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却道:“你可知刚才那香味是什么?”陈凤舞却被问得一愣,摇了摇头。穆瑾接着道:“这味道来自一种花,此花朝开幕谢,色泽多艳,味香而不浓。这花叫做木槿花。”
陈凤舞奇道:“木槿花?这名字与妹妹的名字竟然相同。”
穆瑾道:“这药叫什么名字?给你药的人姓什么?是不是跟我一样姓穆啊?”
陈凤舞笑道:“这药叫百草丸,虽有木槿花的味道,并不代表制药之人就姓穆啊,给我药前辈是一位五十多岁的阿婆,姓崔。”
穆瑾却不再说什么,只是低下头沉思起来。这药的香味虽是木槿花的香味,却是提炼出的香味,胜过百亩花开的香味。她对这个味道很熟悉,并不是因为她从小生活在月影山,山中全是木槿花。而是她似乎曾经闻过这味道。在她小时候她随母亲上山采药时遇到一条青叶蛇,将她咬伤,母亲给她服用了一颗秘制药丸,虽记不清那药长什么样子,但是这用法和味道,却是相同无疑,她是后追问过母亲很久,可母亲就是不愿说出这药丸的来历。如今竟然在这地方再次见到这种药,她一开始想或许是自己的母亲,可凤舞姐姐所说之人明显不是自己的母亲,既然如此,这施药之人必定是与母亲有关系。
这时不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接着便见几个身着黑衣的男子骑着马走了过来,到了跟前翻身下马向着陈龙飞一揖,道:“属下参见左军巡使!”
陈龙飞大手一挥,指着白羽衡道:“他受了些伤不能行走,你们找个人将这人带上,随我回南焦行宫。”说完也不理别人,走到陈凤舞身边将她打横抱起,走到一匹马跟前,将她放在马背上,翻身坐到了她后边,用手圈住不安分的陈凤舞,瞪视她一眼,见她吓得缩了缩脖子不再乱动。便大喝一声“驾!”骑着马哒哒的走了。
穆瑾这才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被抱走的陈凤舞,心想还有事情没弄清楚呢,张口想要喊住他们,却被刘梓浩拦下了,刘梓浩淡淡笑着,说道:“穆姑娘有什么话可以回了行宫再说,小舞受伤得早些回去医治,况且令兄也得好好休息不是?”
穆瑾看看白羽衡,抿了抿嘴,没再说什么。白羽衡虽在运功,但也听到了这些人的对话,他虽不愿与这些权贵打交道,但此时他身负重伤,保护不了穆瑾,跟他们回去倒是可行。便强行收了功,说道:“瑾儿,我们随他们走。”
两个人将白羽衡架了起来,将他扶上马背,接着其中一人也翻身上马扶着白羽衡走了。穆瑾看了看边上的刘梓浩,见他笑容依旧,道:“我不会骑马啊。”
刘梓浩哈哈笑道,没事,那我便带着你吧,说完一招手,一个黑衣男子便牵着一匹马走过来,一揖道:“参见右军巡使。”
刘梓浩接过他手里的缰绳,对那人道:“我们来时骑得那两匹马在往西边一点一座山脚下,你们去将他们巡回。”见那人领命离去,才翻身上马,将手伸给穆瑾,穆瑾扶着他的手,也坐到了马上,随他前往东边的南焦行宫。
等他们回到行宫的时候,陈家兄妹已经早早回来了,刘梓浩让人将白羽衡送到东侧的厢房,正准备跟去看看,却见几个下人满头大汗的向另一边跑去,看着有些疑惑,拉住一个丫鬟问道:“这是怎么了?”
那丫鬟见是刘梓浩,赶忙行礼道:“回刘大人,刚才少爷带着小姐回来了,说是小姐受伤了,就让人赶快去找大夫。夫人也听说了,吓得背过气去,这次出来我们只带了一个医官,我这不正要去找大夫来给夫人瞧瞧呢。”说完便匆匆跑了。
刘梓浩听完对着穆瑾拱手一礼道:“穆姑娘,你先去看看令兄,在下先告辞了。”说完不等穆瑾回话,便向匆匆离去。
穆瑾来到白羽衡所在的厢房内,见他正靠在床上笑容温暖的望着自己,便走过去坐在他边上,问道:“哥哥,你可好些了?”
白羽衡道:“已无大碍了,咱们暂且在这里避一避,等我伤好一些,便随你继续赶路。”
穆瑾有些犹豫,想着是不是要把药的事情同他讲一讲。却听白羽衡语带歉意的道:“瑾儿,有件事情,我需向你道歉。”穆瑾好奇的抬头望着他,他继续说道:“我离开山居时,义母曾经托付我,让我将一个雕有丹阳朝凤的红色玉佩交给你,但是却被我不小心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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