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无解’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大脑顷刻空白一片。
只感到眼前一黑,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踉跄了两步,险些摔倒在地。
我努力站直身型,急不可耐地说道:“这怎么可能呢?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司夜被虫子吃掉吗?”
我想起什么似得,遂即弯下身着手翻找军医的木箱,军医一惊,试图阻止,然而我已经快速地从里面拿出了那把银晃晃的小刀子。
我说:“求你把它们刮下来,只要这些恶心的东西离开司夜的身体了,司夜就不会有事了对不对?”
我的情绪一度陷入紧张与激动中,更是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军医的身上。
可军医接下来的话却将我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无情熄灭!
“这是徒劳的,因为虫卵已经侵入到将军的身体深处,根本刮不出来,而且他们目前没有孵化,很难用肉眼看到,所以这样做非但没有用处,反而还会加重将军的痛苦。”
我立马急了,对着军医大声吼道:“那也不能这样等死吧!你到底是不是军医,究竟能不能救人?司夜就快要死了,你却只说一句无解、徒劳!你还配做什么军医!”
我声泪俱下的怒斥着他,这样的反映让军帐中的三个男人都愣住了,我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继续一个劲儿的数落着军医!
可能是在司夜的面前,军医有所顾忌,即便对我不满也没有表现出来。
他不理会我的叫嚣,转眸看向司夜,恭声说道:“待会儿属下为将军配制一些延缓虫卵孵化的药,应该能拖上一些时候,之后再想办法寻找解蛊之法。”
司夜淡淡地应了一声,军医便瞅了我一眼后,转身出了军帐。
军医走后,我的肚皮很不合时宜地叫嚣了起来,那咕噜噜的声音在安静的军帐中堪比扩音器放出来的一般。
想起来,我自打来了这里之后,还没有吃上一顿饭,又和司夜一起走了那么长的路程,司夜这会儿也该很饿了吧!
我抚了抚肚皮,有些尴尬。
这时,司夜突然淡淡地说道:“小北,你吩咐人去准备些食物来。”
叶副将先是一怔,然后领命道:“末将这就去办!”
在他离开军帐的前一秒钟,下意识的睨了我一眼,这一次他看着我的目光有些古怪,那眼神仿佛对我充满了好奇。
只一眼,他便出了军帐。
不算大又却很安静的军帐中,只剩下我和司夜两个人。
我看着他将半解的衣衫穿好,然后又系着腰间的腰带,然后安慰他说:“司夜,你别着急,一定会有办法救好你的!”
他抬眸,幽谙的鹰眸睨着我,足足看了我好几秒钟,那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与探究。
最后他说:“接近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听了司夜不掺任何情绪的问话后,我突然感觉自己付出的真心被强-暴了,这种被侮辱的感觉让我充满了愤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