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谓的小毛孩,如果不是看你与那将夏寒交好,想和我说话再等几百年到达天罡也是未必。”
雷铭意外地从天雷枪灵的口中听到了将夏寒的名字,将夏寒能将自己死而复生雷铭已然猜到将夏寒并非凡人,再加上这枪灵少说也是活了千年,而且从她口中说出将夏寒的名字似乎有何处不对。
“天雷枪灵,我想借你之力修复雷家主支和分支的隔阂,不知您是否同意。”
雷铭缓缓低下身子,能控制当前局面只有被这镇家至宝的天雷神枪所承认并认主,方可化解此番劫难。
“不同意,我这枪里面呆了千年亲眼看见你们雷家自相残杀,你们能在正道中有一席之地,只不过是运气不错。”
雷铭眼神变得迷离,确实雷家内斗一刻都未曾停止,甚至曾掀起一场主支和分支的百人大战,死伤惨重之下才仓促立了雷震为家主,说起来雷震的心狠手辣也是活下去的资本。
“雷家虽然步步自封,但雷铭坚信雷家会再有鼎盛之日,到时候我才会毁了雷家!”
雷铭此话一说出口,房间刹那间变得极为安静,良久之后银枪上闪烁出银白色的光芒,转瞬之间一名身穿白纱的女子,女子貌如天仙皮肤细腻,唇红齿白,眉宇间留着一敏朱砂印,她玉手轻抚过他的面庞,虽没有触碰到但他却感觉到了无比的清凉。
“你认真的?”
枪灵见过世间百态,雷铭只不过是名二十岁的小孩,论起演技根本上不了台面,是真是假自己一眼便可看穿,可她却看见了雷铭眼中饱含泪水,那泪水仿佛对着自己申诉着无数的怨言。
“你若是以现在的状态化为怨灵,定是能杀尽万人的凶狠恶灵,只可惜将夏寒就是知道这件事,才将你复活,可谓是用心良苦。”
雷铭眼角处滑出一颗泪珠,自己直视着漂浮在半空当中与他四目相对的枪灵,那眼神中有着他这个年纪少有的坚强和顽固。
“我懂,但想必他也懂我的苦衷,我不会放下,势必将这混浊不堪的雷家清洗一遍!”
枪灵眼神突然变得十分温柔,她用着回忆地口吻想到:将军,你大概当时也是和我眼前这少年一个样子,拿把生了锈的铁枪去那十万人镇守的城池夺走自己宿命之人,
“这可是要毁了你雷家几百年的家业,你…可要想好。”
雷铭握紧拳头,指甲已经可以渗出鲜血来,他咬着牙看向半空中苦笑的女子说道:“在我被活埋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这伤人的家…我不要也罢!”
“觉悟够高,行吧决定权在你手里,我会把天雷枪的护体魂力开到最大,是否能拿起它…看你!”
只是眨眼间,狂风伴着惊雷震碎了魂器库中的所有五阶四阶魂器,一把银枪陷入地砖半截,身上盘着数不清的白色雷电。
“爹这是为你,也是为我,更是为了雷家不被糟蹋!”
雷铭只是迟疑了一刻,自己身后棋盘重聚飞速旋转,自己顶住雷电直接握住了银枪,雷电瞬间爬上自己的全身。
“唔~”
雷铭身后的棋盘出现龟裂之势,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激烈地下着,很快就布满半张棋盘,雷铭双眼翻白,“噗通”一声半跪在银枪面前。
“不能放…我怎能放弃这机会,无论往昔的雷家还是爹…不在了。”
雷铭握住银枪的右手身上已经出现了破皮,女子眼眸迷离,眼前的少年性格像极了自己曾经的主人,那位征战沙场的北部第一猛将,可却为一人抛弃了原有的荣耀孤身犯险独闯敌国,最后受乱箭穿心之苦而死。
前者为一人奋不顾身,后者雷铭则是为了雷家而不顾生命。
“澎!”
雷铭提起了银枪,雷电散去,前者踉跄地回头了半步,即将倒下之际,女子从背后扶住了雷铭,她将雷铭慢慢放在地上,看着琳琅满目的魂器碎片,自己闭目运起咒力,三息之间,全部的魂器便重新锻造完毕。
“白月,我已解除器主关系,从今日起你不再属于任何人,以后若是可以遇到值得现身的人,别放过他。”
女子想起了一些零散的片段,那是自己成为枪灵后第一任主人,前世的过往,自己已经记不清了,唯独那初任主人,自己还记着。
“主人,这可能就是你说的那人吧,即便是我认错了,也就是错了无怨无悔,我白月绝非不是信守诺言之人。”
女子消失,银枪枪柄泛起蓝色的脉络一直顺着雷铭的右臂爬到他的胸口处。
……
“这里是…唉,又回来了。”
将夏寒醒来在大雪茫茫的雪山当中苦笑一番,禅陌还停留在之前自己怨气炼体的黑潭旁边,他瞧见将夏寒鄙视一番后说道。
“堂堂祖师爷,居然一次两次被打到这里来,丢不丢人啊。”
“嘿嘿,禅陌仙人这次可不是我的错,玉依香那丫头身上还真有个惊天的秘密。”
禅陌看向黑潭,黑潭污浊泥泞恶心至极,里面还隐隐透露出人的惨叫声。
“我在你身体里也看到了,那丫头确实不是凡人,她体内有道灵魂,不过这灵魂在我看来与玉依香灵魂显然是连到一起,一切外力均无法将他们分开。”
“既然您都这样说了,那就是没有办法了?”
“非也,主要还是在她自己。”
禅陌话说到一半,起身在狂风怒号的雪山之中,他直对着将夏寒。
“你必须把这怨气排出体内,不然它在你身体里面越积越多,对你无益,再加上你那蛇毒,估计你活不过一年。”
将夏寒抱着胳膊毫无畏惧之色面对着禅陌,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说道。
“随心所欲,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