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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唐芯把陈橙大腿当枕头一样靠着,忍受她在耳边的各种抱怨,以及八卦,“你说说啊...”
她忽然觉得有些无趣,扒拉着她今天穿来的那件披风,全是毛,真好看。不过以著名关键词句开头,接下来的基本都是重点,“你们家小小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多好的一个男人,你怎么就瞎了那么多年看不上呢”
“所以我决定一直瞎下去,把机会留给需要光明的人。”恹恹的样子,提不起半点兴趣。
陈橙倏地低头,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你偷偷告诉我,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太好讲的隐性疾病,比如那个啥的...”
唐芯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她的大腿上,“滚,你才有什么不太好讲的隐性疾病。”
“你怎么知道的,我还真有”
“......”她决定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什么疾病”
“相亲综合症。”一本正经的语气。
唐芯:“”白说。
亏她还多认真,特意竖了耳朵去听,结果就这...至少方圆十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说起陈橙这个女人吧,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性格也挺好,不喜欢泡夜店没有纹身,无不良嗜好,可怪就怪在那么多年都没有男朋友。好不容易有一个看上她的,她也看得上的,一听说她爸是本市最高人民法院的法官,隔天就和她说再见。
据她分析,八成是怕万一小夫妻俩哪天有什么矛盾,人家爹亲自来家里提人,喊你去法院喝个茶聊聊天谈谈心。
她爸就气不过了,自己这多好的女儿,怎么就没人看得上呢。于是每天除了工作以外操心最多的事情,就是变着法的给她找相亲对象,一礼拜三个,永远不多不少,在那排着队等她过去点卯。
“那么护犊子你倒是上啊。”陈橙突然就冒出来这么一句。
“算了”
说到这个唐芯又虚了,呐呐的趴在那儿说不出话来。可能是因为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所有人都把他们看作是一体的关系,她只要听见有人说苏白坏话就会下意识的去反驳,无论对方说的是对还是不对,都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真不是个好习惯,唉。
在难得没有通告的日子里,送走了不但过来蹭吃蹭喝,还妄想要蹭住被她赶跑的陈橙,唐芯变得越发懒惰。
索性仗着自己还是病人赖在沙发上一点都不想动弹,指挥着苏白在房子里跑来跑去。一会儿渴了想喝水,一会儿想吃橘子了,一会儿等他剥完了又不想吃了,改成想吃苹果了。
冰箱里的饮料太凉了,白水又不好喝,得晾在那儿,差不多时间了再像个佛爷一样,慢慢悠悠的,喝一口。
连她都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作了,作为受害者的苏白竟是也没说什么,只是听到她自言自语的时候摇头无奈笑了笑,手肘撑在膝盖上,继续帮她削苹果。
伺候完唐芯吃了饭后水果,苏白坐在她身旁的沙发上休息,目光灼灼的看向她。
唐芯被他看的心里发毛,硬是抬了脖子不让自己输了气势。抬了半天,看她的那个人还没什么反应,倒是她以这种侧躺的姿势杠了半天,脖子累的不得了,最后都不用说就乖乖坐起来,在沙发上坐好。
转了几圈脖子,揉了揉。
抿抿嘴唇,决定还是先发制人,“看什么看我会感冒发烧还不是因为你。”气势汹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胆子,突然一嗓子就吼出来了。
苏白倒是没有说什么,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看她,笑了一下,低着声嗯了句。
刚洗碗时被水溅到的黑发此时软塌塌的贴在额头上,有些乱,显得那张本就消瘦的脸线条更加清晰了。
几天没有仔细看过他,好像是瘦了,不明原因的。
这样笑起来就和个无公害的小动物一样,可怜兮兮的,被人欺负了还不敢反抗,只能顺着主人的意愿讨好她。
唐芯不满意他的回答,嘟着嘴不开心地拽着靠垫一角揪着,还在作,“你怎么都不问我为什么啊”搞得她都很没有成就感啊。
娇娇软软的语气,撒娇意味十足的话语。
苏白微垂了头,笑了下,把手上切好的苹果递给她,沉了声音顺着她的意思问:“为什么”
“就是你那天把我丢下车我才会这样的”
他点点头,毫不犹疑地承认了,“嗯,我的错。”
唐芯正拿着玻璃杯在喝水,听见这句话差点没有一口喷在他脸上,居然能在有生之年听见苏白这么爽快的认错。
堪称奇迹。
“那你说的话怎么听起来没有诚意啊”
苏白换了个声调,“嗯”了声,往她那里挪了点位置,隐隐透着笑地眼睛看向她,还带着引诱意味的声调,“那你想怎么样”
唐芯被他这忽然的靠近乱了内心的节奏,阵阵熟悉的气息扑洒过来。还有说话时不经意往后拖的尾音,都让她不自觉地脸红心热的。
见她不回答,只一味地往后躲,难得挂了坏笑,尾音上扬,又“嗯”了声。
“你你干嘛靠我那么近啊”唐芯想往后再退点,可背后就是沙发的扶手,,是难得做的精巧,声音还尤其轻。而此时此刻,秒针分针还在尽职尽责、按部就班地走动着,从前没怎么听见过的“滴答,滴答”的声音,撞进耳廓,再是心里。
谁都没有再说话。
半晌,苏白不动声色地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把手抽回来,抿着嘴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拿出个小盒子放在桌上。
落下一句,“礼物,我还有事先走了。”
然后那扇门在唐芯眼前,第n次被打开,再用力关上,发出一声不小的撞击声。
她还是呆愣在原地没有从状况中反应过来,只觉心脏跳的很快,特别快,一下又一下的,都抵得上刚运动完时候的心率了。
不知道为什么,所有出乎她预料之外的事情,好像都是从那次两家人在一起吃的那顿饭后开始发生的。她以为大家早就忘了的事情,很多年以前的陈旧话题被他再次提起。最近的生活和工作也是,和他的接触比过去几年加起来的都要多。
模模糊糊地,让她想起来,苏白最近做出的一切异常举动都是事先有预兆的。
在见到他的几天前她做过一个梦。
梦里的她还不过刚刚十三四岁的年纪,却在某天突然被告知,第二天就是她的婚礼。一群亲戚围上来笑盈盈的恭喜她,一串又一串吉利话从口中像不要钱的金豆子一样往外倒,把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砸的彻底懵圈了。
母亲也是,回到家就让她好好休息,说的什么,明天可是她一生中的大日子,可千万不能出什么纰漏了。看她那样子,对她即将嫁的那个人,也是满意的。
怎么全世界都已经知道的事情就她一个人不知道
画面再一跳转,就已经是第二天了。她穿着大红色的凤冠霞帔坐在房间里的大床上,就是那间她从小长大的房间,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还没给她回神的时间,门外吵吵嚷嚷的声音就一声大过一声,簇拥着一个和她差不多装扮的男人走进来,然后跪在她的眼前。
画面似乎是被蒙上了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的样子,等她想低下头仔细去看的时候
梦醒了
门外小雅敲门叫她起床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把她拉回了现实。
她是不知道这个梦代表了什么,只觉得那身大红衣裳实在是难看的可以,比她见过的任何一身嫁衣都要丑,以后结婚绝对不能穿成这样。
不对怎么就想到结婚了
一定是被梦弄傻了。
苏白一步一步沿着楼梯慢慢向自己家走,每一步都走的特别沉重,像踩着什么东西一点一点上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