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在说着放我们走的时候,下意识地摸了摸手上的血玉戒指。
虽然不知道他决定放我们走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可我还是冲山羊胡男人得意地勾了勾唇,毫不客气的说道:“瞧人家多知趣,你学着点儿!”
我话音落,山羊胡男人的胡子险些气得翘到天上去,可他还是忍住没有发作。
我知道他有一部分是忌惮于我特殊的身份,可更多的却是那个神秘的男人。
我没有过多去想那个男人究竟是谁,而是第一时间搀扶着司夜离开,免得他们后悔,我可就真的没有办法跟司夜脱身了。
……
直到我搀扶着重伤的司夜渐渐远离他们的视线,我才满心后怕地吁了口气。
想起妨碍的自己,真有种客串了一回演员的赶脚。
我之前根本想不到自己有一刻竟然会用着那么盛气凌人的态度和人说话,现在想来,刚才的我简直就不是我。
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我搀扶着司夜坐下休息,顺便询问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确定他没有大碍后,我们再次摸黑上路。
毕竟现在我们两个行动缓慢,走了半天也没走出他们的地盘,这里不能逗留太久,而且司夜的伤口也急需要清水来清理一下,耽搁越久后果越严重。
我搀扶着司夜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在天亮十分走出了枯树林。
……
去往军营的路上,我见到一条非常清澈的小溪,兴奋地对司夜说道:“司夜,就在这里清理一下吧,你的伤口需要赶紧处理!”
还未等他表态,我就已经把他拖到了溪水边。
然后我看着他全身破烂的衣服犯了难,昨天夜里只知道他伤的很严重,乌漆墨黑的也看不清楚究竟有多严重。
可是现在,看样子他全身上下似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了,我真的有点儿不敢看到这些碎掉的布料下面的皮肤究竟会是怎样的。
来到溪边时司夜蹲下身,先是喝了几口水,然后开始一点点的清理着身上的伤口。
先是手臂,然后是肩膀……再然后他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我见他突然不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还以为他太疼了,然后立刻蹲下身说:“是不是很疼,你别动,我来帮你洗!”
说着,我便着手去脱他的衣服。
谁知,我的手突然触碰到他的衣襟时,他的大掌突然一把将我的手给握住,力道很大,让我没来由的一惊!
我诧异的看着他,他幽谙的眼眸也在紧紧的盯着我,眼中装着满满的探究。
对视的短短数秒钟,我被他锐利的眼神看的有些局促不安,这才意识到现在司夜和我的关系还不是那样亲密的,而我刚才的举动是不是让他误会了?
我尴尬的轻咳了两声,然后转开视线,顺便把手从他大掌中抽离出来:“我就是太着急让你把伤口清理干净了,没有……别的意思。”
我话音落,依旧没敢转眸看他,以免被他当成道德败坏的女人,心里却在懊恼,又不是没看过,现在居然连看都不给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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