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北堂凌抱着转身朝着床榻走去,沈凝暄心头狠狠一抽,脸色明显变得惨白一片。
曾几何时,桃花海前,欢颜宫中,独孤萧逸每一次都可以要了她,但是他却没有!
这一切,源自于他对她的珍惜和怜爱。
可是现在,眼前这个男人,却想要以这种方式留住她
想到她曾与独孤萧逸说过,此生永不负,她便顿觉心如刀绞!
何为悔不当初?!
她现在便已然深刻体会到了!
原本,她也想过要狠辣无情,却因为生命中唯一的那份美好,总是保持着一点点的善念。
但是现在……
她发誓,待到今日成功脱身,她一定不会在妇人之仁。她会让北堂凌后悔今日这般对她!不仅是他,还有床底下那个,口口声声让她助她,到头来却对她也用了魅酥的贱人!
她要让她失去她所有的一切,生不如死,却无论如何都死不了!
否则,她沈凝暄今世,誓不为人!
心思辗转间,后背再次落于柔软的床褥之上,沈凝暄面色惊骇而愤怒的瞪大了眸子,看着正欲倾身压落的北堂凌,心急如焚的思忖着,自己此刻该如何脱身?!
若是***,她还有何面目活着去见自己心爱的男人?!
“别怕!”
姿态优美的大手,抚过沈凝暄纤瘦的香肩,北堂凌眸色沉沉,眼底是时隐时现的光火:“我会很温柔……”
因北堂凌大手的触碰,身上媚药已然发作的沈凝暄忍不住浑身轻颤。
“王爷!”
就在沈凝暄以为在劫难逃时,房门外忽而响起蓝毅略显焦急敲门声。“何事?”
正是***之时,却被蓝毅打扰,北堂凌面露阴郁,眉宇十分不悦的轻皱!
静窒片刻,蓝毅的声音再次在门外响起:“王爷,皇上紧急密诏!”
闻言,北堂凌面色一凝,眼睑垂落,睨着眼前让自己心旌荡漾的人间绝色,他沉眸压下身上燥热,动作轻柔而小心的轻捧她的俏脸,深深吻上她的额头,无限暧昧道:“乖乖待着,等我!”
语落,见沈凝暄抬起眼帘,狠狠的瞪视着自己,他丝毫不以为然的轻笑了下,起身向外,快步出了房门。
门外,雨势渐缓,却也细雨依旧。
甫一出门,北堂凌便铁青着脸斜睨蓝毅一眼,语气冰冷问道:“此时什么时辰了?燕国皇宫的宫门早已落栓,皇上的密诏又是从哪里来的?”
蓝毅脸色变了变,垂眸回道:“密诏该是落栓前到了,但不知哪个不长眼的,将诏书放在了王爷的书桌上,直到刚刚才被向俊发现!”
“向俊?!”
听到这个名字,北堂凌脸色再次转黑,侧目冷瞥蓝毅一眼,他脚步加快,朝着悦澜宫的书房快步走去,边走还边心火上升的对蓝毅斥道:“你们怎么当差的?可是皮痒了么?!”
面对主子的怒火,蓝毅紧抿了薄唇,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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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阴暗的房间里,北堂凌走后,沈凝暄紧绷的心弦,终是微微松动些许,静下心来,床底那窸窸窣窣的响声便尤为刺耳,只是片刻,沈凝雪便从床底爬了出来。
立身床前,凝着床上的沈凝暄,沈凝雪苦笑了笑,美丽妖娆的俏脸上,尽是无奈之色:“还真是看不出,摄政王竟对你如此痴情!”
方才,在床底,她将北堂凌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虽然,她一直都知,北堂凌喜欢月凌儿,但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许她王妃之位,还立誓永不负她!
这,本就是她梦寐以求的。
是以,此刻看着床榻的表妹,她心里嫉妒羡慕恨,各种情绪,纷纷奔涌。
睡榻上,沈凝暄看着她如花般美艳的容颜,轻而易举的便明辨出她眼底的嫉妒之意,想到前世今生,她银牙咬的咯嘣咯嘣直响,恨不得爬起来扒了她的皮!
沈凝雪迎着她狠戾的眸光,只不以为意的轻挑了挑黛眉,便微垂眼睑,蹙眉轻道:“凌儿妹妹,莫要怪我,若单单我一人与王爷发生了什么,他不见你,日后我的日子必定不会好过,但如若今日能同时得到你我,他定不会计较太多,只要我能入得了摄政王府,便一定可以占得一席之地!”
闻言,沈凝暄顿时气的浑身发抖!
龌龊!
什么叫同时得到你我?
这世上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直到此事,沈凝暄方才明白,这丧心病狂的女人是想拿她当垫脚石,爬上北堂凌的床。
天知道,她才不屑与她同时跟一个男人……
即便是想一想,她都觉得恶心!
她也不想想,以她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身子,能不能活到在摄政王府占有一席之地!
呸!
“一定在骂我龌龊,无耻吧?”早已料到自己会被眼前的女子所不齿,沈凝雪苦涩而又无奈的黯然一笑,声音淡淡的,没有多少情绪波动:“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过的更好……”
言罢,沈凝雪轻轻一叹,知北堂凌很快就会回来,她不再多言,直接弯身架起沈凝暄的两条胳膊,将她自床上用力拖到床下,而后又从身上携带的一只药瓶里,取了一颗早前与沈凝暄服用的丹药一模一样的药吞了下去。
不用看也知沈凝暄正在盯着自己,她面色微变了变,快步行至桌前,仰头就着酒壶喝了几口酒,这才转身重回榻上,吹熄了角灯,气息不稳的躺下身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着实让沈凝暄大感意外!
侧身躺在床下,她苦笑着仰望着床榻上方,此时想要透过床板,看清床上此刻与她一般,也服用了魅酥,且还在等着北堂凌前来的沈凝雪……她不得不承认,人之贱则无敌!
今夜的沈凝雪,的的确确让她见识到了,什么叫至贱者无敌。
或许,以前想要飞上枝头的沈凝雪,是高傲的,是不可一世的,但是如今,她终将自己的身子和人格一并丢弃了!
这让她觉得她既可恨,又可悲,但更多的却是咎由自取……
过去,在世人眼中的她,是如何的高高在上,是如何的空灵毓秀?
如今的她,便有多么的恬不知耻!
就在她心思百转之际,房门再次打开。
初时,沈凝暄以为是北堂凌回来了,顿时身形紧绷,连大气都不敢喘。
但片刻之后,只见来人快步行至床前,连封了沈凝雪两道大穴,她不禁冷冽一笑!
她本是封了穴道的,但沈凝雪却没有。
原来,是沈凝雪的同伙!
而这个人,若她猜的没错,该就是向俊!
向俊啊向俊!
你还真是助纣为虐啊!
————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
屋内,寂静一片。
时间,在静默中流逝。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凝暄额头开始冒汗,只觉自己身上好像百蚁挠心一般,燥热的发慌!
须臾,房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很快,房门打开,又再次关上,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她心中不由一紧!
是北堂凌回来了!
“依儿……”
按照时间推算,北堂凌身上的魅酥此刻早该发作了,与沈凝暄一样,他只觉浑身燥热,连说话声音都隐隐在发颤。轻轻的,仍旧唤着她依儿,一向精明的他,忽略了此刻屋里的黑暗,快步行至床前,伸手摸索着沈凝雪的手。
掌下,感觉她身上滚烫的热度,他眸色一深,抬手便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
“王爷……”
声音软软的,腻腻的,柔的让人心痒难耐,床上的沈凝雪,于一片黑暗中,将沈凝暄的声音学的惟妙惟肖,低喃软语的呻吟道:“热……我好热……救我……”
听到如此酥软的声音,北堂凌的只觉自己身上的骨头都快酥了!
而床底下的沈凝暄却紧蹙了蹙眉,一脸厌恶的闭上双眼,奋力冲击着自己被封的穴道。
床榻上,握着那柔软无骨的小手,北堂凌浑身热的好像要燃烧起来,大手抬起又落,有些急切的褪下身上的衣袍,他双眸之中,仿佛藏着两把火,不顾一切的快速倾身,动作粗鲁的扯去沈凝雪身上的宫装……
若是平日,精明如他定然早已发现,此刻榻上之人有异,但是此刻,在魅酥和心中***的双重驱动下,他心中早已顾不得太多。
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他要得到身下的这个女人!
“王爷……”
浑身上下,轻颤不已,沈凝雪轻唤着北堂凌。
床底下,听到沈凝雪的吟吟轻唤,沈凝暄心中作呕,眉心都快皱出血了。
她没有看春宫戏的嗜好,真的没有,但是讽刺的是……她的生活中却总是出现这样的戏码。
从独孤宸和元妃,到北堂凌和他的侍妾,再到现在……这一而再的,让她心底一阵苦笑。
与以往不同的是,以前的春宫,要么是假的,要么是只听其声,但是这一次春宫是来真的……
“疼!”
模糊之间,沈凝雪语焉不详的脱口喊出疼字,然后便是一声惨叫。
听到沈凝雪的惨叫,已然被魅酥折磨的头昏脑胀的沈凝暄眉心惊跳,不用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她叫的如此惨烈,难道?!
想到独孤宸和李庭玉都不曾碰过沈凝雪,她小嘴微张,一时间竟不禁轻笑出声!
沈凝雪还是处子?!
这还真是惊天秘闻!
这下,也算便宜了北堂凌这厮了!
只忽然之间,意识到自己的穴道终于被冲开,沈凝暄瞳眸一怔,连忙伸手捂着自己的嘴,嘴角不时抽啊抽的!奈何,她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因为此刻,床上的两人根本顾不得她!
蹑手蹑脚的从床下爬出,抬眸看了眼床榻上的两人,她凤眸倏地一眯,紧握了握拳,拼命压制着身上的燥热,她深吸了口气,拼尽全部力气快速起身,伸手直取北堂凌后腰上的大穴!
原本,就快触摸到天堂一角的北堂凌,在觉察到身后有人之时,眸色倏尔一冷,本能转身,欲要出手还击的他,却在瞥见了身后那道纤弱的背影后眸色大睁,身形也蓦地一僵。
心底电转之际,他猛地低头,刚要垂眸去看身下之人,却被沈凝暄直接点了穴道,定在床上不能再动一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北堂凌只是瞬间,便似是被人用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双眸定定的瞅着沈凝暄,他眸底是深深的震惊和懊恼:“依儿……”
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沈凝暄眸光陡然一闪,喘息着伸手,与他早前对付自己时一般,也点了点他的哑穴!
“你……”
媚眼如丝的眸底,瞬间染上惊恐,沈凝雪此刻起也起不来,动也动不了,一时间只得面色绯红的紧咬牙关,尴尬不已!
她明明点了月凌儿的穴道的,怎么可能从床底下钻出来?!
冰冷的视线,在光溜溜的两人身上来回游走,沈凝暄哂然一笑,“你们两人,如此忘情享受,还真是奸夫淫妇,堪堪绝配!”
听闻她如此言语,北堂凌的脸色瞬间惨白,又很快从惨白化作青紫,整个变幻过程好不精彩。
可惜的是,此刻室内灯光昏暗,不能让沈凝暄看的真切!
“解药……”
懒得多看两人一眼,沈凝暄身体里燥热难耐,直接扯过沈凝雪压在身下的裙衫,手指轻颤着想要从她身上找出解药。
但片刻之后,她失望了。
因为她只找到了沈凝雪用来装魅酥的瓶子,却根本就不见解药!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沈凝雪如云的眸,微微敛起,眸色晦暗的苦笑道:“你是大夫,又怎会不懂?这魅酥从来都只有一味解药,那便是男人,我奉劝你,赶紧解开王爷的穴道,也好让他替你解了身上的痛楚!”
“呸!”
重重的,往沈凝雪美艳如花的脸上啐了一口,将对她的厌恶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沈凝暄伸手点了她的哑穴,这才抬眸迎向北堂凌深幽晦涩的双眼。
见他如一头受伤的野兽一般,正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自己,她不禁苦涩而又微冷的笑了笑。
曾几何时,她已然不再厌恶他。
可是今日,他的所作所为,还真是让她觉得开了眼界!
轻垂臻首,淡淡敛去了唇角的笑,她飒然抬眸,而后猛地抬手,甩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无耻!”
啪的一声!
在室内回响,不再看北堂凌一眼,她抱紧双臂,脚步有些不稳的打开~房门,脚步凌乱而又艰难的朝着门外走去。
床榻上,北堂凌痛心疾首的看着沈凝暄离去,却无从阻拦。
他本就难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终至铁青一片……
————
雨夜,微凉,夜风冷。
甫出房门,沈凝暄便因迎面而来的寒风,忍不住瑟缩了下身子。
庭院之中,蓝毅和几名影卫,正来回巡视着。
远远的,睇见暗夜下的蓝毅,沈凝暄眸色微闪了闪,却是轻轻一敛,脚步虚浮的抬步上前。
见沈凝暄出来,蓝毅眉心一皱,连忙迎了上去:“依儿姑娘!”
听到他的轻唤,沈凝暄身形微颤,缓缓停下脚步,她目光有些涣散的看着蓝毅,冷声打趣道:“我不让你叫我夫人的时候,你叫的挺欢,眼下到了这个时候,你却又管我叫依儿姑娘了吗?”
闻言,蓝毅心下一窒!
思绪微转,想到方才屋内之事,他含笑恭手:“王妃!”
“嗯……”
长长的,以鼻息轻嗯一声,沈凝暄第一次应了他的称呼,再次抬步向前:“我身子不舒服,要去太医院拿些药,王爷他太累了,让他好好休息,莫要去打扰!”见她脚步蹒跚,蓝毅忍不住有些暧昧的往其他地方想着,想到北堂凌看她极重,他不禁开口道:“既是王妃身子不适,便由属下去吧!”
“女人用的药,蓝大人也方便拿吗?”
语气不善的嗔了蓝毅一眼,沈凝暄不再理他,有气无力的继续迈步向外:“你不必担心什么,就如向俊所说,如今我跟王爷生米煮成熟饭,心在野也跑不出他的五指山!”
“是……”
心想自家主子该有多么威猛,竟将一向趾高气扬的女人折腾成这般模样,蓝毅轻点了点头,而后对身边的影卫略使眼色,遂跟着沈凝暄一路向外走去。
虽然,人家说的有理,但他还是跟着比较好!
知蓝毅一直在自己身后跟着,沈凝暄的心底就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心想着一定要尽快摆脱他!
仰头望向夜空,迎着微冷的雨丝,她知道自己体内的魅酥之毒,已然再难压制,心中希冀着独孤萧已经知道她的处境,此刻就在宫中,她强忍着体内躁动,离开悦澜宫后,又转向御花园方向,她拼了命的加快步子向前。
“王妃,您慢些!”
总感觉沈凝暄脚步虚软的随时都会摔倒,蓝毅的脚步也跟着加快,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
彼时,沈凝暄方才离开悦澜宫时,身在宫中的独孤萧逸便已然得到暗影的消息。
一刻都不敢有所停留,他马不停蹄的朝着悦澜宫所在的方向赶去。
途经御花园,远远的睇见与蓝毅一前一后艰难前行的沈凝暄,他心下一紧,随即脚下生风,不顾一切的朝着沈凝暄所在的方向跑去。
“先生……”
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却仍是忍不住轻扬了唇角,沈凝暄看着远远而来的那抹白色,整张小脸儿都跟着明艳起来。
“王妃!”
抬眸向前,见独孤萧逸正快步而来,蓝毅大感不妙,连忙上前一步,一把扯住沈凝暄的皓腕。
“先生救我!”
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不是喊他王爷,而唤作先生,沈凝暄的声音,轻柔无力,她用尽全身力气,想要甩开蓝毅的钳制着自己皓腕的大手,却犹如蚍蜉撼树一般,收效甚微!
听到沈凝暄的喊声,独孤萧逸心头一惊,清然的目光中,透出几分冷冽。
蓦地抬眸,见她受制于蓝毅,他眉心一凛,快速以脚尖点地飞身上前!
见状,沈凝暄也没闲着,直接低头张嘴,朝着蓝毅的虎口处,狠狠就是一口。
蓝毅吃痛,条件反射的松了手,却脸色一沉,作势便要抓住沈凝暄的肩膀。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沈凝暄肩膀之时,他只觉自己手背生疼,随即便见独孤萧逸抬脚向他踢来。瞳眸剧烈收缩,他身形微仰,噔噔后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形。
然,随着他的后退,沈凝暄上前一步,已然与他错开距离。
“先生……”
见独孤萧逸击退蓝毅,沈凝暄身上紧绷的最后一根弦,啪的一声断开了,整个人虚软无力的靠在他的肩膀,她微微喘息着缓缓向下滑落!
独孤萧逸眉宇一皱,伸手揽过她的肩头,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他俊脸冷沉,眸光冷凝的转头看向蓝毅:“你对她做了什么?”
“她现在是我新越摄政王的王妃!”蓝毅不明内情,冷冷的道出沈凝暄现在的身份,遂堂而皇之的朝着独孤萧逸伸出手来:“王妃现在,已经是我家王爷的女人,还请齐王殿下不要插手!”
听闻蓝毅此言,独孤萧逸清冷的凤眸,瞬间布满阴翳。
“别听他胡说!”
闻着独属于独孤萧逸的清幽药香,沈凝暄将自己全部的力量,都倚靠在他的身上,软软的身子,紧贴着他挺拔修长的身子,她的眼底,是让人脸红心跳的火热:“他们给我吃了魅酥,但是现在此毒尚还未解!”
闻言,蓝毅心头牟然一惊!
“这不可能!”
他们方才在院子里听的轻轻楚楚,房间里面明明就……
“那个女人是谁,你可以去问向俊……”冷嘲的笑,爬上眼角,沈凝暄有些难受的蹭了蹭独孤萧逸的胸膛,似是想要自己舒服一点,声音软绵绵的,犹如小猫一般:“枉他北堂凌聪明一世,却不想被自己的属下和另外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向俊?!”
在这一刻,蓝毅有些懵了。
“呵……”
对蓝毅冷嗤一声,独孤萧逸搂住沈凝暄不断下滑的腰肢,将她紧紧锁在怀中,感觉到她身上滚烫的热度,他清冷的双眸,瞬间变得深不见底:“蓝毅,你家王爷未免太过分了,居然为达目的,连下药这种下流手段都使得出!”
闻言,蓝毅脸色一变,仍坚持道:“还请齐王殿下将王妃交给在下!”
“你休想!”
感觉到一只不安分的小手,带着滚烫的温度探入自己的襟口,独孤萧逸额角轻轻一抽,拦腰将沈凝暄抱在怀中,冷哂着出声斥道:“滚!”
“你……”
蓝毅怒极,作势便要拔剑!
然,尚不等他将宝剑拔出,便见噌噌数道身影,如鬼魅一般从四面八方蹿出,直接挡在独孤萧逸身前,目光冷幽的,像是在看死人一般,凝视着他……
“你们……”
看着挡在独孤萧逸身前的几人,蓝毅面色惊变!
他们,是北堂凌从新越前往燕国路上的噩梦。
他们,不止一次,在他的保护下,伤到了他的主子!
只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们会是独孤萧逸的人!
“蓝毅!”
冷冷的,睇着眼前的蓝毅,独孤萧逸的俊脸上,难得没了往日的温煦,神情冷的让人心惊:“今日,你若再敢多说一句,本王保准将此事闹大,到那时坏了三国峰会的大事,本王看你如何跟北堂凌交代,看他北堂凌又该如何跟你新越皇帝交代!”
独孤萧逸的一句话,果然震慑住了蓝毅。
只见他握着剑柄的手,紧了又紧,却始终不曾将剑拔出!
“哼!”
对蓝毅冷哼一声,独孤萧逸不再多做停留,抱着沈凝暄纵身跃起,快速朝着朝华门方向驰去。
微凉的夜风,伴着雨丝,轻轻吹拂在沈凝暄的燥热如火的脸颊上,让她脸上的温度稍低几许。
“热……我好热……”
在独孤萧逸怀中低低嘤咛,沈凝暄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怀中轻轻摸索,使的他身形一僵,险些坠落下去。
“暄儿……”
无奈而又极为隐忍的唤了她一声,独孤萧逸身形微颤,躲过她的手,正好让她瘫靠在怀里,他漆黑的眼眸紧紧盯着她,“我带你去找小姑姑,让她想办法帮你解毒!”
“独孤萧逸……”眉心紧锁着,将自己的唇,都咬出了血,沈凝暄伏在独孤萧逸怀中,痴痴一笑,烫人的小手缓缓上移,摸索着抚上他的的脸,低低呢喃:“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北堂凌想要她,她不给。
她明明可以给他,他却还想着帮她解毒。
这天下的事情,还真是荒唐的让人觉得讽刺!
闻她轻声喃言,独孤萧逸心神一颤,喉结上下滑动,却只眸底闪过一丝无奈和隐忍,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乖,我们先出宫!”
“嗯……”
长睫轻颤着,扯了扯自己的襟口,裸露出自己如玉的颈项和锁骨,沈凝暄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顿时舒服的喟叹一声:“凉凉的,真舒服!”
听到她软软的低叹声,独孤萧逸所有的自持险些在瞬间土崩瓦解!
怀中的女子,本就很美。
可是在中了魅酥之毒后,更媚眼如丝,妩媚的让人怦然心动!
且,她还是他心爱之人!
如此,经她一而再的撩拨,他若真能做到无动于衷,便真真不是个男人了!
心中无奈一叹,独孤萧逸浅笑,勾唇。
原本清幽的眸底,是清晰明辨的愉悦之色。
他弯下身,将她打横抱起,径直朝着朝华门方向走去。
一路畅通无阻,直到朝华门时,他抱着沈凝暄登上马车,将令牌扔给车夫,命令车夫驾车出宫。然,就在马车抵达朝华门下,即将出宫之时,却见一队御林军快速上前,直接将马车团团围住!
觉察到车外异动,独孤萧逸面色一沉,修长的手指,轻撩车帘。
却见,马车外,宫门下,红笼随风荡漾,独孤宸一袭藏青色盘龙锦服,双手背负屹立于前。
远远的,睇见车内独孤萧逸如墨玉般的瞳眸,他冷冽勾唇,眼底透着无尽的薄凉:“王兄要出宫,可以……先把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