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通话,陌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管如何也静不下心。
他将冥府第四代府主令牌拿了出来,用灵力激活,令牌后方的一段话慢慢浮现出来。
混沌谷中通地府,奈何桥前彼岸花,彼岸花开开彼岸,彼岸花落落黄泉,慎哉,慎哉!
陌凡看着这段话,心中不禁疑惑起来,彼岸花的线索为何会刻画在这证明大佬身份的令牌上?
而且,这东西还是从两个不知身份的邪修上面抢来的。
难不成……是这个所谓的殇炎出事了?
陌凡一皱眉,如果真的出事的话,那么令牌背后的这段话,极有可能是令牌的主人,也就是冥府府主殇炎留下来的。
留下这条地址讯息,说明了殇炎不管是死是活,都有可能出现在在这混沌谷中。
抛开这点猜测不管,陌凡重新浏览了一遍这段信息,注意到了除了混沌谷以外,殇炎提醒的几个字眼。
分别是通地府,还有奈何桥以及黄泉,这三个名词讲的都是死人才会呆的地方。
殇炎是邪修中的最大佬,能被他称之为地府的地方,只有两点猜测,第一,混沌谷真的通往传说中的地府,第二点,殇炎被困在混沌谷中,过着暗无天日的炼狱般生活,然后将自己的信息刻在令牌上,凭借手段怂了出去,然后几经波折,最终到了那两个人手上。
陌凡思考着,前者是幻想,后者是猜测,但是都有着一定的可能性。
他把玩着这块令牌,也不知道在思考着双目,渐渐的,意识陷入成了沉睡。
一望无尽的黑暗中,出现了一对巨大双眼,这双眼睛的眼神看起来非常凌厉,瞳孔是深邃的黑色,眼白处没有一丝杂质,即使是正常人,多少也有一两条。
这是……什么情况?
陌凡的意识回归苏醒,见到眼前这幕,他法诀自己没有身子,就好像只有一对眼睛的第一视角,话都说不了,只能凭借意识来进行思考。
“是你拿到了我的令牌吗?”
那双凌厉的眼睛看着陌凡问道。
令牌?你的?
陌凡猛地一惊,一下子就明白了对方正是那个屠杀过亿生命的邪修大BOSS,殇炎!
问完这话,那双眼睛又呵呵笑了一下,自己喃喃道:“我也是真傻,要是令牌不在你这,我们怎么可能会见面呢?”
陌凡:“……”
殇炎的声音很年轻,听起来就像是一个二十五二十六岁的,处于普通人类壮年期的大小伙子。
“听好了,我是殇炎,冥府第四任府主。”那双眼睛承认道:“现在,不管你是正派修士还是邪派修士,我都有一件非常重要的,重要到轰动整个世界的事要说,仔细听好了。”
陌凡吞咽了口唾沫,认真听着大佬发言,当然,他要是真的能做出吞和听这俩动作的话,毕竟现在他跟殇炎应该是处于意识神交的状态,物质状态根本不存在。
“在这混沌谷中。”殇炎道:“有一处隐藏的入口通往地府,真正的地府!”
陌凡皱眉,真正的地府?难不成就是他之前所幻想的那样?
“地府,可以说是另一个位面。”殇炎说道:“几年前,我误入混沌谷,发现了一处能够腐化一切的黄泉,在黄泉之上,有一座古老破旧的红木吊桥,我走了过去,随着越来越深入,我发觉周围的迷雾越来越多,心想不对劲,想往回走,结果发现,不管走了多久,我也回不到那个起点了。”
“没有退路了?”陌凡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幻阵什么的?”
“不是,是真的没有退路可走。”殇炎倒是很随和的回答陌凡,看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传说中的亿人斩。
他继续说道:“我用尽了一切办法,最后也只能乖乖选择往前走去,在那里,没有时间这一概念,我按照自己的心跳估算,至少已经走了三天多,到了第四天,我发现迷雾开始消退了一些,那时我便明白,是快要到桥的尽头了。”
殇炎说着,他的眼神中仿佛陷入了回忆一般。
“桥的尽头,是一片陆地,一片充满了压抑气息的陆地。”殇炎说道:“陆地靠近黄泉的边上,种植着迷人的彼岸花,很多,多到无边无际,一直往两处延伸,而在离开桥头,往前没几步的地方,停放着一个同样破旧的小推车,小推车的上面放着一口上下相宽,高一米的木桶,木桶里装着很像清水一半的液体,而小推车的下面,则是一把木瓢。”
听到这里,陌凡就明白了,那个小推车的主人应该是孟婆,而殇炎过了奈何桥的地方,便是传说中的彼岸地府了。
“孟婆……没在那里吗?”陌凡好奇问道。
“我可以很准确的告诉你,这个地方,附和地府的一切描述,有着许多亡灵,但是却连一个神明都没有。”殇炎很郑重的说道。
“一个都没有?”陌凡皱眉,这样的话,岂不是跟上古时代一样,所有长生者都消失不见了。
“所有,你还在那里面对吧?”陌凡问道。
“没错!”殇炎回答道,他明白陌凡准备姚文燮什么,于是先开口说道:“这块令牌是我献祭了一切送出去的,准确的说,是我在地府跟灵气世界中开了一个老鼠洞一般的大小的孔,正因为如此,我才可以通过这令牌联系到你。”
“等等,照你之前的反应,应该是第一次联系到外面对吧?”陌凡又问道:“我这令牌可不是第一手哪来的,至少也是转了了好几手的,而且这令牌我也拿出来好多次,怎么这次你就出现了?”
殇炎对于这问题貌似并不需要思考,直接回答道:“这块令牌被我下了个设定,只有手持令牌,在灵气世界内沉睡或者冥想的人才能见到我。”
原来如此。
“行了,该介绍的我也介绍完了。”殇炎说道:“我现在需要说正事。”
“什么事?”
殇炎眼神中带了些许落寞,说道:“我想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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