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我面前的这人膀大腰圆,虎背熊腰,他戴着红色的鬼神面具,穿着一身黑袍。
奇怪的是,面具上本应露出眼睛的地方模糊一片,这个人竟然没有眼睛!
我没有理会这人,准备从他旁边绕过去。
可是我刚跨出一步,那人竟又横在了我前面。
我大惊失色,这人没有眼睛,但是却能看到我!
突然,那人抓住了戴在我脖子上的平安玉!
我回过神来,本能的反手一拍,连忙向后退了两步。
“你……你想干什么?!”我厉声喝道。
那戴着红色面具的人一字一顿的说:“玉,给,我。”
我紧握着戴在脖颈上的平安玉,双脚蹬地准备逃。
虽然我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要拿平安玉,但是我知道这人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三十六计走为上,硬碰硬我肯定是要吃亏的。
我找准机会,双脚“砰”的一下就弹了出去!
我也学了几年道术,体能,速度和力量都比普通人高出不少,而且师傅也教了我不少格斗技巧。想要冲出四五米,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我冲出去的一瞬间那戴着面具的男人竟然一把抓住了我的书包,硬生生的把我给拉了回来!
接着他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掐的我喘不过气来。
“玉,给,我。”他又一次重复道。
他说着,单手把我提了起来!!!
我就像一头任人宰割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砰”的一声闷响,我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只觉后背生疼。我咝咝的吸着凉气,连站都快站不起来了。
那戴着面具的男人俯下身子,似乎在看着我。可是他根本没有眼睛,怎么可能看得到东西?!
他用手摸了摸我脖子上的平安玉,啧啧称奇:“好东西啊……啧啧啧,真是好东西……”
趁着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平安玉上,我猛一抬腿,一脚就踢在了那男人的胯下。
我紧接着赶忙爬了起来,提起书包就砸了过去。
随即转身,拼了命的跑。
我也不敢回头去看,生怕那家伙追上来。
沿着回道观的路我狂奔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夜色渐浓,我终于回到了青云观。
我呼哧带喘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师傅正坐在八仙桌旁的一把木椅上,见我回来了,连忙站起身走过来扶我。
“天一你怎么成这样了?!”师傅一看我这样,严肃的问。
我拉了把椅子坐下喝了口水缓了缓才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师傅。
师傅沉思了片刻,问:“那人长什么样子?!”
我大致的描述了一下那人的模样,说:“我总感觉,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我就是记不起来了。”
师傅皱眉说:“这个人很强,小心点。平安玉绝对不能让他拿走!天一啊,既然你回来了,就多住几天,先不要回学校了。我感觉你说的这个人不简单。他肯定不会罢休的。”
我“嗯”了一声,长出了一口气,又询问了一些最近道观的情况。
师傅说最近道观里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双丘镇上出了大事,连年大旱还不算,蝗灾也开始肆虐,今年不少的庄稼地更是颗粒无收,已经闹起了饥荒。
“唉,要不是道观里还有些存粮,恐怕咱们也要挨饿了。”师傅叹了口气。
我问为什么会这样。
师傅摇摇头,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最近不知道什么原因双丘镇风水大折,应该和地脉有关。或许是山上出了什么变故。”
“山上?咱们这座青云山?”我问。
师傅说:“不是。应该是双丘镇另一侧的双丘山。”
双丘镇是一个两侧靠山的镇子,左侧是青云山,青云观就建在上面。右侧是双丘山。
据我和师傅观察,双丘山是双丘镇整个地脉的脉源,一旦双丘山出了什么情况,双丘镇也要遭到牵连。
相反,青云山在地脉中的作用就小很多了,就算是整座青云山塌了,对双丘镇的风水也没多大影响。
关于双丘山,还有一个传说。
据说在双丘山上埋葬着一座将军墓,将军在下葬的时候陪葬了许多的士兵。不少人都说在双丘山中见过阴兵阴将,甚至还有不少人死在了山中。但至于是不是真的,那就无从考证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双丘镇再这个样子下去吧?”我对双丘镇的情况感到担忧,这情况要是持续上大半年,恐怕整个镇子都要变成荒镇了。
师傅无可奈何的说:“现在我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双丘镇风水大折的,就算是想帮忙,也无从下手。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你的平安玉,万一平安玉被夺去,天瘟爆发,可比风水大折厉害多了。”
……
当晚,我们师徒二人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便各自回屋睡觉了。
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双丘镇风水大折和抢夺平安玉的面具男,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
突然,我看到了一道人影从窗外一闪而过。
“什么人?!”我猛地坐了起来。
我警醒起来,走到窗旁向外面看去。
外面乌漆墨黑的什么都看不到,我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了手电筒,照了照窗外。
窗外时不时有几片树叶随风摇曳,一片的祥和安宁。
我顿了顿,进了客厅,到了客厅一看,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
“师傅!”我叫了一声,跑了过去。
没想到师傅眉头紧锁,他反问:“你也看到了?”
“你是说人影?”我问。
师傅没有回答,似乎已经默认了。
“看到了。师傅,是不是来贼了?”我接着问。
师傅背着手,手里还握着桃木剑,他说:“咱们这破破烂烂的道观里来了贼都得给咱扔袋米,你觉得会有笨贼来偷道观?”
接着,他意味深长的说:“咱们这是被包围了啊……天一,备好东西,今天咱们就会一会这东西!”
“什……什么东西?”我问。
“八步人皮局!”师傅说这话的时候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