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第三武宫大殿前,一缕幽魂在外飘荡,那道幽魂看起来也只有二三十岁的样子,身着华丽衣冠面容俊俏,但半透明的身体看起来更在这夜空下那样格格不入。
“宫主,你为何要出来?”
玉千年回了头,从暗处走出人影,那人便是冯成道,冯成道望着玉千年那半透明的身体,眼神略显伤感。
“成道不必伤感,那自称“吾自尽知天下事”的任玄命早早就给武宫算出了结果,我现在只是一缕残魂今日你也看见了,若没有舌三鼎力相助,你我皆成那炎宫耀琴下走肉如此看来的确他是我武宫的恩人。”
冯成道松散地叹了口气,自己像是没有力气一样坐在了大殿面前的台阶上,自己身后的一只趴着的绿色蜘蛛从自己的身后爬下来,一双赤红色的圆眼珠看着月下的玉千年。
“舌三虽为邪道,但总算没有失掉本心,他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胜过多少正道人士的闲言碎语呢。”
冯成道双手扶在双膝上,可能是白天的场面有些让这个不出家门的自己有些恐惧,那炎宫耀手上的可是六阶仙武,恐怕在场的人中没有一人是他的对手。
“是啊,任玄命只告诉我冰魔冷惜墨驾临第三武宫的时候就是我第三武宫的末路,可没想到还会有意外之人出现。”
玉千年背着手,眼中闪过一名少年的容貌,少年其貌不扬,虽瘦弱但好在没有病态,手中的黑色断剑熠熠生辉,上面的血剑魂珠看起来是那样的夺目。
“将夏寒可以砍断仙武的两根琴弦,也就证明他的确不是普通人,驯服仙武何其困难,毁坏仙武则是难上加难。”
玉千年没有说话,自己很明显相当赞成他这种说法,的确将夏寒的表现,斩断仙武,在他这种世俗人眼里最多也只能当做饭后闲谈。
“他的身份我也大概也能猜到,若是真的,那这天下怕是又会因为他而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宫主知道将夏寒一直刻意隐藏自己,宫主是从何处知道的?”
冯成道料想玉千年身为星陨郡国的人,自然博览群书,将夏寒的身份虽然隐藏,可从对方的招式,处事风格均可以查明对方身份,可对方为何要说又呢。
“曾,我请求任玄命有何人能解此劫,他给我一句话,你也该记得那小子拿人钱财必定与人消灾,他向天发誓说的是什么。。”
冯成道无神地说道:“而今天下无人可破此劫。”
“那就对了,将夏寒别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啊,若你真与我想的是同一人,你也断然不会坐视不理。”
……
“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冷惜墨反复地在将夏寒的眼睛上染起一层冰霜,这样至少可以降低将夏寒的疼痛,可这只是饮鸩止渴,要治好将夏寒的眼睛还需要靠他自己。
将夏寒手扶住冷惜墨的手,自己苦涩地摇了摇头说道:“灵火谷的遗迹之火本就是无根无缘,我的眼睛被它反噬,也是我未曾全部控制它。”
冷惜墨嘟囔着嘴看着将夏寒那碰一下就碎的身体忍不住心疼起来说道:“都该怪你自己,灵火就算主人死了,他也不是可以轻易驯服的,更何况这火的主人还是死在你的手里,自然相当抗拒你。”
“是啊,倘若那人不死的话,这绿炎也该原物奉还才是。”
将夏寒从时空戒指里拿出水壶喝了口水,自己揉了揉眼睛,果然眼前漆黑一片,就算在自己面前冷惜墨的样子都看不清,冷惜墨这边也不太好,虽然气道的伤被绿炎焚烧干净,但伤口还要时间恢复。
“对了冷妙,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又怎知我在这里使用续命长灯呢?”
将夏寒突发奇想问道,可冷惜墨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自己握了握拳头说道:“这地下宫殿,是魔宗练习外援的场所,原本里面摆放了供奉容水仙人的牌位,和他生前的一柄长剑以及一手长琴,我用魂智查到你在这里,所以才匆忙跟来…”
“果然是那老家伙的,想不到魔宗居然会把那老家伙的魂器仙武搞到手,居然还交给个小孩!”
将夏寒冷吸一口气,并没有问什么多余的,自己缓缓站起来对身旁揽住他的冷惜墨说道:“那你应该知道出口在什么地方吧,领我去…事情大功告成,也没有什么牵挂了。”
将夏寒扭头看了眼昏睡的焚月,焚月脸色有些见好,可还是昏睡状态,自己笑道:“好好睡吧,老师,等你醒过来,我甘愿领罚。”
“你废话真多!”冷惜墨白了下眼睛说道,将夏寒扶手摸头笑了几声。
……星陨郡国·玉奉宫
“感谢郡主让我等旗开得胜,八魔大人现如今都有事脱不开身,特让小的带来些六品丹药赠予郡主。”
身穿白衣锦袍的请生手中拿着一只小木盒,在他面前则是身穿红衣金冠的玉依香,此时的她没有之前的样子平常,则是给人一种威严之气,在霞冠下的玉依香有着不熟给冷惜墨的容貌,她打开半跪在她面前请生手中的木盒,三颗纯青的丹药躺在木盒里面。
“就三颗…记得你们端心君和我说的报酬,可不止这么一点。”
玉依香没有之前说话的天真,她那深黑的瞳子里面有着数不尽的老谋深算。
请生脸色潸然便成土色,自己接连忙说道:“郡主可别误会,我们魔宗死伤不少,这几颗丹药只能算是我们的一部分…一小部分,请笑纳。”
贵为魔宗八魔云如天的亲生孩子居然会对玉依香如此警惕,足以多谋的他断然有自己的想法,而这些无不有一特点就是:玉依香不能惹。
“那是最好,你们魔宗也受伤惨重,有什么事情就说。”
请生从怀里拿出一捆羊皮纸对玉依香说道:“染香郡主请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