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见有人来了,热情的应道:“客官,您说什么事?”
白羽衡道:“你可见过一个年约十六岁的小女孩从这里经过?”
掌柜笑眯眯的道:“哎呦,这位客官,我们这里每天都有很多人经过的,也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位啊?”
白羽衡道:“那您可知道再往北方是何处?”
掌柜道:“再往北走就是茂兴城了,看着天色估计您赶过去怕是要关城门了,不如您就在小店住下,明日赶再早进城吧。”
白羽衡得知自己竟然已经走到茂兴城了。可是却依旧没有见到穆瑾的身影,不由有些着急,道:“我看着天色离关成城门应该还有一阵,我有急事要进城,就不在这里住了,多谢了。”说完丢下几枚铜钱便向北继续走去。
掌柜追到门口,喊道:“客官,这茂兴城方圆五里只此一家小店,若您进不了城,便回来投宿吧。”
被锁在了门外,
夜幕都已降临,白羽衡黑着脸看着紧闭的城门,他本想赶在太阳落山关城门前进到城里,却不想这茂兴城今日还不等太阳落山,便关门落钥了,他抬头看了看城墙,虽然不高,但把守官兵众多,硬闯进去怕是把事情闹大了,就不好了,毕竟三年前他被官兵追杀过。想了想,如若穆瑾现在在城里应该还算安全,等到夜深了找机会再翻墙进去好了。
夜幕降临,可这茂兴县今日不知是发生了什么,早早关门不说,这深夜了竟然依旧戒备森严。他查看在城外查看一番,发现每隔几步就有士兵把手,恐怕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无奈,只能回到城南外的那家驿站投宿,想等到天明开了城门再进。
掌柜见他回来,笑眯眯的道:“我跟您说了,恐怕你赶不上了,知您肯定会返回来的,我给您留了一间厢房,就在楼上,您随我来吧。”
白羽衡也不多说什么,便随他上楼,住了下来。
夜里,他辗转反侧,担心穆瑾在城里的安危。却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有马蹄咯哒咯哒的声音,也有人说话的声音,听着应该不下十人的样子。白羽衡本不爱管闲事,奈何现在失眠,便坐起身立着耳朵听。
只听来人中,一个粗声粗气的男人道:“掌柜子,这可是茂兴县?”
掌柜子回到:“是啊是啊,这北边的城门就是茂兴县的南城门了。”
那男人又道:“你们茂兴县今日可有来了什么人?”
白羽衡听到这里,也是精神一振,他心中对此也很疑惑,但怕引出麻烦,便没敢询问,楼下这男人现在问了,他正好听一听,于是便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将门开个小缝,看到楼下果然站着十三个人,各个都是身材魁梧,一看便知道是习武之人。为首的是一名大汉,一脸络腮胡子,说话的便是他。白羽衡看着这个男人,觉得很眼熟,却想不到是在哪里见过。
却听老板答道:“这几位爷,想必你们也是看到城门把守森严。我们也是小老百姓,知道的也不多。不过我家贱内昨日去城里买菜的时候,听闻卖菜的王二嫂子说,她夫君是当守城官兵的。前天看见来了这么一伙人,为首的是个俊俏小公子,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来了后就大摇大摆的进了县衙,出来的时候县太老爷都是点头哈腰笑脸相送。之后就让他们昼夜不歇的把守。”
大汉若有所思,问道:“你可见过那位俊俏公子?是不是与这画上一样”说着一抬手,身后一人将一个卷轴递了上来,展开让老板看,上面画的正画着一个举着扇子的公子。
老板草草看了一眼,便略带歉意的道:“小人也都是听说的,更可况我们住在城外,连县太老爷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别说见过这位小公子啊。我看不如几位先在这住下,待明日一开城门,你们再进去询问。”
为首大汉思量了一阵后,道:“那就麻烦掌柜的了。”
白羽衡见大汉要收起画轴,便眯着眼睛,盯着那画轴看了看,是个面庞清秀的少年,但因为天色太暗,烛火摇曳,并没有看清少年五官,不由冷哼一声。楼下大汉却是猛一抬头,望向楼上。白羽衡赶紧闪身躲到一边,之后心惊不已,这大汉听力极好,内功一定也不差。但更让他吃惊的,是当他看到大汉的整张脸时,这分明就是三年前带领官兵追杀他的黄振天!
回想以前,当初在月影山的树林里,他们并没有对他赶尽杀绝。当初他把穆瑾推下地缝后,便体力不支倒了下来,本以为黄振天会带人找到他,杀了他。却不成想黄振天最终并没有搜到他这里,便像是有什么事情一般,匆匆离去。不然他也不会被穆槿母女二人救回山居活到现在。
白羽衡惊魂未定的思索着,听刚才的语气,这黄振天是来找人的,但又不像找他。毕竟他隐居山居三年,此次出来,也小心谨慎的带着斗笠。而且他也不会有那样子的画卷,那画卷用料考究,连画像都很生动,一看就是出自名家执笔。更何况,如果要是为了抓他,又怎会等到天亮。但毕竟是仇人,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想到此处,他不由捏紧拳头,听了听门外动静,听到老板将这些人安排到隔壁的几间房间里,他轻轻合住门,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前,拿起包裹,真要拿起挂在墙上的斗笠时,却听门外敲门声响起。接着掌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兄弟?你睡了吗?可否方便开一下门?”
白羽衡犹豫不决,如果就这么翻窗走了,这掌柜发现自己没了叫嚷起来,势必引起黄振天的注意,得需先打发了这掌柜子再走。于是便又放下包袱,走到门前,将门拉开。掌柜手握灯笼笑眯眯的站在门外,身后则是站着一脸冷冽的黄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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