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以自己未成年为借口,逃避这个事实,以为自己是游戏人间的情场浪子,却在不知不觉已对某人情根深种!
“姐,你说什么?我怎么会动情呢?我,我是男子!怎会对男子动情!”
……
“母后,五弟,是我动情了。【最新章节阅读.】”
……
“不行!”
……
“为何?”
……
“他是仙神众大敌,绝对不能与我等有任何的关系和牵连。”
……
“为什么?他又没有对仙界出过!”
……
“总之,不许就是不许。”
……
姐说对了,她喜欢上了修罗王!
泪,遂不及防,就那样从两颊边滑落。
一缕幽幽红光笼罩,她的掌心传来热量,那是--火焰晶的力量!
她的耳边,似乎还响着那沉痛的呼声:
“楼兰!你这个笨蛋!”
……
“你若不想她死,一个时辰之内,可用你的佛骨复原此小千世界,让消失的生灵重归,就看你舍还是不舍!”
……
“舍!她以命护吾,吾自以命还她!”
……
舍,她以命护吾,吾自以命还她!
这句话,像是一颗巨大的炸弹,就这样炸入她的灵魂,久久不能平息。
呵呵,说她是笨蛋,他才是大大的笨蛋!
没见过这样不残暴不自私不血腥的修罗王!
你为什么不残暴一点,为什么不自私一点?六界皆亡关你何事?!
楼兰哭成了笑。
记忆的画面,一帧接着一帧在脑海里播放。
灰暗的世界,只余下一小片的光明。
在那些咆哮夹杂着可怕的哭嚎声,他眉头皱都未曾皱一下,就挖出了身上的一小截佛骨打入她的掌心,她虽然昏迷着却能看得清清楚楚——在那天崩地裂血肉模糊的爆炸,他的表情是那样的坚定,是那么的决然,望着她的眼神是那样的炽热是那样的留恋!
她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就狂喊:
不要,不要,不要去死!
她拼命地呼喊阻拦,却没能发出半点声音,受大天主释帝那一击,让她灵体就在那一瞬脱离仙身。
然,伴随着大天主释帝得意的奸笑,那伟岸的巨大的身躯已经寸寸爆炸,碎落成尘,舍已之身,重新还原了整个小千世界!
不,他不是在还原了整个小千世界,他是在为她保留她生活的国度!
泪,滑落得更快,像断了线的珠子,大滴大滴地随着她下堕的身体滴落在那些白雾里、碧竹上、云缈间。
——才情动,却生死别!
楼兰哭不出声,任眼泪飞溅,心底深深地悲怮。
白雾,碧竹,飞溅的泪……如梦如幻,如诗如画,在这一瞬间,记忆定格。
……
“花开乐起,红歌唱娇颜。
古调不记年,幽幽情动隐深处。
情事如梦朱砂泪,楚楚慕美兮。
轻曲菲浅,欢快小调忘尘谷,又筑思念河。
相逢浮世间,看过花开花谢,多少相遇能有始有终。
不醉则狂,俗世人笑我簪花带酒,风华燃尽指尖砂。
躲不开宿世渊源,看不透往事如烟,一曲相思一场戏。
怀旧空吟闻笛,到乡翻似花何人。
沉浮于岁月的迷芒思念,不知何去。
一纸流年,江湖共我,饮尽悠悠浮生一盏茶。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宵。
那一丝墨明,那一缕棋妙,
醉美对吟,莫道不**。
何以念深深!
凛凛俊秀英气足,惟愿终生等候,换你刹那凝眸。”
……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
久到她无法再那样安静地悲伤。
有轻轻悠悠的歌曲随着风潜入了耳。
——谁?是谁在她的耳边唱歌?
如此悠扬的曲子,如此悠美有歌曲,为什么要在这里唱起?
不知道她现在正在伤心着么?
凄美地道不尽相思的悠扬曲调,让楼兰好生生地就觉得烦燥:能不能让她做一个默默地悲伤着的安静小天女?
不都说她是唯吼天宫不鸡飞狗跳的小魔头么?
现在她都这么安静了,谁还那么不识相来招惹她?
好不容易才安静一场,她容易么?
她只想静静地祭奠她那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的第一次情动!
能不能不要发出任何燥音来烦她!
走开,走开,不许再唱!
“……多少相遇能有始有终……
……凛凛俊秀英气足,惟愿终生等候,换你刹那凝眸……”
余音绕梁,似要跟她作对到底,那低低凄凄的歌笛声,就是不断地响起,不断地传入她耳,吵着她,烦着她,扰着她,片刻不得安宁。
“走……走……”
楼兰很不耐烦,失心疯一样的大喊!
啊……
嘶哑的声音,让她自己吓了一跳,这一跳,凤眸一睁,倏地坐了起来。
歌声消失。
她环视一周,满脸愕然。
一间简简单单的土坯草屋,入目,一席素色棉麻帐,一床粗布被盖在她的身上;一个不高不矮的小方桌靠着土坯墙,上面摆着一碗汤药,似乎还冒着热气;两张藤条凳椅,一个雕花窗,阳光从雕花窗里射了进来,照得屋子里一地的金黄,简简单单,空气还隐约弥漫着药香味。
——这是什么地方?
楼兰糊涂了,跳下了床。
一股钻心的疼,从脚底上传来。
她的鞋?哪去了?
皮肤感觉有点刺痛,身上穿着一身白带黄的麻布衣,感糙得她想骂人:什么时候她身上柔软无缝的天衣变成了这破布了?
仙界,怎么会有房子?!
还是土坯草房!
难道是哪只妖、鬼、魔幻出来的困阵?
不,不对。
楼兰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房子,呃,有泥土的味道
仙界怎会有土的味道?
仙界里的土不是土,山不是山,水不是水,那些都只是一种形态,都是仙人们修练出来的形态,绝对不会有什么味道,若不是她博学多才,还真看不出这就是土,天下六界唯有一处的土是有味道的,所以这里是——
凡间?!
脑袋里灵光一闪,凡间这个词立刻就窜了出来。
楼兰张大了嘴巴,再从头到脚打量着自己,赤着的脚指头不安地相互磨了磨:谁来告诉她,她为什么会在凡间?!
环境的变化,让她暂时将悲怮抛到了一边,她拍了拍脑袋,证实自己这不是在做梦,也不是记忆出了什么错,她记得自己是仙界的女扮男装的五殿下,仙帝最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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