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为何这样说,况且千杀门内外和东部关系不大,就算不太平应该也不会威胁千杀门,门主还是把奴丹解药收回去吧。”
汐酒并不是不可渴望自由,而是在千杀门待的太久,已经完全把千杀门当做了自己的家。
“唉~”
千杀烛龙轻轻地哀叹了一声,可手持解药的手还是停在了空中,自己慢慢蹲下,双眼直视着汐酒那副面庞。
“门主命令,吃了它!”
“额…是门主。”
汐酒服下了解药,千杀烛龙放下严肃的表情,转而是慈祥的笑容,他带着刀疤的手抚摸过汐酒的长发。
“千杀门收留的都是些无家可归的人,无论是哪种意义上都一个样子,你不同…你还有家可回。”
汐酒盯着千杀烛龙那副布满刀疤的脸,自己苦笑一番说道。
“门主才是最应该回家的人吧,将我扔回那个不待见我的家里面,不是和杀我一样吗。”
千杀烛龙脸上露出惆怅的面容停在汐酒一指外的手忽然落下,可汐酒并没有意外,反而用更加坚定的眼神注视着对方。
“有些事情还不是时候,云珊她还生死未卜,我能做的就是和将夏寒打个赌注。”
“可将夏寒的保证能有几个可信,门主你可别忘了…将夏寒没有紫轩弟子这个身份前,只是个纨绔子弟,根本上不得台面的流氓罢了。”
千杀烛龙起身,自己朝着面前的冰河望去,汐酒漫无目的地四处乱看一番。
等到千杀烛龙再次说话的时候,天外已经闪烁起微弱的亮光,周围寒气笼罩,但在千杀烛龙身边的汐酒缺感觉不到任何的严寒,这是千杀烛龙的魂力包裹着四周。
虽然对方表面不说,但对方的心细是旁人无法想象的,汐酒从小跟在千杀烛龙身边,也算得上他半个女儿了,她看到的千杀烛龙并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千杀门主,而是个无法和亲生女儿相认的苦命父亲。
“过去我曾爱过一位女子,她虽是青楼女子但知书达礼,乃是世间少有,之后我惹上了麻烦,慌乱之中我竟将她当成了挡箭牌,我知道我的女儿肯定恨我,我不敢相认…可她…她还那么小,这世道多复杂我知道,我怎能让她受罪呢。”
汐酒略微有些吃惊,没想到千杀烛龙还有这件不为人知的往事,同时自己还有些惋惜,眼前这个男人为了活下去牺牲了自己最爱的人。
“我令人把她带进千杀门,暗地里教他武艺,处处小心提防,甚至编造假的姓氏,就是为了保护她,可…她现在失踪了,我是他爹啊…我怎能坐视不理。”
千杀烛龙握紧拳头,他散发的魂力足以把周围的冰河震的粉碎,寒风吹过他的斗篷,他转过身来。
汐酒愣住了,面前的千杀烛龙脸色铁青,魂力更是肆虐如刀。
“你也是我女儿,千杀门日后不会好过,若是你能听我三分,就回去吧。”
汐酒万般无奈,但架不住千杀烛龙的字字句句,自己觉得自己口中有着说不出的苦楚。
“…遵命门主大人。”
汐酒起身离去,可当她再次回头时,千杀烛龙的身影早已不见,只留下了数道裂纹的冰河。
……三天后
霜敖都城
“哇唔!”
将夏寒吃着红果,懒散地躺在城楼内,说起来粮车路也不算短,近些天炎煌郡国不会再来进犯,他也终于可以歇息几天。
“将军你可真厉害,这才过了多久你这身体就和往常一样了。”
将夏寒朝着身边的副将微微探路一丝笑颜,没错若非没有三明四尊经的络经,想以自己的身体复原大概也需要数年。
“别把我捧上天,虽然恢复了元气但炎煌之危还未解除,大王那边传来消息了吗?”
将夏寒的副将摇了摇头,将夏寒又咬了一口红果,这么多天了,申兰郡国不用说,但云空郡国最起码应该来个消息,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
“炎煌大军现在全部都在刀谷内,那地方偌大道路又错综复杂,若强攻怕是连半成的胜算都没有。”
副将手指指向将夏寒面前桌子上的地图刀谷的位置,将夏寒看着刀谷大致分为三个出口,但每个出口想要出来人又是少之又少,周围又多是悬崖,火攻不行,水攻也不行,实在是易守难攻的宝地。
“为何如此好的地方,云空郡国没有占领,反而是让它成为一座荒地。”
“这…其实末将听说是云空郡国洛沐大人的意思!”
“洛沐?”
将夏寒稍微有些吃惊,足智多谋的洛沐让其成为一座荒地肯定有他的意思,但现在他人已死,就算猜到也不敢实施。
“没错,末将听说当年,洛沐先生和北部的莫家极为亲近,又三番两次前去拜访,莫家也给了洛沐先生展示才智的机会,当时说的就是刀谷日后必定成为兵家必争之地!”
将夏寒有些明白,洛沐为何不把刀谷建立城池,若是城池一旦建好,日后败了,在此会损害多少人命。
“确实是大智大愚之人,连我都有些佩服洛沐了,看来此人不仅仅是才智上一大奇人,连心性也是如此,只可惜死的太早。”
副将有些感伤,毕竟洛沐是死在了云空郡国的王位纷争上的,自己身为云空郡国的军师本该远离这些纷争却没想,死在了这纷争之中。
将夏寒没回话的时候,一名云空郡国的士兵身负重伤地跑到城楼之中大喊道。
“将军,徐杰公子性命危在旦夕,王军师希望您回去看看。”
将夏寒立刻起身,自己穿上战甲便朝着冷惜墨居住的房间跑去。
“冷妙,我有急事,你能带我一程吗?”
可没想到将夏寒推开门,冷惜墨还在木桶里面洗澡的身影一览无遗地放在自己的面前。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