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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一点不在意,半裸着身子靠在霍琅身上,霍琅一时又有些厌恶,喝令道:“把你的衣服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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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贴了过去,对着霍琅的脖子吹一口气:“琅,你刚才可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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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琅嚯的一下站起身来:“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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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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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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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一喃负手而立,站在一旁看热闹,睡意顿时全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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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懑将衣服穿好,登堂入室已经一周,她把自己当成了半个女主人,却还是没记住霍琅的雷区——季一喃。她可以在其他人面前撒泼,卖弄风情,但唯独在季一喃面前,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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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呼呼拿起桌上的名牌包,快步朝外面走,推开门的同时,却看到一个风尘仆仆的女子正准备敲门,她穿着一件波西米亚风裙子,带着草帽,拉着一个小小的银色行李箱,仿佛刚从海边度假回来一般,看到,她很是惊讶,问道:“你是保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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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了她一眼,最终还是一言不发,愤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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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咕哝道:“现在的保姆怎么脾气都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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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声说道:“霍琅,你是不是将她开除了,所以她火气才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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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说边将手中的帽子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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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一喃愣在了那里,过了好一会才说:“妈妈,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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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季一喃的妈妈——季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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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琅只是默默说了一句:“我先回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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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祎北正打算热络地同霍琅打招呼,却看到女儿一直在使眼色,立马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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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霍琅走远了,她这才咕咕哝哝道:“什么嘛,摆出一副霸道总裁的样子,都这么多年了,对你倒是好的不得了,就不能爱屋及乌对我也好一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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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一喃有点无奈,妈妈看起来,竟然比她还要像小孩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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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那有人这么比喻自己的,还有,你要对自己的身份有个正确的定位,你可是后妈,哪有小孩会喜欢自己的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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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是,算了,不计较了,他对你好也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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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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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对了,妈妈,你这才是因为什么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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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来临让季一喃有一点措手不妨。按照爷爷的规定,妈妈是不能够出现在霍家的,如今虽然爷爷去世多年了,但这个规定却一点也有任何改变。多年以来,妈妈也总是偷偷见自己,从来没有逾越过。而且两人相见的日期总是定在冬天,这次妈妈不知道提前了多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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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了,就回来看看。”季祎北的表情十分不自然,这世间技能千千万,唯有说谎这一样,她还不够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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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一喃猜不出妈妈回来的原因,也不愿意去拆穿她,只问:“怎么穿着这么夸张,刚刚去旅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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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祎北高兴地点了点头,说:“是的,我刚刚从夏威夷回来,大家对那里的误解可真的是太深了,夏威夷的夏天其实是很凉快的,只要你能够住在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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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有机会我也想去看看,这么多年被学业压得喘不过气,我哪里都没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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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到时候妈妈陪你再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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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的钟敲了一次,季祎北这才注意到已经凌晨两点了,有点懊恼地说:“瞧我,都忘了还有时差,这会都两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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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取出手机看了看,说:“今天是周三,你明天还得去上课呢,快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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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一喃犹豫了一下,说:“妈妈你陪我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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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祎北忽然有点手足无措:“这,那你先去睡,等我收拾一下行装,再洗漱一下,就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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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一喃点了点头,突然看到睡眼惺忪的李嫂自保姆间跑了出来,她来霍家只有五年,因此并不知道季祎北的存在。本以为家里闯入了坏人,但看到两人的一瞬,她什么都不用问,就都明白了。季祎北虽然已经有点发福,但风韵犹在,五官细看,还是能够看出年轻时是个美人的,而季一喃,五官更加立体,像是母亲的削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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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乖巧地喊了句:“太太好,我来帮你收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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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祎北对此很是受用,她喜笑颜开说:“你好,不用啦,我这人摆东西有自己的规律,别人帮我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我反而什么都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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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将行李箱打开,连季祎北自己都笑了,她哪里有什么规律,她的规律就是没有规律。李嫂看到这一幕,虽然季太太让她走,她也是不走的了,说道:“太太您快去洗漱吧,我来帮您收拾,您好早早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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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您要在这里呆多久,我好替您准备一下相关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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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祎北想了想道:“三天,不用特地为我准备什么的,我这人很好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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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嫂只是笑,这个时候除了笑没有其他更好的做法,她伸出手,接过行李箱,细细的整理了一番。她不太懂富贵人家的爱恨纠葛,她只是有点诧异,这个太太的脾气竟然这么好,对待下人一点轻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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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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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季祎北洗漱完,季一喃已经快要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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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祎北蹑手蹑脚走进房间,躺在了季一喃的身边,她记得往年每次见面,她们也是这样,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然后彻夜聊天。但是今天,季祎北告诉自己,喃喃还要上学,你可不能太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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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却听到季一喃说道:“妈妈,我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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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她是什么样子的人?”季祎北很开心,女儿迟缓的青春期总算是开始了,她一直害怕霍琅宠的太过,会让季一喃的桃花运都被挡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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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说不上来,有的时候觉得他好的不得了,有的时候又会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坏的人。”季一喃的脑海中不知不觉浮现出了霍琅的形象,他时而霸道,时而温柔,时而蛮不讲理像个孩子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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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祎北笑了,说:“每个陷在恋爱中的女孩子都这样,你的描述也太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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