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正推门而入来给施娴云送文件的助理,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也一时被吓得有些发怔。
赶忙上前两步,从地上捡起了手机,恭恭敬敬的递在了施娴云的面前,因为在他的心中,施娴云一向都是温文尔雅的,很少会像现在这么失态过。
“没有敲门,谁让你私自闯进来的!”
施娴云正一肚子的怒气没有地方发泄,恰巧这个助理正好撞在了她的枪口上。
“只是有一个紧急的消息,想要来和你回报,一时着急,所以就忘了。”
助理此刻也意识到了,自己做的事情确实是不对,直接推门而入,着实冒昧,只能慌慌张张的向施娴云解释着,希望可以将功折罪。
“什么着急的事情?”施娴云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心中的怒意,“最好真的是比较重要的事情,不然的话,我有本事把你给提拔到现在的这个位置,一样有本事把你一下子给打回原形!”
“秦尚谦已经买了今天下午的飞机票,大概明天凌晨就可以回来。”
“秦尚谦回来了?!”
施娴云着实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回来,着实是有些出乎他的意外,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嘴角带着一抹笑。
“回来也行,就让他亲眼看看我是怎么在他眼皮子底下把秦氏给挖空的。”施娴云此刻心情大好,心中已经描绘出了一万种让秦尚谦失败的蓝图,因此只是摆了摆手,对他刚才的冒失已经不再过问,“你出去吧,不要打扰我工作。”
助理微微欠了欠身,便转身走了出门,将门把手稳稳当当的挂上了,才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心中感叹职位总算是保住了。
她拿起办公室上的座机,刚点了两个数字,又想起了什么,将电话挂断,拿起来自己的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了一串电话号码,拨打了过去。
“我希望可以和池以琳见一下面,但是又怕直接同他联系不太好,所以还是需要你这个中间人帮忙啊。”
“我们既然是合作关系,有什么帮忙不帮忙的,你直接吩咐便好。”
两个人的聊天在表面上看起来是如此的和谐,可是每个人的心中又是各怀鬼胎,揣测着自己的目的。
挂着挂掉了电话之后,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手指有意无意的在那里舞动着,纤细的骨架清晰可见,刚刚因为卫舒倩而产生的阴霾也已经荡然无存。
…………
“那我们就先回宾馆拿东西了,拿了东西之后就直接去机场,祝你们在这边玩的开心哈。”
秦尚谦和池以琳坐上了车,秦尚谦只是微微的朝外面招了招手,以示离开,而池以琳则把窗户摇了下来,整个人像小猫一样趴在了车框上,冲着他们奋力的摆了摆手。
“那你们先回去雁城吧,我过一段时间也会回去的,到时候再一起出来吃饭。”
石头伸出一个手臂,揽着身旁的萌萌,另外一只手插入了裤子口袋,微微扬起下额,有些坏坏的笑着,向他们二人告别。
“石头的嘴唇很薄,我记得在书上看到过,说嘴唇薄的人是薄情之人,可是看他如今对萌萌的感情倒也是深情。”
车子开出去好远,池以琳才有意无意得提出这么一个观点。
“那只是以偏概全罢了,生命中难免会出现一个女人,让他义无反顾的去爱。”后来秦尚谦觉得自己的解释似乎是有些太苍白,就拉过了池以琳的手,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就像我一样,原本是打算把自己的整个青春都奉献给秦氏,没有结婚的目的,可是遇见了你,还是义无反顾的去爱。”
池以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总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可又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
池以琳有些轻微的晕车,因此她将车窗开到了最大,墨尔本的空气还是暖暖的,混杂着晒暖了的草木相从窗口,大股大股的奔涌进来,将她黑色的发丝不停的吹起又落下。
“我有一种预感。”
“什么预感?”
秦尚谦的目光从前面汽车行驶的街道上收了回来,转头看向了池以琳,饶有兴致的挑起了眉毛,因为这个小女人的预感似乎总是会很准。
“板凳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消失在我们的生活中。”
秦尚谦点了点头,将手臂支在了自己的膝盖上,伸出手撑起了自己的脸。
“我虽然没有你的那份预感,可是通过我的判断,端木承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池以琳叹了一口气,刚想张嘴再说什么,却被涌进来的风灌了满嘴,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怎么了?”
秦尚谦慌忙将池以琳搂在了自己的怀中,顺势伸出手关上了窗户,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一边小声的询问着。
“没什么,只是被风呛到了而已。”
因为剧烈的咳嗽而让池以琳的呕吐感更加强烈,眉毛忍不住皱在了一起,小脸儿也因为刚才的咳嗽而变得通红。
秦尚谦心中不由得暗暗责怪没有将池以琳照顾好,这一段时间,她的体质非但没有变好,好像比来到这边之前更加的瘦弱了。
“等过一下就到宾馆了,先忍一下,别再被风吹到了。”又因为是孕期,池以琳执意不肯吃晕车药,可是才这么一段路,就颠簸地让她的胃有些难受,“实在难受的话,就依到我的肩膀上睡觉,什么时候到了,我什么时候把你给抱下去。”
池以琳整个人有些虚弱,只是倚着他的肩膀微微的点了点头,整个人都有一些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
秦尚谦看着她安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在那里微微的抖动着。她的眼睫毛从小就很长,这一点似乎是从她小时候一直到现在,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司机师傅,把车开慢一点,我们不赶时间,但是开的稳一点,不然我老婆会难受。”
车速慢慢的降了下来,稳稳的行驶在了平凡的大道上,有个小女人依偎在自己的肩膀上,似乎周围的风景全部都黯然失色了,他扭头看向池以琳,刚才皱的眉毛微微有一些舒展,应该是比刚才舒服多了,他也才微微的放了一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