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啊,怎么摔倒了,要不要我扶啊。”
“美女,我扶你吧,困不困啊,在哥哥身上靠一下吧。”
安桃努力睁开眼睛,发现竟然胖子和另一个男人,两人一左一右的架住了她,亲热的跟朋友似的。
她用力一掐大腿,“给我滚远点。”
“滚,滚到你怀里来要不要?还是你滚到我怀里来,美女,选一个吧。”
靠,王八蛋。
老娘灭了你们几个丫的。
安桃心里骂出一声怒吼,眼皮一掀,整个人却栽倒了下去。
“搞定一个,胖子,这妞正点,今天晚上有的搞了。”
“还不快把人弄走。”
两人正要把人扶上车,突然,眼前落下了一道暗影。
还没有看清这道暗影从何而来,只听见咔嚓咔嚓两声,两人的胳膊已被人卸了下来。
秦铮手一伸,将晕睡的女人捞进怀里,居高临下看着地上哀嚎的男人,冷笑。
还真不长眼。
竟然敢碰这个女人。
虽然他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但好歹她也曾做了他几天的奴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欺负他的人,找死。
……
冷啊!
安桃是被冻醒的,她猛的睁开眼睛,一个挺身从床上坐起来,用力的拍了几下脑袋。
头晕欲裂。
“醒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冷冷地传出来。
安桃一抬头,就看到沙发上秦铮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一杯酒,目光正阴恻恻地看着她。
酒店,大床,不怀好意的男人……
安桃的血液直往上涌,“秦铮你个王八蛋,你竟然暗算我,靠,我和你拼了。”
秦铮怔愣了下,身形一下子就坐直了,眼中凌寒似要把人冰僵,“有种,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暗算我,我要和你拼了。”安桃气急败坏的下床。
谁知药性还没有过,腿一软,整个人跌倒在地毯上。
一双腿走到她面前,安桃吓得身体一缩,本来的抬起头,“你,你干什么,你别乱来……我真的会和你拼命的。”
冷酷的男人慢慢蹲了下来,大手用力的钳住了他的下巴,“原来以为你这个女人还有点脑子,结果发现你的脑子里装得都是浆糊。好好想想你要找谁拼吧。”
秦铮甩开手,嫌弃似地在床单上擦一了两下。
这种不知道好歹的女人,救她干什么,他是犯了哪门子同情病,竟然还出手了。
真是手贱。
安桃被这几句话定在了原地。
脑里划过一道光,酒吧,客户,胖男人,最后一杯酒……
她猛的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一脸嫌弃的男人,动了动唇,晦涩的开口:“是你……救了我。”
“哼!”
秦铮连话都懒得说,径直走进卫生间,打开水笼头洗手。
哼是什么意思?
安桃努力从地上爬起来,跟着去了卫生间,“不好意思,刚刚我骂错人了。”
有错就认,有仇就报,说话做事绝对不含糊。
秦铮挤了点洗手液,用力的搓了两下手心,放到水笼头下面冲,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女人的话。
“哎,你听到没有啊,我在向你道歉呢。”安桃急了。
接受不接受,倒是说个话啊,干什么一声不吭玩沉默啊。
秦铮甩甩的手,拿起白色的毛巾用力的擦了两下手,然后转身从安桃身边擦肩而过。
开门的瞬间,他冷冷道:“房费两千零八十,付清了再走。”
砰的一声关门声。
安桃如梦初醒,赶紧开门去追,却只看到拐角处男人的身形一闪而过。
靠,要不要走得那么快啊,好像她是细菌似的,接受不接受道歉,总要说句话啊,一言不发的让她结房费,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对了,房费多少?
安桃脑子打结了一下,一个清楚的数字浮出出来。
两千零八十?
两千零八十?
啊啊啊……
杀千刀的,要不要开这么好的房间让她住啊,外面快捷酒店两百块钱就能搞定了啊!
她好肉痛痛啊!
安桃心里哀嚎两声,整张脸垮了下来,心里的某一处,在滴血。
这个臭男人根本不是诚心要救她,他就是为了故意要报复她的啊好!
她的两千块!
安桃一屁股坐在刚刚男人坐过的沙发上,看到面前有杯酒,想也没有多想,拿起来就喝。
“算了,比想自己的安全,两千块钱算个毛线,认了。回头让人做面锦旗,这事就算扯清了。”
安桃自我安慰了一阵,总算心情平复了下来。
突然,她的目光被酒杯吸引,定定的看了两秒,她整个人都不好。
啊啊啊……这杯子,这杯子是他刚刚喝过的那个。
安桃手一松,杯子落在地毯上,一脸的惊悚。
……
翌日。
秦铮刚坐进办公室,助理便匆匆进来。
“什么事?”
助理笑道:“秦总,刚刚有人送了一面锦旗过来,说是送给您的。”
锦旗?
这年头哪个老土的人还送锦旗?
秦铮很好奇,“打开来看看?”
“好的。”
助理把手里的锦旗一松,旗子落了下来。
“人民的好儿子,百姓的贴心人。”
秦铮的目光定在那在旗上,几秒钟后,从齿缝里冷冷的挤出一句话:“女人,你这是在的找死。”
……
“韩子沐,你说他收到锦旗会不会很开心啊,我这个诚意表达的够了吧。”
韩子沐把手机的听筒拿远一些,叹了两声道:“安桃,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会他应该暴跳如雷。”
“为什么?”
“因为那两句话。”
这话虽然听上去是表扬,实际是……很像是在骂人。韩子沐想起秦铮那脸,心里替安桃妹子打了个寒颤。
安桃挂上电话,心里有些小窃喜。暴跳如雷好啊,谁让他开那么贵的酒店的啊?
两千块,可以给老爸吃半个月的药呢!
……
“**,这次复查的结果还不错,脑ct显示你脑子里的那个血块缩小了一点点,这是个明显好转的迹象。”
白未央的睫毛轻轻扇动了下,低声唤了声;“阿肃?”
凌肃的眼里蒙着一层淡淡笑意,很浅:“是好事。医生,她的三根肋骨恢复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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