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兄弟们离开,霍铁砚眼角有点发红,站在门前感叹道:“唉,聚散无常,当年分别的时候以为以后各奔东西,却不想还能再聚一次,再在一起浴血杀敌,只是聚便要再散了……”
姜采月在他身边劝道:“砚哥不必难过,大不了等以后我们到京城去找他们,闲时他们也可以到我家来,所差的不过是路途,可纵使千山万水,只要情谊在,又怎么隔得住。”
霍铁砚转头看向她,说道:“是啊,就像我和月儿,分开几年,心也始终在一处,我想着你,你心里也一直惦记着我。”
姜采月嘟嘴,翻了个白眼说道:“不要,我才不要你把我当他们一样,我要做你心里最惦记的那个。”
霍铁砚无奈,搂着她的肩膀说道:“你这丫头,他们是男,你是女,他们是兄弟,你是媳妇,怎么能比,在女子里,你当然是我最最惦记的那个,再没有第二,可是男子里,我和他们一起出生入死,当然会觉得他们很重要,就像我你和翠香,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妺,两人好得像一个人,难道我也要嫉妒?”
姜采月抬眼看着他,说道:“真的?世上的女子里,你只惦记我一个人,再没有其他?”
霍铁砚抬手指天,说道:“当然,我这就给你发誓,我霍铁砚今生今世,眼里心里,只有你姜采月一个人,看也不会看其他女子一眼,若违此誓,叫我……”
说到这里,他的嘴突然被姜采月堵上了,姜采月恼火道:“不要乱说,随便说个话,怎么就变成发誓了,这才刚回来,就不能说点吉利话。”
其他人也都跟着出来送屠启锋等人,这时还都站在门口没进去,看到姜采月和霍铁砚如此恩爱,孔氏和姜伯贵、姜盛喜开心,姜采莲和东子、周六红再加上石家兄弟、伙计等人羡慕。
这些人不好意思看下去,便要各回各处。
可是还没等众人迈开步子,却听旁边的街上有人叫道:“好啊,你个小贱人,铁子回来你就霸着他,不想让他见我们是不是?看今天我不让铁子休了你,他要是不休你,我就不认他这个侄子……”
众人转头看去,见竟然是霍鲁和梁艳秋出现在旁边。
姜采月的好心情立刻就没了,感觉好像是张嘴正笑着,突然钻进一只苍蝇,那恶心劲儿就别提了。
霍铁砚也愣了,他根本不知道霍鲁和梁艳秋也在鲁宁镇的事,还以为只要自己不回老家,便不会再见到这两个人,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会出现,太猝不及防了。
他愣着的时候,霍鲁已经带梁艳秋来到近前,霍鲁对他说道:“铁子,我把艳秋带来跟你圆房了,你现在就休了这个小贱货,把你的家产都要回来,把她扫地出门,和艳秋过日子!”
霍铁砚的脸色也变了,十分阴沉,看了看眼前的霍鲁,又看了看梁艳秋,慢慢说道:“叔叔,你先等会儿,我还有个誓没发完,发完再和你说话。”
说完转头深情地注视姜采月,再次把手抬起,指着天空说道:“我霍铁砚向天发誓,这一生只喜欢姜采月一个女子,只娶她一人,只爱她一人,眼里心里永远只有她一个,不会多看第二个女人一眼,若违此誓,让我再也娶不到妻子,霍家先祖在天之灵不得安宁!”
这次姜采月没有阻止他,自己男人在为自己出头,若再阻止,岂不是天下第一大的大傻瓜。
霍铁砚说完眼底露出一丝轻笑,这才又把目光又转向霍鲁,明知故问道:“对了叔叔,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没听清楚。”
霍鲁都快气吐血了,指着霍铁砚的鼻子说道:“你、你竟然用霍家的祖先发誓,还是、还是给这个贱货发誓,你这个不孝子!”
霍铁砚站在那里,十分好脾气地说道:“叔叔何必这么大火气,发誓不都是这么发么,不然怎么表示诚意,而且您也别再一个口一个贱货了,她是我的妻子、我儿子的母亲,是我们霍家实实在在的儿媳妇,你骂他就等于骂我们整个霍家,连叔叔你自己在内也受侮辱,所以还是不要这样了。”
他和霍鲁对话,看也不看旁边的梁艳秋一眼,真像他之前说的一样,完全无视是这个女人。
无论是之前发誓,还是现在的表现,梁艳秋都看在眼里。
看着那个自己曾经期待了好几年、本应该是自己丈夫的人,现在怀里抱着另外一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海誓山盟,说什么一生一世只对她一个人好,看也不会看别人一眼,梁艳秋的心里刀割一样难受,为什么这么好的男人不是自己的,却成为别人的丈夫,让自己日盼夜盼,盼到头来却是这样的伤害。
她站在那里冰冷的目光打量着霍铁砚,打量着姜采月,姜采月也在同样看着她。
自从梁艳秋和霍鲁出现在五牛庄她就知道,这个女人肯定不好打发。一般的女人,知道自己等的男人娶了别的女人,跟自己完全没感情,作几场闹一闹,另寻生路去也就是了,可是这女人竟然能若无其事地再回来,继续和自己、和霍铁砚纠缠,就是绝对不能小看的。
霍鲁本以为,虽然姜采月嚣张,可是霍铁砚毕竟是自己的侄子,就算是自己没抚养过他一天,但只要他是自己的侄子,他就有义务对自己好,就应该听自己的,可是没想到一见面就受了这么一个下马威,这老家伙气得全身都在哆嗦,指着霍铁砚说道:“你、你是想气死我吗?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你、你是不是觉得你不是霍家的根儿,就不把霍家的祖宗放在眼里!”
霍铁砚诧异地看他,说道:“叔叔你怎么能这么说,不管我是不是霍家的根儿,现在我和我的儿子都姓着霍,我爹娘也埋在霍家的祖坟里,我们的祖宗,不说是姓霍又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