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你知不知道,在洪启安身边的这几年,我是怎么活过来的?”韩青青眼神有些怔忡地望着紧闭着的房门,仿佛那不仅仅是一道门,更是这个男人怎么也打不开的心,
“明知道他是杀死我哥哥的凶手,为了活命,为了报仇,我却不得不对他强颜欢笑,竭尽全力去讨他欢心。每天我都生活在彷徨与恐惧之中,生怕洪启安发现我的背叛,用我的命来威胁你。死,对我来说并不可怕,我怕的只是,死之后再也见不到你……这么多年,时刻都要应承那个老东西,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算是个什么东西,或许下贱得连鸡都不如,至少她们有钱可赚,而我呢,呵……呵呵……”她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可是这笑声中却带着绝望,笑到最后泪水止不住地颗颗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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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男人眼风扫过他,冷不丁道:“陆衍恒,你家医院是不想开了吧?”
陆衍恒连忙伸手要去抢回他手中的药袋,俊脸上酝酿出很受伤很受伤的表情,把到了嘴边的‘当然不是’硬生生改成煽情的语调:“这些药本来是打算免费送给小艺艺作为出院礼物的,既然有人不领情,那我还是拿回去好了。品书网唉——”
“盛情难却。”祁牧焱微微侧身避开他的爪子,瞥过手中的袋子,淡淡勾唇道,“你这么强烈要求送药,我就勉为其难替小丫头收下这份礼物了。”这些药随便哪一盒市场价都近五位数,不要白不要嘛!
陆衍恒嘴角抽了抽,石化在原地。
那么珍贵的一大袋进口药就这样白白流入了某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手中,他好想哭一哭啊!
把小丫头送回学校之后,银色跑车一路疾驰,去了‘皇家会所’。
九楼VIP高级包厢。
当祁牧焱推门进来的时候,一个婀娜的身影便立刻朝他扑了过来。
“焱,你总算来了!”韩青青双臂牢牢抱住男人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我好想你。”
“嗯。”男人没有给她任何甜言蜜语的回应,只是淡淡点了下头,然后拨开她的手走到沙发前坐下,折了折俊眉,他问道,“你突然找我是出了什么事?”
被他推开,韩青青愣了一下,又转回身妩媚地走到他身边,勾起烈艳红唇:“如果没有事就不能找你吗?”
眼眸一深,祁牧焱拿过旁边茶几上的红酒,轻啜了一小口,这才缓缓道:“你知道的,我不希望你再有危险。”
她现在被洪启安盯得那么紧,若是让他知道了她的背叛,恐怕会让她生不如死。
韩青青索性坐到他的腿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玉指点着他的胸膛,娇笑道:“我当然知道,你舍不得我嘛!”
祁牧焱了解韩青青,她从来不是一个任性胡来的女人,所以这次,她找他必然是有要紧之事。
凤眸眯了眯,他脸上表情淡得几乎看不出来:“是不是你打探到了钥匙的下落?”
怀中的女子抬眼看着他淡漠俊美的侧脸,挑了挑柳眉:“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韩青青等了许久,沙发上高大的身影纹丝未动。她怔住,转而笑了,笑容里有一抹浓烈的凄凉。
他似乎有很久不曾吻过自己了,虽然每次只要她有危险,他必定会第一个赶来救她,但她却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明白他的心。有什么在冥冥之中划开了她与他之间的界限,她再也无法留得住他。
她闭了下眼睛,语气中充满自嘲:“你是嫌我脏么?”
男人轻叹一口气,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随即便离开,韩青青甚至还没来得及感知他薄唇的温度。
离开她的唇之后,祁牧焱淡淡道:“青青,只要你爱自己,没有人有资格嫌弃你。”
青青?他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叫过自己了?
韩青青心头一颤,慢慢仰起脸对上他不掺杂一丝感情的凤眸,轻声道:“焱,我爱你,早已爱得胜过爱自己,所以我介意,不能给你一个干净完整的自己。”
爱,好沉重的字眼。它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如果在感情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人在付出,那么爱便是画地为牢,困住了她所有的出路,却永远也看不到未来。
她爱这个男人爱得卑微到尘埃里,她为他放弃了自尊,放弃了自我,哪怕知道他不爱自己,她也爱得无悔。
祁牧焱不语,望了她一眼,此刻她正凝视着他,眼底情深似海。
良久之后,祁牧焱稍微侧过俊脸,低沉又无情的嗓音在她耳边划过:“抱歉。”
话刚出口,他便感觉到怀中的人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
短短两个字,却宛如最锋利的剑深深刺入她的心里,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但韩青青是何等聪明的女人,她知道以她现时今日的身份已经无法与他比肩而站,既然如此,那么就让她做在背后仰望他的女人吧,哪怕只是默默守在远处保护着他,也好。
曾经,她也曾妄想自己能够改变他,然而到最后却是他的一言一行时刻牵引着她的心。
“焱,你知不知道,在洪启安身边的这几年,我是怎么活过来的?”韩青青眼神有些怔忡地望着紧闭着的房门,仿佛那不仅仅是一道门,更是这个男人怎么也打不开的心,“明知道他是杀死我哥哥的凶手,为了活命,为了报仇,我却不得不对他强颜欢笑,竭尽全力去讨他欢心。每天我都生活在彷徨与恐惧之中,生怕洪启安发现我的背叛,用我的命来威胁你。死,对我来说并不可怕,我怕的只是,死之后再也见不到你……这么多年,时刻都要应承那个老东西,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算是个什么东西,或许下贱得连鸡都不如,至少她们有钱可赚,而我呢,呵……呵呵……”她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可是这笑声中却带着绝望,笑到最后泪水止不住地颗颗滚落。
这是她第一次与他讲心里话,她的确有太多的苦无处可诉也无人可诉,以色伺奉残害亲哥哥的仇人,谁能好过?
祁牧焱缓缓伸出手臂,抱住怀中潸然泪下的女子。除了安慰,他无法给她任何承诺。
韩青青抹去脸上的泪水,从男人怀里站了起来,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他:“其实今天是洪安启叫我来色诱你的,不管怎样,至少也要做个样子不是?”说完她便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白皙迷人的身体一点点展现在他的眼前。
祁牧焱微微蹙眉,仍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你这样无动于衷,我晚上回去怎么好交差?”韩青青将身上最后一件蕾丝小裤裤褪下来,一丝不挂地蹲在男人面前。她主动地伸手去解他的衬衣纽扣,动作缓慢带着情色的诱惑,“洪爷说,只要我从你这里打探到钥匙的下落,以后他当上黑道老大的位置,会娶我做老婆呢。”
祁牧焱眼里的寒气愈发逼人,就当女子准备拉下他裤子拉链的时候,他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倒在沙发之上,抽掉裤带没有任何的前戏,直接进入了她。
“这样,你可满意了?”他望着身下的女子,冷冷道。
红滟滟的嘴唇勾出一个娇媚的弧度,韩青青扭了下纤腰,慢慢吐出两个字道:“不够。”
“那么这样,这样呢?”男人双手撑着沙发,不带任何感情。
做这种事情,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粗鲁过。但哪怕是这样愤怒的他,她也舍不得这么快离开。不管是怎么样的占有,都无所谓。
她攀附着他的肩膀,闭着眼睛承受着他的不温柔。
几番云雨之后,韩青青从沙发上爬起来,将衣服一件一件穿好:“你最近要小心,洪启安似乎已经想到对付你的办法了。”
说完,她便拉开包厢门走了出去。
守在门外的男子见她出来,恭敬地点了下头:“韩小姐,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认得路。”韩青青抬高下巴,踩着高跟鞋渐渐走远。
就算再低贱,她也有她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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