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铭坐在车上,见顾语婷无精打采:“怎么不说句话?”
顾语婷爱搭不理的说:“要我说什么?”
陈家铭也不想旧事重提,于是转移话题说:“你不是没吃午饭吗?我在附近找个餐厅吧?”
顾语婷很是冷淡的回复道:“不用了,你把我送到校门口就行了。”
陈家铭看着顾语婷有些筋疲力尽的样子,看着妈妈百般考验语婷,有些于心不忍,只好连连道歉:“今天事发突然,我没料到我妈妈忽然回家,都怪我不好!”
顾语婷微微一笑,嘴角一扬:“既然是事发突然,你何错之有呢?”
陈家铭有些汗颜,他真的有些惭愧:“不好意思。”
顾语婷非常的大度和善解人意:“这人算不如天算,你别不好意思了。”此后俩人都沉默了,轿车驶到了校门口,顾语婷拖着疲倦的身躯下车了,慢悠悠的走进校园里。
陈家铭驾车离去了。
顾语婷回到宿舍,推门而入,果然发现齐芳草和刘心媛都在午睡,自己疲倦得忘记了饥饿,也爬上了自己的床铺,盖上被子,呼呼大睡。
齐芳草发觉顾语婷回来了,想问她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但是见到她无精打采的样子,也就没打搅她休息。
刘心媛压根没睡着,只是躺在被窝里想心事,忽然发觉顾语婷回来了,也瞄了一眼一身疲惫的顾语婷,没有出声。
顾语婷呼呼大睡一个钟头之后,这才被手机铃声吵醒了,昏昏沉沉中醒了起来,关闭了手机铃声,接着倒头再睡。
齐芳草也被顾语婷的手机铃声吵醒了,她一觉过后精神爽朗,连忙问顾语婷道:“语婷,你拿学生证去辅导员哪里盖章签到了没有?”
顾语婷坐起来,满脸困倦的说:“还没呢,我差点忘了呢!”
齐芳草坐在椅子上劝道:“老师开始上班了,你赶紧去签到吧。”
顾语婷这才伸伸懒腰,揉揉双眼说:“真不想离开暖暖的被窝,累死我了。”
刘心媛忽然冷不防的冒出一句话:“傍大款,能不累吗?”
顾语婷立马被刺激到了,她性格一向柔和,没有立马发飙,没有针锋相对:“我用不着傍大款。”
刘心媛可是一个敢于撒泼的女人,于是又阴阳怪气的挑衅道:“谁知道去哪里寻欢作乐了,兴许都到宾馆开房了?折腾够了,能不累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兔子急了也会咬人,顾语婷气愤的叫到:“你把嘴巴放干净点!”
刘心媛冷笑一声,撕破脸皮的针尖对麦芒说:“装什么纯洁,装什么清高,到头来还不是个绿茶婊,既要做婊子,还想着立牌坊。”刘心媛看起来像个和蔼可亲的邻家女孩,但是骂起人来毫不含糊,刀刀见血,句句有杀伤力。
顾语婷气急败坏的大叫道:“你才是婊子呢?还是个泼妇!”
齐芳草见势不妙,立马大声呵斥道:“心媛,你给我住嘴!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干嘛撕破脸皮呢?”
刘心媛满不在乎的看着齐芳草说:“我早就不打算继续呆在这个宿舍了,我已经打了报告,申请搬到别的宿舍了。”
顾语婷也是咬牙切齿的说:“不想待了,赶紧滚蛋!”
刘心媛微微一笑,淡若浮云的说:“这是你今天说得最优美动听的话?”说完,立马转身快步离开了这间宿舍。
真是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齐芳草眼巴巴的瞪着刘心媛离开了宿舍,没有料到刘心媛为人处事那么决绝凶狠,刘心媛非友既敌的做派,让一向行事果断的齐芳草都感到胆寒。刘心媛的突然爆发,虽然有一毫一丝的火星和导火索,但是后果犹如晴天霹雳、平地一声雷,那种杀伤力是巨大的,也是震撼的。
受伤的顾语婷躲在被窝里,低声的抽泣着。
齐芳草走到顾语婷的床边,摸摸她的头说:“语婷,别伤心,刘心媛走了也好!你也省心了。”
顾语婷转过头来,眼圈红润的说:“我平时对她一再谦让,没招惹她,她凭什么那样唾骂我。”
齐芳草语气温柔的安慰说:“她那是嫉妒你和陈家铭在一起,这样小心眼的人,不值得你难过。”
“真是属狗脸的!”顾语婷擦干眼泪,慢慢坐起来抽泣:“真是说翻脸就翻脸的人!”
齐芳草淡淡一笑,然后抽出一片餐巾纸,递给语婷:“起床吧,我陪你去辅导员那里签到吧!”
语婷接过餐巾纸,慢慢擦干眼泪。
“快起来。”芳草连连催促说:“别为心媛这小心眼落泪,很不值当。”
顾语婷这才起床,梳妆打扮,穿好鞋子,拿上学生证,一起走出了宿舍。
俩人一起去到辅导员签到报到了,办完入学手续之后,顾语婷感到腹内空空,十分饥饿难耐:“芳草,我午餐没吃,实在太饿了。”
齐芳草建议到:“那我们去吃点小吃吧!”
顾语婷迫不及待的拉着齐芳草走出了学校:“我都等不及了,再不充饥就饿扁了。”
很快,两个人就来到了一家面馆里,点了两碗面,边吃着热腾腾、香喷喷的面条,边闲聊。齐芳草问道:“语婷,你今天中午去干什么了?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面馆装设素雅,非常的简洁干净,浓浓的麦香,让人垂涎欲滴,美食让人暂时忘记了忧伤,让人觉得人生还有一点盼头。
顾语婷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我去陈家铭家里了。”
芳草也想知道语婷这一个上午都忙着干什么了。
齐芳草瞪着眼睛说:“都干了些什么呢?”
顾语婷冷笑一声:“陈家铭顺路回家拿几份文件,赶巧碰到她妈妈回家了,我们在她家闲聊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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