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不紧不慢道:“中秋宴后,我会到你们府上教你大哥习武。”
“只怕齐朝也会变着法子找借口跑来你们府上,到时候,你可要抢在苏语依之前与她多亲近才是。”
苏语末嘴角抽了抽,撇了谢渊一眼,语气有些无奈:“那可就要劳烦您离我远一些,多对苏语依殷勤些才是。”
谢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抬起眼前的茶杯喝了口茶。
许久,他绕有兴趣问苏语末:“皇上的赐婚,你如何想的?”
苏语末伸手把玩着自己鬓角的一缕发,不咸不淡道:“还能如何想?婚期如今是定在了一年之后,我只能想着如何在远嫁前把苏语依这个恶魔送回地狱了呗。”
谢渊眼眸流转间全是迤逦的光彩,他嘴角向上一挑,轻轻笑了起来,“正合我意。”
话音刚落,正巧,屋外就传来了脚步声,谢渊握着手中茶杯,起身潇洒利落翻窗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小姐,安神汤熬好了,您快趁热喝了吧。”翠儿抬着一盅汤进到屋里时,苏语末正望着桌上的茶杯皱眉。
“这茶都凉了,小姐若是想喝,我再给您倒杯热的。”翠儿把安神汤放到苏语末跟前,也望了那杯茶一眼。
苏语末摇了摇头,眼神有些奇怪。
在她对面的茶杯,里头的茶少了一半。而她自己面前的茶杯,早已不见踪影。
那杯茶,她是喝过的。谢渊,似乎也抬起喝过!
想及此,一抹红晕悄悄爬上了苏语末双颊,又快速散去。
威远将军府,谢渊不动声色回了自己院里,正打算推门而入,蓦地又止住了脚步,全身进入一种紧绷的警戒状态。
他屋里有人。
“你个小兔崽子,这么晚到哪里去了?”谢渊的爹谢进南朝里头一把推开了门,脸上带着一抹严厉。
谢渊的防备瞬间卸去,他轻松的耸了耸肩,伸出手拍了拍谢进南的肩,语气里尽是不正经:“爹,你儿子我也到了该娶媳妇儿的年纪,晚上间出去偷个香,采朵花,您老就不用担心了。”
谢进南听他那么说,眉头皱的更紧了些,他一把拍掉谢渊的手,脚上一个横扫就过去。
好在谢渊反应快,及时避让开来,还不忘好好护着手里的茶杯。
谢进南偷袭不成与谢渊正面打了起来,谢渊有意引着谢进南往屋里去。
打到里屋时,他将手里茶杯完好的放到了桌上去,这才又引着自个儿爹往外。
父子二人你来我往间,夜色已浓。
月亮望着越打越来劲儿的谢进南,有些害怕的躲到了云层后。
其实,不止月亮怕谢进南,整个京城之中就没有不怕他的人。
谢进南是个武痴,不分时辰场合逮谁都能跟人打起来。他还特别喜欢教人练武,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
不知过了几炷香,谢进南打得过了瘾,这才拍了拍谢渊的肩,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我瞧着你去的是苏穆府上?”
谢渊一边擦着汗,一边点头。
谢进南眼眸一亮,急吼吼问到:“你看上苏家哪个小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