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胡铁花有些揶揄的看着林珩,笑的一脸幸灾乐祸,调侃道:“原来男人长得太好看了也不好,会讨不到媳妇的!哈哈,这样说来,林兄弟岂不是要找一个比他还好看的娘子,这也太难了吧!啧啧,我看怕是要打光棍咯。”
林珩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胡铁花缩了缩脖子,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林珩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跟他一般见识。
姬冰雁踢了胡铁花一脚,嫌弃的把他推到一边儿,道:“既然正主走了,那我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楚留香道:“不错,美食虽好,我等却也无福消受,主人家走了,咱们也走吧。”
林珩道:“好,那便走吧。”
说着,他转身欲走,却突然的一掌拍出,掌风裹挟着内力向着那观音石像而去。
那观音像却好似神仙显灵了一般,黯淡冰冷的石头呼吸间便变成了貌美难言的活人,她皮肤莹白,身段娇柔完美,一张脸更是倾国倾城,圣洁又优雅,她发出一声轻笑,好似一道清泉流过心口,叫人心旷神怡。
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诠释着“美”字,刚才跑出去的那个白衣女子,跟她一比便如萤火与皓月,稚嫩又渺小。
单论容貌,林珩完美无瑕不输于她,可要论发挥自身的魅力,林珩不如她十分之一,本来他们一男一女,其实没什么可比较的,可众人却忍不住这样做了对比。
石观音接下林珩突然发难的一掌,风情万种的嗔道:“郎君好狠的心,竟然对一个弱女子下这样的狠手。”
上一秒,她还在巧笑倩兮,下一秒,也突然飞身向前,拍出一掌,竟是向着宫玄禹而去。
好在林珩本就站在宫玄禹旁边,他猛的将宫玄禹往后一拉,挡在他前面接下了这一掌,然后带着宫玄禹快速的倒飞而出。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楚留香三人回过神来,林珩已经退出了战场,楚留香几人默契的一起上前,从三个方位向着石观音攻去。
石观音拍出一掌后,并没有想与他们继续缠斗的意思,她向后一仰,朝着房顶上又拍出一掌,破开一个大洞,身形一扭便从洞口飞了出去,踩在鹰背上飞走了,几个呼吸便化作了一个黑点消失在天空中,众人想追已是来不及了。
她充满魅惑的声音从天上飘了下来,缥缈虚幻,却又叫人听的十分清楚:“诸位,既然来了这大漠,便好好享受吧。”
楚留香他们几个人跟着跑了出来,面色凝重的问道:“林兄,禹兄,你们没事吧?”
林珩摇摇头:“没事,我早有防备。”
宫玄禹理了理衣服,面色从容镇定,丝毫不像一个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人,叫人不禁赞叹他的胆色。
宫玄禹的确不觉得有什么,不说他绝对信任林珩,就算没有林珩在侧,他也不会露出慌乱恐惧的姿态,为君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方为帝王气度。
胡铁花道:“刚才那个才是石观音吧?乖乖,她还真能把自己弄成个观音像!”
姬冰雁面色忧虑:“她武功很高,所以才能将自己的生机隐藏,化作一尊石雕,我们竟然毫无所觉,林兄,你是怎么发现的?”
林珩蹙着眉,心情有些沉重:“一开始我也没有发现,我只是觉得那个假的石观音武功太低了点,似乎没有传闻中那么厉害,后来我一直在想她会不会是假的石观音,当我又一次注意到那尊观音像时,我突然心血来潮,便想试验一下,没想到歪打正着。”
他抿了抿唇,眼底忧色更浓:“刚才我们对了一掌,她的武功要比我高,甚至可以说,我在她手下,只能被动的防守,想要主动杀她,不可能。她已经无限接近宗师境了,我不过半步宗师。”
在场的人都知道,一旦你到了顶尖高手的境界,前进的每一步,都会变得无比艰难,而且每一步,功力之差都十分巨大,无限接近宗师境,就意味着这江湖上她就是无敌!
面对一个近乎无敌的敌人,不管是谁都会感到压力巨大。
林珩一方面担心自己护不住宫玄禹,一方面又跃跃欲试,想要与她一战,他这才明白,自己当初拒绝西门吹雪的约战,对他来说是多么残忍,盼望已久的对手就在眼前,浑身的血液都忍不住沸腾起来,叫嚣着战斗!战斗!
林珩握了握拳,让自己冷静下来,无论如何都不能冲动,若是玄兄有什么万一,你要如何原谅自己?他在心里这样问道。
宫玄禹似有所觉的看了他一眼,忽而嘴角上挑,带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
暗一和暗二看他们出来,便将马车赶了过来,几人靠近营地时,远远便听到一阵喊杀声,石观音果然做了两手准备,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营地上,黑衣人和护卫们的尸体遍地都是,地上的沙子都被染成了红色,景象触目惊心的惨烈,将近百来号人的商队,死的只剩下了不到十个,雷刚带着几个仅存的侍卫将阎老三和度儿护在身后,拼死抵抗着。
林珩含怒出手,将剩余的黑衣人全部杀死,落在雷刚他们面前。
雷刚松了口气,腿一软,提着刀跪倒在沙漠上,其他的人也都跟着跪了下来,红着眼眶垂泪不语。
林珩闭了闭眼,哑声道:“是我疏忽了……”该留一个人在营地的…若是有一个高手坐镇,也就不会……他当时的确想到了声东击西的可能性,所以坚持要带上宫玄禹,却忘了考虑剩下的人,他没有想到敌人会这么狠,这么毒。
阎老三膝行几步,来到距离林珩一米左右的地方,深深地叩了一首,流着泪道:“为主上效死本就是咱们应尽之事,只能叹世事无常罢了,主上切莫过于自责。”
林珩久久不语,最终只能长叹一声,道:“记下这些弟兄的名字,家中凡有妻儿老小者,由楼中出钱成立养慈庵,供养他们成人终老,以后凡我楼中弟兄牺牲者,皆循此例。”
阎老三再次叩首:“谢主上垂怜。”
其余人也跟着深深叩首:“谢主上垂怜。”
林珩扶起阎老三,道:“都起来吧,把弟兄们的尸身打理好,就地掩埋吧。”
所有人都怀着一种沉重的心情,仔细的擦去死去的弟兄的尸体上的血迹,将他们的遗容整理好,用毡布包裹起来,埋入沙土中。
将所有弟兄掩埋好了以后,林珩对阎老三道:“将马车收拾一下,带上足够我们这些人用的物资,剩下的就留在这里吧,彭家四人还在吗?”
阎老三点头应诺:“是,彭家四人,还在马车里。”
林珩道:“嗯,你看着办吧,收拾一下,半个时辰以后出发。”
阎老三点头应了,使唤着剩下的人开始归整货物,半个时辰后,共收拾出来四辆马车,马匹和骆驼在之前的混战中也死了一些,还有一些受惊跑了,剩下的还有五匹马,十匹骆驼,刚好够他们使用。
四辆马车除开林珩和楚留香他们乘坐的两辆之外,还有两辆上面都存放着食物和一缸水,马车内部地板下的夹层里放着各色茶叶,马车由骆驼拉着,骆驼身上挂满了水囊,足够他们这些人喝上很久。
林珩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会好好劝慰爹爹的,可有人去告诉娘亲?”
林安点头:“自是有的,我爹唤我大哥去的。”林安的父亲乃是林府的管家,他的大哥跟着父亲在林府的主人,林如海跟前当差,林安则是因着年纪与林珩相仿,被送来与林珩当个玩伴,奈何林珩少年老成,根本不需要玩伴,不过即便如此,林安亦是他最得用的小厮。
林珩问完了话,便一言不发的快步往正堂走去,便宜老爹的兄长,他从未见过,听说是个病秧子,英年早逝倒也不奇怪。
林珩记得父亲曾提起过好几次他的兄长林如沧,言语间暗含忧虑,若是普通的孩子,恐怕早已忘记,不过林珩生而知之,乃是重生的老鬼,自然记得清楚。
林如沧与妻子李氏膝下仅有一女,名唤林诗音,算起来与他也是极亲近的,此次大伯夫妇双双驾鹤,恐怕林诗音要托付给他们家了。
林珩心中暗暗思量着,脚下不停的进了正堂。
林如海坐于堂中,泪下沾襟,林管家侍立一旁,抹着眼泪,林如海对面跪着一人,家丁打扮,哭的稀里哗啦,几乎不能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