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亦可拎着琴盒,驻足观看了几秒钟,于是走过去,很是好奇的问陈家铭:“家铭哥,你们没找到调音师吗?”
陈家铭抬起手,看了看百达翡丽腕表上的时间,淡定自若的说:“调音师出去了,我们在等他回来。”
吴亦可微微一笑,轻声细语的建议道:“你在问问服务员,让店员催促调音师快点回来吧?”
夏丽也有些等不及了,于是主动找到一个服务员,笑容可掬的催促说:“你们的调音师几时回来啊?我们可是等候了半个钟头了。”
服务员立马掏出手机,催促调音师快点回来,通完电话之后,服务员十分沮丧的告诉夏丽:“对不起女士,调音师顺道去了一所艺术院校调试钢琴,今天可能不回店里了。改天再过来吧,我们可以给你预约好的!”
夏丽很是沮丧,等了半天竟然落空了,叹了一口气说:“也只好这样了,帮我预约一下吧。”
服务员要求交定金,约定好调音师的出行时间。
陈家铭按要求交定金,填写发票。
吴亦可提着琴箱走到陈家铭身旁,十分关切的问:“怎么样,调音师还没回来吗?”
陈家铭失落的点头说:“看来今天是白跑一趟了,明天还得再来才行。”
看到夏丽母子俩如此执着的等待最好的调音师,亦可料定这家人肯定热爱音乐,精通音律,艺术修养也可谓极佳。
吴亦可好奇的问道:“你家有钢琴,你的钢琴一定弹得非常棒吧?”
陈家铭摇摇头,含糊其辞的搪塞说:“马马虎虎吧?只能忽悠外行人而已。”
吴亦可指着之前弹奏过的贝森多夫钢琴说:“家铭哥,你介不介意给我露一手呢?”
陈家铭没找到调音师,兴致全无的连连摇头:“算了吧,现在我没心情演奏。”
夏丽在发票上签名好,走到陈家铭身边,提醒说:“家铭,我们该打道回府了。”
陈家铭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一脸笑意的说:“好啊,我们该回家了。”
夏丽看了一眼吴亦可,温柔客气的笑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呢?”陈家铭连忙贴心的补充说:“亦可,我驾车送你一程吧?”
吴亦可微微摇头,犹豫不决的说:“这样不太好吧?”
陈家铭十分客气的说:“别见外,跟我们上车吧!”
吴亦可不好意思的看了夏丽一眼,夏丽没有异议:“亦可同学,我们一起走吧。”夏丽很喜欢这个活泼可爱的女生,那一见如故的好感油然而生。
吴亦可这才点头同意:“好啊,给你们添麻烦了。”
陈家铭颇有绅士风度的说:“不麻烦,一起走。”
三个人一起走出了乐器店,陈家铭驾车,夏丽坐在副驾驶位置,吴亦可则坐在车后座上面,陈家铭想把妈妈送回家,所以立马直奔别墅小区。
车子行驶在街道上,夏丽回过头来跟吴亦可闲聊:“亦可,你学琴几年了?”
吴亦可如实相告:“我学琴比较晚,初二才开始断断续续的学了五六年。”
夏丽颇有兴趣的鼓励说:“我觉得你弹得蛮好的嘛。”
吴亦可觉得夏丽跟自己说话的语气总是跟柔和,像许久未见的亲人,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感觉,亦可很谦虚的回答:“让您见笑了,我学琴不够专心,也就比外行人好一点而已。”
夏丽很有兴致的问:“你喜欢弹奏武曲、文曲还是文武曲呢?”
这个问题一出,足见夏丽的见闻广博和艺术修养。
吴亦可想了想,才语调清晰的回答说:“实不相瞒,我不擅长弹奏武曲,因为武曲格调雄壮慷慨、气势宏大,有声有色,绘形绘影,段落分明。像《十面埋伏》《霸王卸甲》这样的武曲,我还拿捏掌控不到位!”
夏丽微微点头,循循善诱的问:“这么说你更擅长文曲和文武曲咯?”
吴亦可点点头,津津乐道的说:“我弹奏文曲更加得心应手。文曲着重左手技巧的表达,格调细腻、轻巧、幽雅抒情,往往以简朴动人的旋律或优美清新音调,表达出深刻地内心倾述或令人向往的意境,很适合我这样的女生弹奏。”
夏丽听她说话语调很柔和,猜想她不是北方人:“语婷,你不是本地人吧?老家是那里的呀?”
吴亦可很佩服夏丽的眼力见,恭维:“阿姨真是好眼力啊,我家住江南杭州。”
夏丽长长啊了一声:“啊……江南女子啊?难怪那么水灵。”而后盘问道:“今年多大了?”
吴亦可低下头淡定的说:“今年二十岁了。”
夏丽连连点头,意味深长的感叹:“刚满二十岁,很年轻啊!”接着追问道:“在学校学什么专业的?”
吴亦可老实回答:“我是学国际贸易的。”
陈家铭一直默不作声的驾车,直到车子停靠在家门口,才提醒说:“妈!到家了。”
夏丽满脸笑意的邀请吴亦可进门:“亦可同学,进来喝杯茶吧?”
吴亦可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陈家铭。陈家铭也屈从妈妈的意愿,很淡定的邀请说:“进屋坐坐吧,难得来一趟。”
吴亦可感受到陈家铭不是很乐意的样子,笑了笑拒绝说:“不了,今天太晚了,还是不打扰了。”
“那下次,有空再上我们家玩啊!”夏丽也不强求,也就叮嘱陈家铭说:“家铭,你把亦可安全送回学校吧。”吴亦可向夏丽挥挥手说:“阿姨再见!”
“再见!”夏丽推开车门说:“家铭,早去早回,我们还等着你回来吃晚饭呢?”
吴亦可透过车窗观望了一下陈家铭的豪宅,很是惊讶这栋别墅的豪华别致,虽然早就料到陈家铭是个高富帅了,没想到他家竟然这么阔气豪华,这栋豪宅不逊色与自己的家。
陈家铭继续驾车,驶离了别墅小区,直奔学校。
吴亦可在车上,十分欣喜的赞叹不已:“你们家真豪华气派,让人叹为观止。”
陈家铭对吴亦可的印象大为改观,原先以为她只是吃喝玩乐游山玩水的富小姐,现在有些刮目相待,家铭淡淡的夸赞说:“咱们彼此彼此,你也让我大惊失色,我没料到你还会弹琵琶!你也蛮会隐藏自己的吗?”
吴亦可抱着琵琶说:“我的那几分才艺只是玩票的水平而已。”
“耳听为奇,眼见更让人惊叹!”陈家铭摇摇头说:“票友的水平达到这样子,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吴亦可毫不避讳的问道:“你就像传说中的高富帅,有很多仰慕者吧?”
陈家铭言简意赅的说:“有嘛?我没发觉。”
转眼间,车子快速驶入了校园,靠边停车,陈家铭笑道:“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吴亦可见到陈家铭下逐客令,也就欣欣然的推开车门,叮嘱说:“你也回去吧!驾车慢一点。”
吴亦可看着陈家铭匆匆忙忙调转车头,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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