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爵此刻已有些微醺,想着一天子衿都躲着他,定是在哪伤心着,既心疼又惭愧,恨不得马上见到人。
看着一向稳重的尊主大人脚底生风的离开,清玄不禁轻叹,一入情劫深似海。
九只小狐狸看到尊主来了随即隐了身。洞里铺满了鲜花,大喜的红烛透着温馨。
子衿一身新娘装坐在铺着大红的石床上,美若仙子。
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拓跋爵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
昨晚子衿说要做他的新娘,他没有同意,他给不了的将来又怎能更多的辜负。
如今看着她为自己披上嫁衣,心里是感动亦是心疼,如若今生注定如此匆匆收场,那就不再辜负最后。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日月为证,天地可鉴,虽不能白首相老,却是彼此情劫中放不下的所有。
红帳遮去娇羞,红烛跳动着燃烧了一夜。
或许是最晚醉酒的原因,亦或是子衿在烛火里下的药起了作用,洞外大亮了,拓跋爵还没有醒来。
青纶山乱成了一团,正是拜堂良辰,却不见了新郎踪影,就连一起来的人也都不见了。
花缇女愤怒的摔砸东西,全无当日的优雅。关山子也是气急败坏,派出所有家丁四下搜寻,这要是传出去青纶山日后在江湖岂不是笑话。
大荒的天地昏黄,不时有怒吼声从里面传出,巡防的军士每每都害怕不已。
常络见有人靠近大荒,即领兵上前,看是清玄、子衿两位姑娘先是一愣,既而说道,“这里不安全,二位姑娘速速离开”
清玄看了一眼大荒,煞气腾腾的向外奔涌,似乎下一刻就要冲破结界而出。
心里不禁为子衿捏把汗,拿出一丸药递给子衿道,“此药颇有些神力,或许也能助姑娘一臂之力。”
子衿拜谢,转身对常络道,“大荒里有两个妖人作怪,我来正是为了收服它们,将军请带人离的远些。”
常络心中疑虑,想着尊主怎么没来,却来了这两位姑娘,想要劝阻,却被清玄拦住道,“将军若顾及苍生,就不要阻拦,妖人再不清除,将是天地崩催。”
这等大罪过他岂敢担着,况且近日巡视大荒外围,也确是吓人,里面还指不定什么样子。
思虑再三,常络带着人马退到了远处的外围。
子衿与清玄拜别,清玄的眼泪落了下来问,“你可要再想想。”
子衿摇头,反而笑的从容,对小狐狸又是一拜,灵狐互相瞅了瞅,又泪眼婆娑的望向子衿,金光射出,九只灵狐幻化成了上古神器。
这下子清玄也愣住了,万万没想到上古七绝琴竟然就是这九只灵狐隐化。
子衿抱起琴在清玄帮助下飞入大荒。
河水浩瀚冲天狂啸,漫天的昏黄遮掩着满目疮痍。
两个正在厮杀的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