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慢条斯理的问道:“我一听就知道你有些功力,你为什么不继续学越剧呢?浪费那么好的嗓音。”
吴亦可也有些惋惜,很直白的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流行音乐,有点忽视了地方戏曲,听戏看戏的人多为上了年纪的老观众,地方戏曲有些门前冷落车马稀,放弃戏曲那也算无奈之举。”
“这也难怪,传统文化艺术受到忽视和冷落,那是不争的事实。”夏丽安慰完了,话锋一转问道:“你放弃学琵琶也是这方面原因吗?”
吴亦可频频点头说:“民族乐器的发展也不容乐观,不过我刚刚加入学校的乐团,重新练习琵琶。”
吴亦可家境优越,父亲又是成功的商人,无论从经济效益还是社会效益的角度考量,学习越剧还是琵琶都不太合算,放弃也是情有可原。
陈起峰脑子还没转过弯,见她们又扯到琵琶上面,好奇的问道:“噢?你还会弹奏琵琶啊?”
“会一点吧!”吴亦可点点头,眨眨可爱的大眼说:“我学琵琶比较晚,是中学才开始练习的。”
陈家铭点点头,有点佩服的说:“没想到你年纪不大,还挺多才多艺的嘛!”
“这就叫艺不压身!”夏丽颇有兴致的问:“那你觉得你琵琶弹得更好,还是戏唱得比较好呢?”
吴亦可还是有自知者明的,如实相告:“我从小就学戏,肯定的是唱戏比较好一点了。”
陈起峰好奇的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加入学校的戏曲社,反而加入了乐团呢?”陈起峰没料到这个年纪不大的女生又如此横溢才情,感叹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吴亦可是冲着顾语婷才加入乐团练习琵琶的,想着跟顾语婷比拼一番,她没必要跟陈家铭挑明了说,只好含糊到:“我觉得,学校的乐团比戏剧社好玩,我比较爱玩。”
夏丽摇摇头说:“没想到你还挺调皮可爱的?”
陈起峰走到妻子旁边的沙发,泰然自若的坐下来,清清沙哑干涩的嗓子,一本正经的接着问:“你在学校学的是什么专业呢?”
吴亦可快人快语的回答:“叔叔,我是学国际贸易的。”
陈起峰深深感叹说:“现在的许多年轻人都放弃戏曲这些老玩意,不得不值得深思啊?”
夏丽也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感叹:“特别是像亦可这样的优秀的年轻人都放弃传统文化,更值得我们反思?”
吴亦可有些不疼不痒的说:“其实没什么,戏曲的舞台多一个我不多,少一个我无足轻重。”
陈起峰摇摇头,不赞成吴亦可的说法:“亦可同学,你这样的想法不太可取,作为国家一员,作为社会一份子,每个人都应该有‘以天下为己任’的情怀。发展和发扬光大传统文化是你们的责任和义务!”
吴亦可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小女人,追求浪漫动人的爱情也就足够了,对于以天下为己任的宏达理想,那是陈家铭这样的青年才俊才该勇挑重担,自己则心甘情愿的做青年才俊的陪衬花瓶。
夏丽也很赞成丈夫的观点,边听边点头补充:“舞台小天地,天地大舞台,你有机会登上舞台,就要好好表演,好好唱戏,这才不负众望,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社会。”
吴亦可听完前辈那些语重心长的话,瞬间感觉到了重重压力,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热茶润润嗓子说:“你们这么说,我感觉自己肩上担子沉甸甸的。”
夏丽好言好语劝道:“你回去学校,加入戏曲社团吧?也好登台演出。”
吴亦可点点头,有些忐忑不定的笑道:“我好好考虑的!”
夏丽接着询问到:“亦可,你爸爸妈妈是干什么的?”
吴亦可毫不遮掩,笑眯眯的回答:“我爸爸是开工厂做生意的?”
夏丽很想了解吴亦可的底细,快人快语的盘问:“噢!开工厂的呀?工厂规模有多大?”
吴亦可迟疑片刻,很谦虚的说:“工厂规模中等,大概有千八百人的工厂吧!”
夏丽有些难以置信,吴亦可家里比自己还要富足阔绰,夏丽爆棚自信都有些泄气,还真是不得不对吴亦可另眼相看。
夏丽和陈起峰都吓了一跳,有上千人的员工了还规模中等,陈起峰自己的企业满打满算也才一两百多人,陈家与吴家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夏丽甚至幻想着吴亦可能成为自己未来的儿媳妇。
陈家铭虽然早就知晓这些,但是一直插不上嘴,从头至尾保持沉默。
陈起峰镇定自若的笑道:“这么说来,你爸爸是个大企业家啊?”
吴亦可倒是看得很淡,一脸平静的:“也就那样吧,企业再大也是我爸爸的,钱挣得再多也带不上天堂。”
夏丽看着乖巧俏丽的吴亦可,愈看愈是喜欢,语调平和的说:“以后有时间常来我家里玩!”
吴亦可也语速飞快的满口答应说:“我会的。”
夏丽毫无顾忌得向吴亦可索要联系方式:“你的手机号码是什么?有事没事可以常联系。”
吴亦可和夏丽交还了联系方式,微信号个微博号都互加好友。
吴亦可知道自己该走了,于是站起来说:“叔叔阿姨,天也不早了,我就不耽误你休息了。”
陈起峰站起来对儿子吩咐道:“家铭,把亦可同学送回学校吧?”
陈家铭这才站起来,对吴亦可说:“那我们走吧!”
两个人一起走出了别墅,陈家铭驾车送吴亦可返回学校,陈家铭对吴亦可还是有点淡漠,路上话很少。
吴亦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好像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惹得陈家铭不高兴:“家铭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了?”
陈家铭淡淡的笑了笑,一脸平静的说:“你当然没有做错任何事,你不但没做错,而且还做得非常好,你今天的表现可以打满分。”
吴亦可觉得陈家铭对自己总是冷冰冰的:“那你为什么总是一声不吭,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我没有不高兴,我本来就这样少言寡语!”陈家铭心里也有些矛盾重重,越发觉吴亦可的可爱,越是看到她的艺术才华,越是有种压迫感,隐约觉得吴亦可就好比是杀人不见血的温柔刀,很难预料未来对自己的感情有什么创伤。
吴亦可感觉陈家铭怪怪的,有种难以言说的奇怪感觉:“我看到你和语婷姐在一起时候,总是欢声笑语,自由欢快得像出笼的小鸟。和我在一块,沉默寡言像变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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