巫凡与巫相单人。”巫阳在一旁恭敬的说道。
似乎是在她与巫彭巫抵打斗的时候,便商量好了。
“咦,那可有些难办了,先生我体力有限呐。”秦天罡状作烦恼的说道,可眼中兴奋的光芒却越深了起来。
哇!最后两人是单人!
代表什么,代表这两人更强吗?
难怪巫凡一直感觉自己病体承受不住呢,难道是他太强了?!
秦天罡不由得感觉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她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个暴力分子。
热爱血液沸腾的感觉。
平日在军中,虽然也可以与军中之人打斗切磋,却因为之前受的伤,将军一行人对自己有各种限制。
到最后就躺尸了,懒了堕落了。
“先生,您怎么乱跑啊?”水苫合端着药,一张稚嫩的脸皱成了一团苦巴巴的说道。
“……”啊,忘了这茬了。
“嗯……”秦天罡略微有些尴尬的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