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看着许阳的脸色,有些误解了他的沉默,道:“小伙子,是不是有些疑惑?不要相信一些漏洞百出的传闻,说什么木匠皇帝不识字,那都是放屁,木匠皇帝流传的字迹我的字库里只有两幅,但传世的应该还有,虽然不多,但可以确认都是真迹。”
许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从来就没相信过天启皇帝不识字的事儿,只不过眼下的这个惊喜实在是有些太大,有些让他难以接受。
匆匆拿出了两千块钱递到了中年人的手上后,他快速地走出这家店铺回到车子内,发动引擎离开了老货厂。
就在他走后一个小时左右,几辆黑色豪车来到了这里,打头的一辆车车窗升起,探出一个戴黑墨镜的脑袋。
“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绕来绕去,跨度这么大!”黑墨镜自言自语。
“老大,老板不是说不用追踪了吗?”
“嗯,我知道,我只是好奇,走吧!”
黑墨镜缩回脑袋,几辆车子绝尘而去。
许阳坐在车内,心潮澎湃,黑葫芦上的字如果真是木匠皇帝朱由校的,那么这葫芦也十有八九出自他手,这位木匠皇帝在历史上很有名,可惜的是他传世的木工器物却几乎没有,之前从槐木葫芦的透视结果来看,这葫芦绝对不是一个整体,应该是用巧夺天工的手艺,将它拼楔而成,或许另有机关可以将它打开,因为毕竟还有另外一个神秘的金属葫芦在里面。
许阳并没有开车回赵家园,虽然那边也可以将就住,但条件毕竟太差,也不方便,不过他在这座城市也没有自己的房子,按照本市的房价,以他现在的收入,是绝对买不起的。
他租了一间三十几平米的独户,距离赵家园不算太远,这处房子面积虽然不大,但是租金却极高,他曾一度想找人合租,或者把房间内加个隔断再租出去一半,但三十几平的房子,再加隔断的话,里面的空间就有些太小了,所以他一直犹豫着,没有付诸实施。
许阳租的这间房在一个开放式的小区内,位于三楼,整体位置还算可以。
他拎着大皮包一路上楼来到门前,打开了房门刚走进屋里时,就听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一阵女人哼哼唧唧的声音。
许阳听着那声音,骂了一句:“牲口啊,没一天不干的!”
但骂完之后,他却兴奋地丢下手上的东西,把耳朵贴到卧室的墙上仔细地听起来。
“嗯嗯……啊……啊……”
许阳越听越激动,不由咽了口吐沫。
“啊……不行,不行,这里不行,嗯啊啊……”
卧槽,这贱货叫得实在是太销魂了,他听着那已经渐渐慢了下来的叫声,强忍着冲动一步步退后,坐到了桌子边。
自从搬进这间房子后,只要在家,几乎每晚他都能听到一段隔壁现场直播的声音,这让他一只单身狗极度的愤怒。
只不过隔壁房间属于另外一个单元,所以他也不清楚旁边住的人长什么模样,只不过那女声极度的风骚,男人倒是不怎么出声,所以他也判断不出来究竟是不是同一个男人。
京华市乃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城市,极度繁华,许多著名的大学,艺术院校都座落在这里,各种经济体所催生的就业机会极多,所以也催生了一个群体,这个群体叫做“京漂”。
赵家园附近就有一所全国著名的艺术院校,这附近也经常搭棚子拍摄电影影视剧,录音棚之类的也不少,所以,这里的“京漂”也不在少数。
这里真正的坐地户老居民并不是很多,大多都是租房子的打工者,或者是像许阳这样根本没有自己房子的人,所以,他一度怀疑隔壁住着一个爱好艺术的“京漂”小妞。
许阳慢慢的定下了心神,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然后摸出黑葫芦放到桌子上,又掏出放大镜,对照着照片寻找起在医院时,他和司文仁看到过的葫芦上那两个小点来。
放大镜是比较专业的那种,清晰度比市场上卖的要好上许多,不一会儿,他就找到了那两个小点。
在一番仔细观察之后,他确定这应该是两个凹进去的小孔,按照他自己分析,这玩意儿如果真是出自木匠皇帝的手,那肯定有机关能打开,毕竟木匠皇帝的名头不是白叫的。
许阳把目标确定在这两个小孔之上,他先是找到两枚开手机卡槽的卡针,然后固定了葫芦,结果用卡针一试,却插不进去,原因是那小孔实在是太细了,卡针虽然也细,但依然无法放进那两个小孔之中。
“看来只有用针灸的银针了。”许阳自言自语一声,因为他一直练武,所以有一盒银针在家里存放着,平时疏通经脉时使用。
找出银针后,他从盒里拽出了两根,这两根针的前端都好比牛毛那般细,就这样,才勉强地插进了葫芦上的两个小孔中。
银针细如毛,虽然插进去了,但是却有些不吃力的样子,也感觉不到究竟到没到底。
许阳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也只好继续用力地将来两根针向里面戳。
就在他满头大汗地足足戳了十几分钟后,上面的一个小孔内忽然传出了一个极其清脆的“咔嚓”声。
“成了!”许阳顿时心中大喜,果然有机关啊,从银针尾部传来的轻微颤动特别有感觉,明显是打开了什么机关的征兆。
随后,他开始小心地用银针戳另外一个孔,这次用的时间比较长,足足将近半个小时,才传来刚才那个“咔嚓”的声音。
随着这个声音传出,许阳急忙一闪身,转到了桌子的另外一个方向,虽然透视葫芦时没看出什么异样,但谁也不知道这玩意儿会不会出现万箭齐发,或者一蓬毒烟的情景,所以,他不得不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