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一对金银双鹰,振翅翱翔在草原上空鸣叫。
尖锐的声息直贯天地间,它们震颤了一方空间,在空中为主人引路。
没错,正因拥有金银双鹰打探军情与引路,王浪军根本不需要从王泰口中得知什么消息,也能找到爆发瘟疫的源头,而且更为精准。
以直线式的插入,直奔瘟疫源头快速挺近。
当然,有人会问,王浪军夫妇二人为什么不骑乘金银双鹰赶路呢?
那样不是更快,更省力么?
确实如此,但王浪军还不敢这么惬意的搜寻瘟疫源头,担心瘟疫并非是一种,尚需仔细勘察取证。
这种事情指望金银双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唯有他亲自出马,在草原雪地里经行实地考察。
“嗖嗖”
王浪军与韵儿一左一右,躬身屈膝,踩踏着滑雪板,在双手各持一根撑杆,点击在身侧的雪地里,协调全身促使脚下的滑雪板向前方飙射出去。
“呜呜,沙沙”
迎风破雪浪,耳膜在风声下都失聪了。
伴随一阵阵飞雪从脚下的滑雪板向两侧飙射开去,让他们体验了一回滑雪的畅快,激情四射。
这种奔放的激情,他们持续到夕阳西下,散发出镀金色泽映红了一望无际的雪原,凸显出前方起伏不平的雪堆。
“夫君,那一堆一堆的是什么?”
狄韵处在夫君右侧滑雪,遥见前方的雪堆成片,诧异的问道,说着话就听见声音飘到身后,消失了。
不过她不担心夫君听不见自己的问话。
而且她这会儿还在生夫君的气呢。
为啥呢?
因为她前不久跟夫君学滑雪,摔惨了。
关键是她一个练气士滑雪摔得七荤八素的,还被夫君笑话自己,心里窝着火呢。
滑雪有什么难的?
自己就不信学不会滑雪了。
她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可是越想越事情越糟糕,就是学不会。
最后她没办法了,向夫君求助了。
王浪军告诉她保持身体的软硬适中,便于随时控制身体的平衡。
其中以膝盖为弹簧,以腰围做平衡摇摆动作,搭配双手协调全身刚柔并济,也就学会滑雪了。
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
没有办法,人家狄韵四天前还是一位待字闺中的大小姐,哪里知道这些事情啊?
不知道就学,狄韵就让夫君手把手的教自己滑雪。
可是贴身教滑雪就教出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于是,一处山谷里回荡出不和谐的回音。
事后,狄韵就学会了滑雪,你说怪不怪?
临了,狄韵对夫君生气了,就会欺负人,明明滑雪这么简单,还要……
王浪军撇了韵儿生气的俏脸一眼,怜爱的说道:“那是蒙古包,现已被积雪覆盖了,就成一堆一堆的模样了。”
他虽然知道蒙古包被积雪覆盖之后会变成这样一堆一堆的,但是还有见过这么一大片的规模。
放眼望去,蒙古包布满了视线。
再经夕阳镀金,蒙古包变成雪映红,洁白晶莹之中蕴含着一抹红霞,煞是好看。
然而,越是好看的东西,往往埋藏着可怖的事物。
这让他感觉这片蒙古包里面,藏着秘密。
“夫君,蒙古包里面死了好多人,好有马匹都死了……”
狄韵对感知力越发运用熟络了,当她感知到蒙古包里面的惨景,说着话就变了脸色。
好在不需要接触这些死尸,只需仔细感应出死尸蕴含的毒素有没有异常情况就好了。
要不然她就该吐了。
初步估计,这一大片蒙古包里面死了好几万人马。
幸运的是他们被积雪覆盖了。
要不然就该腐烂,臭气熏天的引发更大的灾难。
绕是如此,她煞白着一张俏脸,不敢再去感应蒙古包里面的情况了。
王浪军一边感知死尸内在的情况,一边滑雪听在韵儿身边说道:“没事的,他们是早死早投胎罢了。
这是生老病死,天理循环,你应当看淡了,也就没有什么了。
问题是他们是从各个方向汇聚到这里驻扎的。
由此可见,整个草原爆发了瘟疫,迫使他们向大唐方向云集过来,到达这里驻扎修整罢了。
毕竟他们要补充体力,吃喝拉撒,以及集结兵力进攻大唐的边关隘口,否则冲不破关卡,比窝在这里病死还不如。
现在看来,情况更加严重了?”
“呃,夫君,什么情况更严重了?”
狄韵不解的问道,眼神念力却锁定在前方三十米外的蒙古包,感知着里面的一件花花绿绿的裙子上,移不开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而她第一次看见草原女子穿戴的裙子,很是好奇,想着自己穿上那件花花绿绿的裙子,是不是很美呢?
王浪军察觉到韵儿的心意,带着她闪现过去,在身后余下一道道滑雪板掀飞的积雪,抵达蒙古包外面,他在松开韵儿的腰肢之际,解下缠在腰间的紫竹竿,插进蒙古包里面勾出那件花花绿绿的裙子,搭配他收集到貂皮进行加工。
“沙沙”
一件崭新的貂皮大衣逐渐成形在他的手中。
他对貂皮全程改良,用木灵力软化皮质的特性,他再把毛发一并软化染色,编织着从改良后的皮质内外穿梭,他就把大衣做出针织湘绣品了。
成型后,酷似荧绿色的面料,盛开着朵朵牡丹,白牡丹、红牡丹五颜六色的把大衣装扮成一件仙女时装。
“呀,好漂亮的衣服……”
狄韵看着夫君手上的大衣,双眸溢彩纷呈,不禁抬手捂嘴惊呼,看入神了,太美了。
可惜王浪军不乐意了,一边把大衣叠起来,一边说道:“真失败,我都不如一件衣服,那就把衣服送人,免得看着碍眼……”
“啊,夫君,韵儿错了,以后不敢了,把大衣赏给韵儿吧你”
狄韵哪里不知道夫君故意逗自己的,白了他一眼,撒娇说道。
王浪军就跟韵儿嬉笑着在蒙古包周边探查情况。
殊不知千里之外有人正在惦记着他们夫妇二人呢。
弹汗山,黑衣人站在山巅之上,遥望着大唐方向一片镀金色泽,阴气森森的说道:“我的好师叔,这次不会再失败吧?”
“对付王浪军失败几次不奇怪。
谁让他太过睿智,总是暗布后手在关键时刻逆转败局呢?
这又不是师叔的错,你还敢埋怨师叔了?”
袁天罡站在黑衣人的左侧,和黑衣人一同欣赏大唐方向的镀金景色,抬手白胡须说道,心里是无比苦涩。
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苦命人。
一生为人批字算命,为人奔波劳碌,不讨好的人。
可是没有人理解他的苦衷,他只能有苦自己尝,有怨没地撒。
如今,他还被师侄奴役起来,肆意的呼来喝去的,他还不能反抗?
黑衣人状若没有听见他说什么,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一次,我们给王浪军布下一个迷魂大阵。
想必他已经嗅到迷魂阵的气息,顺着瘟疫源头找过来了。
届时,把他引入迷魂大阵,看本座怎么玩死他……”
“你不会要他的命,只会要他帮你卖命,帮你开启天书传承……”
“哼,哪有怎么样,本座先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