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没想到临近成功,却生出这等变故,心中暗骂,这只老狐狸,以后再想办法收拾你。面上却是坦然不变之色,正色说道:“没想到老弟竟不相信我所说的话,我心坦荡荡,发下天道誓言亦无不可,我烈阳向天发誓,刚才所说的话句句发自肺腑,如有违背,让我修为尽失,不得好死。”
黑衣人看他发过毒誓,暗暗松了口气,笑着说道:“烈阳兄,心胸坦荡,小弟佩服,你现在就可招集人马,我在前方等待接应。”
看着那矮胖的黑影消失在夜色中,烈阳真人露出一丝狡诈的笑容,给我耍心机,你还嫩了点,这天道誓言只是以我个人的名义发的,狄飚是怎么想的,如何做得的和我可没有一点关系,再说我上面不是还有老祖么,他的命令才是至高无上的。”
“万剑灭绝阵”跟前,黑衣人看到二派之人全部进去,才收起腰牌,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黑夜中。
苍松峰上,大弟子李逸带领弟子巡逻回来,正要回屋休息,却见一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向峰顶飞去。便大喝一声“谁?”那黑影不但不停下答话,而是以更快的速度逃去,“贼人,哪里走。”李逸大声喊叫,速掠而出追了上去。
喊叫声惊动了巡逻的弟子,随即敲响了警戒钟,“敌袭!”一道道人影冲出洞府,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苍松峰方向。
黑影见后面李逸穷追不舍,这样下去迟早要暴露身份,只得心中发狠,无毒不丈夫,脚步立刻放慢下来。李逸见黑影停下来也有些迷惑,这人的背影怎么如此熟悉,刚要发问,便觉眼前一晃,脖子已被那人瞬间捏住。如一根铁钳把他脸色憋得通红,他双手用力想掰开脖子上的那只手,却发现力不从心。
看着黑影露出来的双眼,李逸脑中灵光一闪,随即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你是……”便两腿一蹬,停止了呼吸。
黑影这才长出一口气,眼中闪现出一丝复杂,掌中喷出一道真火,把尸体处理干净,才闪身不见。
此时苍松峰下已经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周轻尘及三位峰主带着一帮弟子,正要上山,便见孟玄真从峰上下来。见到周轻尘便哭道:“刚才峰上来了一个贼人,想刺探情况,被小徒李逸发现,喊人追了上去,却不小心被贼人掠走,去向不明,我带人搜遍整座山峰也不曾找到。”
周轻尘惊讶说道:“竟有这种事,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大阵一直开启着,只有我和几位峰主的令牌才能打开,此事有些蹊跷。”
“就是啊!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可是我徒李逸只怕性命不保。”孟玄真难过地说。
“不好啦!宗主,敌人从前面杀过来了。”一名弟子气喘吁吁跑过来说道。
什么?周轻尘再也保持不住云淡风轻的形象,脸色大变,大声喝道:“传令所有弟子随我一同迎敌,誓与宗门共存亡!”
“誓与宗门共存亡!”
“誓与宗门共存亡!”
在困难面前弟子们空前团结,全体出动,摆开阵形严阵以待。此刻他们的热血在燃烧!战斗的号角已经吹响,所有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光入侵之敌,保卫宗门安全。
叶天站在人群中,感受着大家的激情,浑身热血澎湃,心中却在冷静地思索着这一连窜的问题。白天还坚不可破的大阵,为何到了晚上却发生如此变故,竟然让敌人悄无声息地杀进来,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为何苍松峰却在这个关头,出现一个不明身份的人?他掠走李逸做什么?这一切疑问都扑朔迷离,让人琢磨不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宗里出了内奸,要不然敌人不可能无声无息出现在这里。
来不及多想,两派已经在烈阳和狄飚的带领下杀了过来。狄飚仰天狂笑:“周老儿,你的大阵不灵了吧!老子进来如入无人之境,真是太爽啦!”
“恶贼,休得猖狂,你们肯定是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我黄尘宗誓死不会屈服,来吧!让我看看你从姜畴那里学了些什么本领。”周轻尘升上到半空祭出落尘剑。
狄飚抽出一把砍山刀,竟然也是一件中品灵器,冷笑道:“放心,定不会让你失望。”说完便来到空中兜头往对手头上砍去。
“杀!”烈阳拂尘冲前一指,下达了进攻命令。身后弟子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冲杀过来。瞬间杀声震天,兵刃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张天霸使一根齐眉长棍,棍体黝黑,也不知是何材料所制,一招横扫千军,恶人谷十几个弟子顿时被打得吐血而亡。
“老贼!我来会你。”江北四恶排行第三的“俏书生”潘朗挡住了去路。之所以有此名号是因他长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本人又白衣书生打扮,看上去是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潘朗善使一杆长枪,和张天霸修为相当,也是凝丹中期,只不过进入时间不久而已。张天霸看到种小白脸就浑身不舒服,更不愿多说,两人立即战在一处。
双方使得都是长兵刃,耍出气势来,方圆十丈之内站不了人,其他人只能退到安全地带再行打过。张天霸走得是刚猛路子,招数大开大合,长棍使开虎虎生风,奔对手当头砸来,劲风呼啸而过,就是一块巨石也能砸成石粉。
“来得好!”潘朗手中长枪犹如蛟龙出手,枪花暴射,激起点点寒星,在黑夜中尤为醒目,直刺棍尖而去。“叮!”刺耳的音波让人头痛令人欲裂,两人受到巨力冲撞同时暴退五六丈远,方才站稳脚步。
“哈哈!痛快!再来。”张天霸斗得兴起,猱身而上。潘朗紧了紧手中长枪,挺身杀到。两人恰如针尖对麦芒,打得激烈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