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一月之间失去了两位亲人,那种悲痛一直缠绕这他。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休息好,英武的脸上满是疲倦。但是他还是一直坚持着里里外外的事情,并且安慰着父亲。这一年里西域的风沙彻底的洗去了他的稚嫩。现在的赵云就如一条遨游九天的飞龙。气度,武艺都比刚出常山时进步了太多。
现在凉州有张辽,高顺,关羽,张飞,庞德,可是赵云就是有隐隐约约压制他们的感觉。这倒不是因为赵云与窦平的关系,而是因为这个给人平常感觉很和煦的男子,真的强大的让人绝望。
“爹,您别担心了。广宗那边传来的消息,张角已经被安之诛杀了。按安之离去的时间再过几日应该就到了。”赵云对赵安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你姑姑在天有灵,看见安之能有今日的成就也会高兴的。我儿也不错,听安之西域诸国将你称做白马将军。我儿也让为父很骄傲啊。还记得你小时候,你娘总是担心你性子。她走的时候让我告诉你,很为你骄傲。不过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看见你成亲,不过安之可是有心仪的姑娘了。安之送来的画像我们看了很满意。你小子呢?要是喜欢上西域的也行,不过做妾可以,不能为妻。”赵安絮絮叨叨的说道。
赵云听着父亲的絮叨,偷偷转过头将眼中的泪水擦干。笑着说道,“那可不一定。”赵云说完两人都哈哈笑了起来。赵安看着自己儿子真的很满意,但是一阵困意袭来,说道“爹有些乏了,想睡一会。”
“嗯,爹您睡吧。我先下去了。”赵云说道。
赵云出门坐在凉亭里发呆,夏侯兰来了看着赵云的模样说道,“子龙你也下去休息休息吧,别太累了。”
“无妨,我撑得住。”赵云说完,将头靠在柱子上,缓缓的说道“记得小时候,我与安之就在那片沙地上玩耍,摔跤。安之力气大,但是我有巧劲,每次将安之摔的七荤八素而且衣服很脏。母亲就问安之是不是我弄的,安之总是逞强的说不是,是自己摔了。其实母亲知道也不拆穿。母亲一走那小子就接着和我摔,总是不服输,大哥就在一旁看着不说话,只是笑。现在想起来好像还是昨日的事情,可是大哥与母亲都不在了。”赵云脸上满是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窦平无暇欣赏眼前熟悉的景象,只是一路狂飙。近乡情怯,可是自己最恐惧的是听到大哥与舅母去世的消息吧。
窦平看着门口挂着白色的灯笼心里也就彻底明白了,他们真的走了。窦平推门而入,招呼亲友的赵云听见门响回过头看见窦平。
“二哥。”窦平红着眼叫道。“安之,回来了。”赵云克制住怕自己在弟弟面前哭出来。
“舅舅呢?”窦平与赵云狠狠的抱了一下,然后窦平问道。
“今日人多,父亲招呼了一会就说乏了。先下去睡了。”赵云说道。
刚刚大堂里的人们一看窦平来了,连忙起身行礼,他们都知道这个青年就是,大汉的骠骑大将军,冀州牧窦平。
“诸位长辈不要客气,平是晚辈哪有长辈给晚辈行礼的道理。”窦平说道。
窦平这么说,众人却连连摆手。赵云能看出窦平的疲惫,至少七八天的路程,他用三日就赶来了,这一路肯定十分辛劳。
“安之,去看看父亲吧。问了你好几次了。”赵云说道。
“嗯,诸位长辈,平先去看看舅舅。”窦平说道。
“使君(汉代对州太守或者州牧的称呼)且去。”一老者说道。窦平点点头就随赵云向着后堂走去。
“大哥,舅母去世,你为何不告诉我。”窦平怒道。“那时你与张角交战,我不想你分心。”赵云说道。
“可你至少给我说一声啊。华先生就在我营里,说不定......”窦平没有再说下去。
赵云说道“大哥的病华先生之前就看过,母亲走的很急根本就无征兆。”
“虽然你这么说了。可是我还是很生气,我还是想打你一顿。”窦平怒道。
赵云火起也上来了,这段时间大哥与母亲相继去世,再加上家里琐事,自己心里就是憋着一股火。“你小子是不是翅膀硬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窦平本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原则上去就是给赵云一拳。不过没用全力。赵云早知这小子会有这么一出,闪身躲过。窦平直接将赵云抱住一个过肩摔。窦平力大,而且马下赵云都觉得自己对付这小子有些吃力,一时大意被这小子一个过肩摔。赵云倒地之时一脚踢在窦平腿上,窦平失去平衡,两人毫无章法的扭打在一起。就像儿时那样。
两人一直打到精疲力竭,窦平扶着柱子半蹲着,赵云靠在柱子直接坐在地上。
“好受些了吧。”窦平问道。“嗯,不过没将你小子打服总会觉得不过瘾。”赵云说道。然后两人笑了起来。
赵云一咧嘴,扯动嘴角的伤口,怒道“你小子专门往脸上招呼,明日父亲见了问我,我怎么说。”
“二哥,我发现你现在随贾先生学的真的很阴险。我脸上虽是好好的,可这身上就没一处好地方。”窦平也反击道。
“安之,幸苦了。”赵云停了半晌才说出这么一句。窦平半天没说话,赵云望去,看见窦平哽咽着说道,“二哥,我想舅母了。”赵云连忙回过头,自己也哭出来。
穿越而来的窦安之,是融合了两个人记忆。所以他清楚的记得。
“安之,怎么不和他们去玩啊。”小窦平坐在一边看着别的小朋友玩耍,舅母问道。
“他们不和我玩,说我没有母亲。可是舅母我要是没有母亲,我是哪里来的啊。”小窦平含着眼泪问道。
“谁说你没有母亲,小傻子我就是你的母亲啊。”“可是,”“别可是了,我去和他们说。”
舅妈带着窦平向着那帮孩子走去,本是冀州士族长女的舅母,恐怕是唯一一骂街,还是对着一帮孩子“你们这帮兔崽,给我听好我了。我就是安之的娘,哪个再说安之没有娘,老娘就去撕烂他的嘴。”
小窦平看着一哄而散的小孩,笑着抬起头,叫了声,“母亲!”那是窦平唯一一次那么称呼舅母,舅母红着眼笑着点头答应。
后来舅母一直让窦平叫她母亲。可是窦平执拗的不肯。要是早知如此,多叫几声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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