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初从针包里拿出了几支长短不一银针,且每根针的颜色都不一样。云之初手腕一抖,银针就跟长了眼睛一样,准确的扎在各个穴位上。
“会有些疼,忍住。”
话音未落,云之初的灵力凝结成锋利的刀刃,划向芋头的大腿根部。
“唔……”
大量的黑血流出,伴随着阵阵恶臭。周围的佣兵们承受不住这般味道,离得远远的。
云之初又拿出一颗丹药直接塞到芋头的嘴里。
没过多久,芋头便感觉到胃里一阵的翻江倒海,最后实在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黄蜂指着芋头:“我说什么来着,这丫头就是个妖女,现在芋头都吐血了,肯定是不行了。”
大胡子:“不管怎样我都相信小丫头。”
黄蜂:“呵,芋头都这样了你还说相信他呢,等着看吧,一会他就死了。”
云之初现在听到黄蜂的声音就发烦:“闭嘴!”
清凉的声音混着圣阶中期的灵力毫不留情地砸向黄蜂。
黄蜂像是被人点了穴道,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心里在不停的催眠自己,刚刚那股灵力是幻觉。
云之初见黄蜂没动静了,这才继续医治芋头。
“你还会再吐一会儿,等什么时候吐出来的血呈鲜红色,我们再继续下一步。”
芋头现在看起来情况确实不好,右腿在流脓血,嘴里还在不停的吐黑血。大胡子和战虎都觉得芋头快不行了,不忍的撇开脑袋。
芋头:“红,红色了。”
云之初:“嗯,我看到了,这说明内腑中的毒大部分都被吐出来了。”
云之初又拿出一根银针,扎在芋头的胸腔处。
针落的瞬间芋头就不再恶心了,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云之初:“再坚持一下,腿上的情况比较严重,还需要一点儿时间。”
芋头:“嗯,我感觉好多了,只是头有点晕。”
云之初:“失了那么多血,能不晕吗。放心,这都是小问题,回头调养一下,补补血,一个月后又是一条好汉。”
芋头:“哈哈,你这丫头。”
大胡子听到芋头和云之初的对话后转过身来,看着明显好转的芋头,大胡子激动的眼睛发红,说不出话来。
云之初拿出一粒止血丹药:“可以了,把这颗止血丹药吃了。”
芋头吃了丹药,没一会儿腿上的血就止住了,整个人除了脑袋有些发沉,没有其他问题。
云之初给他拔了针,想了想又给他了一杯清灵泉助他恢复体力。
云之初:“喝了。”
芋头想也没想,接过云之初递来的杯子一口气喝了个干净,现在云之初的话对芋头来说比圣旨还好用。
芋头喝下了清灵泉后,感觉丹田升起一股暖流,晕沉沉的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芋头:“这水是什么水,我喝了它以后感觉舒服多了。”
云之初一边收拾自己的银针,一边说道:“清灵泉。”
芋头整个人愣在地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可以见到清灵泉,还喝了那么一大杯。
黄蜂:“你说什么?刚刚那杯水是清灵泉?你竟然把清灵泉给这个废物喝!”
云之初凌厉的看了黄蜂一眼:“我的东西我愿意给谁就给谁,你有意见?有意见不要紧,憋着!”
黄蜂心里极度不忿,就芋头那个废物根本就配不上那么珍贵的清灵泉,他就应该去死。
云之初站起身来,轻轻用脚踢了芋头一下:“好了,别在地上趴着了,赶紧站起来找个安全的地方歇着。”
芋头:“啊?哦。”
芋头闻言动动腿,拍拍身子,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
其实芋头还真没想过自己还可以再站起来,自己那条腿是什么情况他是最清楚的,他一度认为能保住一条命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云之初皱眉:“别在那杵着啊,往边上靠靠,你那位置离沼泽太近,吸血蚂蟥会飞过来的。”
芋头移到不远处的树下:“我,我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
云之初:“现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芋头:“除了脚脖子和大腿根有点疼以外,其余没什么不适。”
云之初点头:“很好,回去休息几天,基本就痊愈了。”
战虎:“紫宵姑娘,芋头真的没事儿了吗?”
云之初:“嗯,没事了。”
大胡子哈哈一笑,激动之余一掌拍在了云之初的肩膀上:“哈哈,丫头,你真行啊,这下可好,芋头的命可算是捡回来了。”
云之初:“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任务,为何要进沼泽,这片沼泽不是你们可以涉足的。”
战虎有些为难的挠挠头:“我们之前没有来过迷雾深处,甚至连迷雾外围的任务都很少接,只是这回发布任务的东家给的条件着实不错,大家这才决定冒一次险。”
云之初:“这哪是冒险,这明明是来送命。”
大胡子被云之初说的也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们这次的任务物品是龙草,谁知道这龙草竟然生长在沼泽的中心。大家刚开始只想着用浮板搭成浮桥,走到中心的那座岛摘几棵龙草就算完成任务,可……哎……”
独眼:“可是浮桥刚铺上两块板子,就有无数的吸血蚂蟥扑上来。这下可好,龙草没摘到,还搭上了三个兄弟的性命,若是我们一开始就带着小丫头,没准他们仨还有的救。”
黄蜂:“独眼,你什么意思啊,明明是人家自己不跟我们一起走的,再说涛子他们三个都直接被吸血蚂蟥吸成人干了,别说这个小丫头,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们。”
独眼:“哼,他们那是在保护我们,如果没有他们殿后,你也被吸血蚂蟥给咬了。”
云之初可没有那闲情逸致看他们在这里吵嘴架:“所以你们是要继续做任务,还是准备打道回府?”
战虎靠在枯木上犹豫不决,这个任务的难度系数太高,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可是现在放弃,那三个兄弟就真的白死了。
“唰”,“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