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也不能不焦心。
潘小柱的名字张母并不知道,但是那晚的凶险,张母在医院里已是听人叙说过的,就如同自己已是亲身经历过一般,早已知道了那帮人的凶狠和残忍。
悍匪自然不同于那普通的地痞和混混,更可以令人担心的是,他们的手里,居然拿的竟还是真家伙。
这东西可不像是刀棍剑戟,远远的就可以杀人于无形,能让你连防备的机会都没有,就算你的身手再好,也很难以躲过人家手底下的那么轻轻的一扣扳机。
回想到那晚的场景,再想想他们手里的家伙,张母就不能不心有焦心,也早已经一边打断道:“我就说呢,怪不得柳子湾那一晚,竟是出动了那么多的警察,可是却没人能说清楚这其中具体的原委来,感情就是因为着这件事?……张靖,你这被人给盯上了,那你接下来该咋办?”
张母心有焦心,下一步的打算,张靖其实还并没想好,之所以还会说出了这番话语来,这一是因为形势所逼,二一个就像是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这事情不是短时期内就能立即解决的,与其长期的干耗着,还不如就干脆的直接说了开来,这既解了父母心里面的疑惑和不快,也好让父母的心里能有个数,能更好的去应对有可能会发生的突发事件。
事情的结果,其实有着千万种可能,虽然直接说出来,可能确实会引起父母心里面的担心或害怕,但总比一无所知的却忽然受到伤害好。
一旦真就出现了这一种情况,父母不仅会更加的会是担惊受怕会受到更严重的刺激,甚至连基本的应策可能都没有,结果,自然也就更加的要凶险的多。
说了出来,父母虽然确实会担心,但心里也因此就有了准备,万一出现个突发情况,心里也就不会太过于的慌乱和紧张,心理素质上,也肯定就会强上很多。
心里早有准备,危险可以规避的系数,自然也就更大了许多。
凡事有利必有弊,但如果不是因为迫不得已,张靖自然就还是不愿说,也是被老爸张海山给逼到了这一步。
说到这里,其实还涉及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柳子湾的那一晚所发生的事,难道就没人告诉过给张海山或张母?
这并不是张海山夫妇两的人缘就不好,于是就没人敢亲近他们没人肯告诉,而是这件事情的具体原委,根本就没人能清楚。
既然不清楚,又怎么去告诉?
也没人敢随便就胡乱传说一些没影的事。
要知道这件事情,警方还更是已经严密的封锁过。
其实就算警方不封锁,柳子湾的居民也不敢胡乱的瞎猜测,更没人敢在老张家人的面前胡乱说。
不过那一晚,鲁林海带了一帮人拦截过张靖过,确实是有居民亲眼目睹了这一过程,但是潘小柱的事情却发生的有些很突然,潘小柱人撤走的也很快,前后仅就几十秒钟的时间,潘小柱就早已经没影了,别说是柳子湾的乡邻们根本就没看见,就连那练过的鲁林海那一伙,也只能是看了个模糊大概齐,却根本就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潘小柱还算不得是一个很顶尖的高手,但是身手肯定还不赖,那晚也是精心准备过,用的又是无声枪支,虽然是有过一声很沉闷的枪声,但这更多的却是张靖自己的一种自我感觉,别人却未必也听见了,而张靖的一挥手,刀身虽然是寒光闪烁,但速度其实却是快如闪电,普通的人又怎能看在眼里?
要说唯一能让人能有联想的地方,那就是潘小柱中招时的那一声轻哼声,但这声哼声跟沉闷的枪声其实是一样,当时那柳子湾的居民们,注意力是全都在了鲁林海那伙人的身上,又都只是一些普通人,嘈杂的声音中,能有几个能听见了潘小柱的那声轻哼和沉闷的枪声?
就算真能有那听见的,谁又能知道潘小柱会不会是跟鲁林海那伙人是一伙?亦或是那别的什么情况?
至于警方后来的大搜捕,警方早已是已经给下了结论的,是在追捕一个穷凶极恶的通缉犯,所有的消息一律要封锁,现场更是要戒严,遇到这一种事情,居民们躲都还来不及,又有谁敢上前议论和围观?
遗留下的痕迹,警方更是做过了很专门的处理,早已是再无更多的异常,而张靖跟领队的程潇的讨论和商议,就更说明了张靖的背景其实很神秘,谁敢没事找事,就能把案情敢给联想到了张靖的身上?
除了这一些,张靖还是柳子湾的大恩人,也确实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而且眼下也正是一个关键期,正是准备着要跟八方置业重新签署合同的时候,所以有些事,柳子湾的居民就很自发的保持一致,没人敢在老张家人的面前胡乱说什么。
这也是张母不知道原委说出这句话前半句的原因。
张母心有焦心,尽管张靖也确实没想好,但张靖还是回了句:“该咋办就咋办,不把这件案子彻底给破了,你们那心里不安心工作难以稳定,我这心里也肯定不能安心的,李局也肯定难以向上交代!”
张靖还搬出了柳峥钢说起事来:
“柳峥钢柳书记可是给李局下了一道死命令,不按期破案,就肯定国法处理,李局替我挡了这么多的事,我不尽力配合着李局把这案子给早点破了,我这心里会过意不去的,所以这件事我必须还得继续下去,至于你们大家伙,这段时间你们都小心谨慎着点,千万别再给李局添负担,至于我自己,我会心里面加着小心的,你们不用替我担心思。”
虽然心里很担心,但是事已至此,张海山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只能是默默的祝福着儿子能好运,更希望着儿子能遇难成祥逢凶化吉。
张海山更欣喜着儿子的终于能有担当,而张母却依然还心有担心,只是没等张母来得及说什么,柳冰娴却一边早已问道:“你是说柳书记曾给李局下了死命令?他这个人,怎么能这样不讲人情不讲道理呢?我去找他帮你们说理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