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勾勾地盯着碧红:“你是谁的丫鬟。”
碧红眨巴着眼睛,瞬间换了一副委屈相,“自是小姐的丫鬟,但是长王子有命,如若办不好便叫奴婢提着脑袋来见。”
又是提着脑袋。
“你就不能换点儿新鲜点儿的吗?”
碧红瞬间瞪大了眼:“小姐这是何意?小姐不相信奴婢?”
我猛翻白眼,你们信吗?
只看这丫头原本还一副委屈样子,转眼便撇嘴卖萌:“小姐不信也罢,长王子的性格小姐以后就知道了。”
我甚是无奈,这丫头的脸皮真是太厚了,这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而且是我脾气太好了吗,这都不听使唤了。
“那你能不能放开我?”
碧红摇头如波浪鼓:“不可。依小姐的脾气准要洗了去,长王子说了,必须一盏茶的功夫才可洗去……”
你让我说什么好?于是,我们就这样一人池内一人池外上演着大眼瞪小眼的把戏。
如今细看这丫头,只觉这碧红的肤色极好,不如小桃子的白,却比小桃子更水润健康些。带点儿东方人的黄,柳叶弯眉,双眼如桃核儿,很是别致,小巧的挺鼻,唇瓣樱粉,正倔强地抿着,生怕一个不留神我就溜了……
站水里久了,我只觉得两腿发软,便咽了口口水,对她道:“这样吧,能不能先松开我,让我换个姿势?”
碧红依旧摇头拒绝:“不行。小姐太聪明了,碧红不能保证小姐如若反悔,碧红还能抓得住。”
这话说的妙极了,还带拍马屁搞恭维的。
我一脸红血,对着碧红笑,碧红吓得一哆嗦,差点儿就松了手。只听她又道:“小姐莫要想什么坏主意,奴婢可是经历过不知多少次惊吓的人。”
我咧嘴一笑:“是吗?”
继而双脚往后一步,臂力大张朝后一扯。只见池上的碧红瞬时便前倾朝我砸来,让我觉得出奇地是,她竟能在一瞬间反应过来怕砸到我,直接往侧转身,砸进了我侧方位置……
而如我所愿,她的双手果然松开了。我来不及多想,直接一头扎进了水里,心里一阵得意,这水里可是我的天下,谁能与我争雌雄?
趁着碧红还在水里挣扎的劲儿,我赶紧用手在脸上抹开,红色的膏体顺势而下,竟染红了好一圈儿水位,我啧啧咋舌,这古人还真是出奇,这乌鸡血虽然有美妇效果,但对于我这小孩来说确实用不着,嗯,应该是安大娘子她们那个年纪才能用得上的吧。
我从水里站起,看向碧红,奈何让我的心突然一凉,那丫头竟直挺挺地在水里飘着,眼睛紧闭,我瞬间觉得一阵惊慌,赶紧朝那方位跑去。
这水不深啊,我站在水里才刚没过我的胸部,不至于真的要淹死人了吧?
我借着水势将碧红从水里捞出来,要不是我每天早上晨练做健身操,怕是根本没力气拉起比我大五岁的娃娃,赶紧给她摆平了身体,侧过脑袋,喊着她的名字:“碧红,碧红……”
我探了下自主呼吸,没有……
吓得赶紧做起了好多年前都没有做过的心肺复苏,压着心脏十多下后,小丫头一口水喷出来,圈起了身子,我吊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只见碧红直接坐起,就惊吓地朝我喊叫:“小姐,小姐,奴婢还活着,没死吧?”
我不由翻起白眼,这丫头太惜命了。
“你这么强大,竟然不会游泳?”
碧红摇了摇湿漉漉的脑袋:“小姐有所不知,碧红是北方川北人士,自小便不会游泳。故而才这般失态,让小姐为奴婢担忧了,真是不该。”
我在这水池子旁边,被这丫头吓出一身冷汗,现在想想都还觉得后怕,幸好我发现的早,又是护士,不然,我这可算是害命了。
这样一想,我直接吓得咽了口唾沫,碧红并没有看出我的心理活动,只是对我道:“小姐下池子吧,不然小姐这光身子……怕是有损……”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还是光着的。赶紧就纵身一跃,跳进了水池子。简直是羞死人了,虽然被碧红看过不少次,但是这光天化日的,我竟光着身子在一个女人面前跪了那么久……
太羞耻了。
扎进水里许久,我才冒出头来,这才发现碧红不见了踪影,估计是小丫头换衣裳去了。这下完美了,我可以自由自在地像条鱼儿一样游荡了。
我欢快地哼着小曲儿,一会儿狗刨,一会儿蛙泳,一会儿蝶泳,简直不要太爽快。幸好我还是个小女孩儿,不然要是个儿大点儿了,估计游两下就得到头,那样转下来,我非得晕了不可。
在我仰头翻身准备来个高难度仰泳时,一不小心扫到了池边上的人,吓得我直接腿部抽筋,差点儿淹死在池里。
台上的人直接从水里将我隔空捞了出来,一张白锦缎衣,自空中飘落,将我旋转包裹,活生生地飘向了那人怀里。
我觉得自己昨晚绝对做梦踩死了人,这长王子太过分了吧,竟然偷看我洗澡。我愤怒不已,竟然说不出话。
只见那人将我抱着,面上竟没有一丝的羞耻,竟然嘴角还扯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小王妃迎接本王子的礼仪还真是独特。”
我真的想一巴掌拍死这个人,怎么可以说的这么不要脸,而且还一副色中饿狼的样子,我气得嘴巴发抖,竟无法组织语言来形容,“你”了半天,竟只“你”出来一句,“你……你无耻!”
那宫琛看向我,眼中眸子甚是黑亮,哪儿还有平日里的无神无焦距,竟如一翁深潭似的,该死的还带着一丝诱惑。
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竟很不知耻的来了句:“若不是小王妃还小,本王子还真甚是喜欢这见面礼。”
hat?这古人竟然还能说出这么露齿的句子。这简直是又一次刷新了我的三观,这个臭碧红,竟然这个时候不在,要是她在了,这个色狼保准不敢进来!
我真的是……
只听这宫琛依旧笑得很无耻,道:“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丫鬟看来真的是不想要脑袋了。今日若进来的是旁人,怕是本王子要挖了这旁人的眼睛,砍了这丫头的脑袋才肯解气。”
我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被人强奸了,怎么会有人把这么残忍的事情,讲得在这么轻描淡写的?这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