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病房与妇产科在同一层楼,在巡房的时候,总是能够听到婴儿的咿咿呀呀哭声笑声。新生命的到来总是能够让人心情愉悦。
华生总是会在查房走过婴儿房的时候,总是要往婴儿房里看一眼,那些婴儿的气洁白中透着淡淡的蓝色。看起来就让人很舒服。
“那种淡淡的蓝色是什么?难道是先天之气么?”华生有些奇怪。健康成年人的气都是白蒙蒙的。即使小孩子,气也是更加洁白而已。但是这些婴儿的气却带着淡淡的蓝色。
“怎么样?很可爱吧?”妇产医生张怡欣笑着问道。
华生点点头,“嗯,很可爱。”
“你是外科的实习生吧?”张怡欣问道。
“是啊。”华生笑了笑。
“其实真要让你们跟这些小朋友接触久一点,你们的态度可能就不一样了。别看他们睡觉的时候一个个很可爱,等醒过来,可淘气了。一个个哇哇大叫。”张怡欣说道。
“是么?”华生说道。
“你有空过来妇产科看看就知道了。哎呀,不跟你说了,有个小娃娃哭起来了。”张怡欣笑道。
果然,病房里传来了一阵呜哇哇的哭声。
华生笑了笑,转身去了病房。
特护病房的周乐经过一几天的治疗,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周家请了心理医生对周乐进行干预。虽然周乐已经进了特护病房,华生可以不来。但是,华生还每天会过来看看。
但是,在走廊上便已经听到病房里的哭声。华生连忙加快脚步,走进病房。
“你这孩子,你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医生都说可以出院了。出院手术都给你办好了。你说不回去,难道还总是住在医院里?病房里条件再好,哪里有家里的好?”李冬冬说道。
“那个家我不想回去!对于我来说,那个家就是一个地狱。”周乐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能够这么说?家里怎么就是地狱了?爸妈怕你不学好,平时对你严厉一点,这都是对你好。你怎么能够这么说爸爸妈妈?上一次你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我跟你爸的脸都丢光了。但是为了你,我们宁愿不声张这件事情。”李冬冬说道。
“你怎么不说是为了爸爸的官位呢?你什么时候在意过我的感受?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出了那样的事情,你以为是我愿意的么?”周乐说道。
周协波连忙说道:“算了算了,这件事就别再说了。冬冬,你少说两句,乐乐还没有完全恢复。她若是想住在医院里,就让她多住两天。我去跟医院说声。”
李冬冬却有些埋怨丈夫太**溺小孩,生气地说道:“搞成这样,还不是你从小太惯纵她么?”
“都是我错,都是我的错。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周协波说道。
华生在病房门上敲了几下,等病房里安静了,才走了进去。
“咦,怎么是你?”周协波很奇怪地看着华生。
“周乐是我负责的病人。”华生说道。
“哎,你不是应该已经不在附一了么?”周大助理的记性可是经过千锤百炼的。领导的事情事无巨细,他都能够记得清清楚楚。自然,他的私事他也不会忘记得太快。
“我本来就应该在附一啊!”华生不理会周协波。
走进去准备检查周乐的伤愈情况。
“你不用检查了。我们出院手续都已经办理好了。”李冬冬说道。
“华医生,你别听他们的。我相信你,你给我检查看。”周乐说道。
“哎,你这个实习生还真神气啊!我打电话赵郭院长问问看。”周协波可不愿意放过那天让他没面子的实习生。
华生没有理会,查看了一下周乐的伤口,“伤口的情况看起来还行。不过回去要注意,不要碰水。也不要用很大的力,以免伤口崩裂。这些事情,在你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医生应该跟你提起过的。好了,既然你准备出院了,我祝你出院之后,身体健康。每天快快乐乐的。”
“谢谢你,华哥哥。华医生,我可以叫你哥哥么?”周乐问道。
“随便你。”华生笑道。
周协波看到周乐跟华生打得火热,不仅没有停下来行动,反而心中更加恼怒,立即拨了郭开泰的电话。
“郭院长,我是市政府的周协波。”周协波说道。
“哦,是周助理啊。”郭开泰在听到是周协波之后,心中便咯噔了一下。不过从那天起,郭开泰便已经做出了决定。所以迟疑了一下之后,语气立即便得平和,“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去做的?”
“郭院长说笑了。我哪里敢给郭院长添麻烦啊。只是我今天在我女儿的病房了看到了一个不应该看到的人。那天我女儿差点在你们医院丧命,当时有个实习生是要负直接责任的。当时,医院承诺要对责任人进行严厉处理,但是我现在却现直接责任人一点事情都没有。不知道郭院长作何解释。我现在作为一个普通病人家属。特别想得到一个公道的说法。”周协波有些绵里藏针。
郭开泰很平和地说道:“周助理。这事情我正要向你汇报。事后我进行了细致的调查,那个实习生确实处于轮休之中。病房里当天安排了别的医护人员负责。但是当时还没有那片特护工作人员。所以,出事的时候,并没有人在场。但是,医护人员在这一件事情上,并没有明显的过失。”
“郭院长,你什么意思?你为了一个实习生,一定要将事情闹得这么僵?”周协波说道。
“不好意思。周助理。一来,这个实习生确实没有任何过失。二来,当天,卫生厅耿厅长特意到医院来检查工作,并且找那个实习生谈了话,高度表扬了他在抗击疫病中做出的贡献。”郭开泰说道。
周协波现在明白了,郭开泰态度生一百八十度转变的原因,是因为卫生厅耿厅长插手了这件事情。
周协波直接挂上了电话,脸色一明一暗,复杂得很,心中也在犯嘀咕:这实习生看起来平凡得很,怎么会跟耿厅长扯上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