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月亮旁边那颗星星了吗?”黑衣人瞥了洛影月一眼,再次前言不搭后语的伸手指向夜空。
“很亮。”淡瞥一眼,洛影月颇感无聊的点了点头,再看那依旧还蒙着面的黑衣人,不觉无语一翻白眼,“我说道长,你那面巾还是扯下来吧,这里就你我,带着也累赘。”早在自己被掳走那时她就看出来了,那对不染纤尘的眸子,却炯炯矍铄,除了貉山道长还会有谁?
对于洛影月一语道中自己的身份,道长惊诧一怔,随即一笑,抬手扯下了面巾来,“每到月圆之夜,南宫谕谦都会闭关,这点,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嗯,我知道,那又怎么样?”洛影月点头挑眉,不甚郁闷,这道长说话咋就这么不干脆呢?吞吞吐吐,真是婆妈!想说什么,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卖弄什么玄虚呢?
“月圆之夜便是南宫谕谦体内魔性滋长最为疯狂之时,虚闭关潜练达摩心经,方能得到压制。”收回仰望的视线,道长说着随即转头直视着洛影月,“而他体内的魔性之所以能得到控制并非全是达摩心经的辅助,最主要的是神尊把他体内的魔灵封印在了血玉箫内,可是你今晚却唤醒了沉睡的魔灵,倘若贫道没有及时阻止你的话,不光你自己会被魔灵吞噬,走火入魔,三界更是会陷入一场不可预想的浩劫。”
什么跟什么呢?洛影月愣愣的望着道长,听得是一头雾水,“道长,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说书的天分呢?”魔灵?谁的魔灵?谕谦的吗?尽是胡扯!
“哎......”道长却叹息着摇了摇头,再次望向天边那一颗闪亮星子,“星子璀璨,月光泛红之日,便是人间浩劫之时。”
“月光泛红?”真的假的?瞠大着眼望着道长,洛影月晶亮的眸子里满是不敢置信。
“如果贫道掐算无误,南宫谕谦应该已经开始被魔性侵体了,希望血菩提可以帮助他压制体内的魔性滋生。”道长点了点头,微微发白的眉头不自觉的蹙紧。
血菩提?洛影月偏头,想起来了,当时在貉山,道长是有给谕谦一串血菩提的,那长度,足足可以绕脖子缠上好几圈呢!他当时就说是控制什么魔性,谕谦他当时接下也没说什么,难道......
“丫头,知道贫道为何掳你来么?”洛影月正犹自想得入神,道长突然转头问道。
“对呀,你干嘛掳我出来呢?还挑这么个荒郊野外的鬼地方,谕谦有危险你应该去帮他才对啊,看着我管屁用啊?”他不问,洛影月还没想到呢!她知道?知道就不是人,而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了!
“三百年前,魔婴降世,怨气直冲九重天际,是其心爱人一滴血泪润和了他的魔性,才使神父天尊有机会将他体内魔灵封印其随身信物血玉箫上。”道长直视着洛影月的眼,炯炯的眼眸似是穿透了她的灵魂,淡淡讲述着那段远古的神话。
三百年前?爱人血泪?随身信物?愣愣的眨了眨眼,洛影月脑袋懵懵的,全然难以消化。但有一点她很清楚,那是有关自己的前世!
三百年前魔婴降世?那谕谦难道三百多岁啦?!血泪?是堕入轮回隧道是掉下的那滴和血的眼泪么?尤还记得,那泪就滴落在魔婴那充满怨气的眼睛里,随身信物,血玉箫......怎么在自己的记忆里,完全没有印象呢?还有那瑶琴,与此事会有关联么?
良久,洛影月才参悟了道长话中深意,缓缓抬眸看他,“道长的意思是,我,才能救谕谦?”微垂了眼睑,咬了咬下唇,再抬眸,这才继续道,“用我的血,可以控制他体内的魔性,是么?”
道长点了点头,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凝重之色。
深吸一口气,洛影月不觉抚摸上自己依旧不显凸出的小腹,不禁咬了咬牙,“如果救谕谦,我会死是么?”她问的很低,却不是害怕。
“贫道虽是修道之人,能掐会算,卜卦观象,可宇宙浩瀚,又岂是我一介渺渺可能参悟通透的?我只知道你的血可以救他,可世事难料,你或许会死,或许也不会。”道长摇了摇头,脸上的凝色丝毫不减,“倘若雪灵兽不死,他的魔性便能得到有效控制......”
“雪灵兽死了?!”道长的话宛如一记晴天霹雳,雪灵兽死了?它不是自己的生命兽么?自己还活得好好的,它怎么就死了呢?难怪,难怪这段日子都没再见过它......
“雪灵兽乃你的灵体幻化而成,它在,代表着白璃妖灵还在,而它死,便是代表着死去的白璃是彻底的不存在了。”道长说着再次眺望向前方,“白璃是南宫谕谦一直控制体内魔灵的精神支柱,而如今,雪灵兽不在,他唯一的精神支柱也就垮了,不然,凭借他的定力,又岂会破不了贫道的棋局?”
“我不明白。//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洛影月听得迷糊,不觉皱起了眉头,“你可以再说的明白点吗?”她怎么越听越浆糊了呢?
“现在的你已是全新的洛影月,白璃的灵体能够唤醒你前世的记忆,可是却控制不了你的心,你爱的是夜沧绝,而白璃的灵体心系的却是曾经的白莲圣君,你们的心正好悖驰,它控制不了你,自然就只能被你的潜意志摧毁。”各中玄机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透悟,道长能解惑的也不过如此,“貉山一别,我便为你们卜了一卦,卦象模糊,吉凶难测,这也是贫道之所以会来找你们的原因。”正是这样的卦象,更加昭显着大凶之兆,一场人间浩劫怕是免不了了!
“那道长是打算带我去哪里?”听了这么多还是要明不白的,洛影月也失去耐心懒得再打破沙锅问到底了,直接追问去处。若是去找谕谦的话,他们应该回城,现在他人在驿馆呢!
“随我去貉山,血菩提树正是需要浇灌之期,只有你血液培育成熟的果子,方能抑制他体内魔性的滋长。”道长也不隐瞒,直视着洛影月的眼,回答直接,“不过你且方放心,一颗果子仅需要针扎手指那么一滴血就可以,不出意外,不会危及你的性命。”
“意外?什么意外?”洛影月不禁问道。
“意外就是,倘若经你浇灌的血菩提依然无法控制他体内的魔性,那么你就得死,唯有你死,方能遏制人间浩劫。”道长的眸子依旧澄澈不染尘埃,嘴唇一动一合间,竟是清心寡欲的漠然,一个人的生死在他眼里微小若尘,他的心是大慈大爱,在乎的是天下苍生。
“想要带走月儿,得看我手中的剑同不同意!”
道长话音刚落,便被身后突兀响起的声音给断然打断。
月色下,寒冰一如既往一袭冰蓝,狭长的魅眸一如他浑然自发的气质,冷冽衾寒,蓝色的耳钉依旧折射着灼烁的幽光。手中的剑与浑然的冷冽交相辉映,愈发森寒可怖。
“寒冰?”望了眼道长淡静的神情,洛影月不禁有些担忧的看向寒冰,“其实我......”她想说,自己是自愿的,可是寒冰却没给她机会。
“月儿,你别听这妖道危言耸听,胡说八道!尊主他现在在驿馆好好的,什么魔性,通通一派胡言!”蓝眸凌厉的瞪视着貉山道长黑色的背影,寒冰手中的剑握的咯吱作响。
“问你的剑?好生狂妄的口气!”道长敛眸一笑,随即转身,直视着怒目而视的寒冰,脸上是一贯的淡静漠然,“你不是贫道对手。”淡然低调的语气,亦是狂上加狂。
“纵然是死,你也休想带走月儿!”寒冰肆狂勾唇,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微敛的蓝眸迸射着森寒的萧杀之气,俨然抱着那不成功便成仁的坚决!“月儿你别被他的妖言惑众给骗了,就算是为了救尊主可以不要命,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呢?也可以豁出去吗?!”虽然对洛影月说着,可是寒冰的眸光丝毫没有自道长脸上移开分毫。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妖道伤害月儿!决不!
“我......”寒冰的话令洛影月恍然惊醒,是啊,她还有孩子,自己可以不要命,可是孩子......
“尊主也绝不会允许你做傻事的!他不需要你的鲜血浇灌的血菩提!没有你的鲜血浇灌,血菩提照样会成熟!”担心这洛影月会被道长彻底洗脑,寒冰着急的几近咆哮,这还是他第一次这般失控的冲她吼。
“不到万不得已,贫道不会取她性命。”道长亦是态度坚定,语气却是一贯的淡然平和,“我乃修道之人,不能罔顾天下苍生沦陷浩劫,冷看世间生灵涂炭而不闻不问,拯救苍生乃贫道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好个拯救苍生义不容辞!但且看你有命没命吧!”喝着,寒冰二话不说,当即举剑就朝道长攻击刺去。
眼看剑尖离胸口寸余,道长一个敏捷侧身,轻松避过寒冰攻击。袍袖一拂,手中已然多出随身拂尘,脚尖点地,道长轻盈踏上草尖,身形随即破风回退,却是只守不攻。
寒冰亦是不做停滞,迅速变换身形攻势,再次袭上。
剑气如虹,拂尘如梭,一黑一蓝紧密相缠。
剑若鹰击,招招致命,拂尘挥洒,迎刃有余。
掌气相交间,激荡残草飞洒,山风呼啸,鼓吹衣袍翻飞。
第一百三十六章:夜沧绝的莫名冷漠
两人地上打到半空,半空打到树梢,树梢再打回地上,几十个回合下来,胜负明显有了差距。
寒冰之所以还有攻击的余地,全是因为道长步步退让从未还手。竟管被步步紧逼,然而道长却依然一派仙风道骨般超然出尘,浅然淡笑挂于唇际,气息均匀不见半分吃力,一袭黑衣俨然束缚不了他浑然天成的气质。
反观寒冰,额头已然冒出密集的汗珠子,气息明显凌乱。对方只守不攻他已累得半死,倘若对方还手,他定接不过三招!
越是这样寒冰就越显浮躁,招式愈发迅猛,却明显凌乱无章。
突兀,正当寒冰一剑刺向道长咽喉时,道长似是已然失去了周旋的耐心,当即凝聚内力一掌击出。
这一掌道长只用了五成内力,然而对寒冰而言是绝对招架不住的,想要撤招已是来不及。
眼看寒冰就要中掌,洛影月不假思索当即就冲上去,而就在这时,突兀平空一记掌风将道长震退数步之远。
只闻树叶沙响,南宫谕谦一拢艳红蹁跹而至,正好落身寒冰身前。
“想要动我玄冰宫的人,你不配!”睥睨着眼前的道长,南宫谕谦轻蔑一笑,比狂妄,他更胜一筹。
看着眼前的南宫谕谦,碧眸幽邃,清冷倔傲如初,洛影月不禁愕然当场,她果然是被那妖道给唬住了!谕谦他看起来好好的,再正常不过,哪有什么入魔的迹象?!
一扫三人,道长淡然一笑,随即直视向南宫谕谦道,“既然你执意不让贫道带走这丫头我也不强求,不过若是哪天你再也无法控制体内魔性误入歧途,斩妖除魔,贫道绝不留情姑息!”说完,不待对方回话,脚尖点地,纵身一跃,人已然隐没在了无边的夜色。
望了望道长离去的方向,洛影月随即跑到南宫谕谦跟前,“谕谦,道长他......”所言是真的吗?然而,他话还没问出口,就被南宫谕谦微笑打断。
“月儿怎么这么好骗呢?这么轻易就被人随便给拐出来了?”打趣的说着,南宫谕谦随即牵起洛影月的手,“山上风大,你又有孕在身,咱们回去吧。”
“嗯。”凝望着南宫谕谦的含笑碧眸,洛影月愣愣点了点头。骗?道长所言,真的如寒冰所说,都是危言耸听妖言惑众么?
三人一路下山回城,天边已然泛出了鱼肚白。告别了南宫谕谦他们,洛影月一个人走在回宫的路上,脑子里一遍遍回想着道长的那些话,心情一片阴霾。
还有突袭的黑衣人,看他们身上的标记,俨然是拜月教的人,只是,这漓鼒皇宫不是有那天罗地网的防护系统,任飞鸟也插翅难飞的么?他们又是怎么进宫的呢?还有,打斗的声音那般激烈,何故却未能惊动宫中侍卫?就这一点,就很是可疑呢!玄月与轩辕宏他们本是至交好友,莫非此事与轩辕宏有所关联?那些人究竟是拜月教的人,还是,根本就是轩辕宏的人?
“娘娘?”
一路心不在焉的低头走着,前方突兀响起的喊声令她不禁猛然抬头,“漠尘,婼儿?”竟然是找了她半夜的夜漠尘他们,犹记得自己被掳走那时,就他俩追了出来。
就在洛影月愣怔间,俩人已然跑到了她近前。
“娘娘您没事吧?那黑衣人没有伤害您吧?有没有受伤?”一到近前,漠尘就噼里啪啦问了一通,那着急之情溢于言表。
“是啊姐,你不是被挟持了吗?怎么又给你放了?还是你把他咔嚓解决了?”洛影月还没来得及回答夜漠尘的话,婼儿就抢过话头咋呼开了,说着随即抬手比在脖子上做出一个杀的动作。
“呵呵,我很好,什么事也没有。”看着为自己担心着急了半天的两人,洛影月微笑着,却不禁感动的眼眶一热,随即纵了纵肩故作轻松的道,“凭借我的聪明才智,解决一个菜鸟黑衣人,小菜一碟。”
“呵呵......”见洛影月笑得轻松人也确实没有受伤,夜漠尘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了来,轻轻一笑道,“娘娘平安回来就好,咱们还是快回去吧,娘娘失踪这么久,皇上他肯定很着急。”
“切,我看未必吧。”洛影月正欲点头,那婼儿又抢腔了,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若大哥哥真的担心姐姐的话,那为何眼看姐姐被人掳走他都没有追出来?就算他身体不好力不从心,那他还可以让灵鹫追啊?可是他却没有,倒是我们找来大半夜,他这会儿没准还躺在床上睡大觉呢!”
“婼儿!”一听这话,夜漠尘一脸严肃,当即出言喝止,“休得胡言!”
婼儿吐着舌头纵了纵肩,“本来就是事实。”
“你......”
“好了。”眼看夜漠尘就要动怒,洛影月连忙出声打断了他们,“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宫吧。”
和煦殿外,夜沧绝站在门口仰望逐渐变亮的天空,亦是一宿没有合眼,苍白莹透的脸上,皆是担忧之色。
抱着狐裘披风出来,看着这样的夜沧绝,灵鹫不禁叹息着摇了摇头。
皇上他该不会是一直这样等到天亮吧?昨晚为了保护皇上安全,他一直就呆在这里,后来竟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了,醒来不见人,才发现皇上竟站在门口,这才回屋取来了狐裘披风。这漓鼒早晚温差大,皇上身子孱弱又穿这么单薄,身子怕是吃不消呢。
“皇上,早上风凉,还是把这披上吧。”说着,灵鹫将披风给夜沧绝披在了身上,“皇上明明就很担忧娘娘,昨晚为何又表现得那般漠然呢?”他不懂,这相爱的人为何都这般神经质,一会儿你侬我侬,一会儿又没事找事的相互折磨,明明担心的要死,可却偏偏表现的满不在乎的样子,这皇上究竟都在想些什么呢?
“灵鹫,你逾矩了。”依旧望着天空,夜沧绝声音平静淡然,那浑然的冷冽却是不怒自威。
“微臣不敢。”闻言,灵鹫当即惶恐垂首,退后一步。
“昨晚之事,你去调查一下。”夜沧绝拉拢了下身上的披风,没有转头,淡淡的语气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是,微臣这就去办。”灵鹫抱拳一礼,当即领命而去。
灵鹫离开,夜沧绝这才转身进了屋,眉头却不自觉的紧蹙着,手中紧紧攥着的,是玄冰宫的信号筒,这还是他昨天自洛影月身上顺手捻来的。都天亮了,月儿还是没有消息,也不知道这会儿究竟怎么样了?南宫谕谦救下她没?
“皇兄?”
夜沧绝前脚刚进屋,夜漠尘等人后脚就进屋了。然而,洛影月却闷闷的站在了门外。
夜沧绝闻言转身,却没有看到洛影月的人,夜漠尘也不禁朝身后望去,“咦?娘娘人呢?”
“在门外呢。”朝着门外怒了努嘴,婼儿鄙夷的白了夜沧绝一眼。切,假惺惺!
听到婼儿的话,夜沧绝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并没有出门去看,反而回身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喂,你不是很爱姐姐吗?现在怎样?姐姐大难回来你却表现如此冷淡?”一看夜沧绝这态度,婼儿当即忍不住为洛影月抱不平起来。
“婼儿,不许胡闹。”见夜沧绝眸色一冷,夜漠尘连忙喝止她道。
端起桌上早已冷掉的茶水浅抿一口,夜沧绝这才放下茶盅站起身来,“折腾大半夜,你们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说完,也不等两人回话,夜沧绝转身进了卧室。
夜沧绝自始至终,只字未提洛影月。留下两人面面相觑,婼儿愤怒,而夜漠尘也是一脸茫然。昨晚都还那么拼命的保护着,今天咋就突然变了,对待陌生人也不至于吧?
洛影月背靠着墙,听着屋里人的冷漠,泪水已然模糊了视线。她不相信沧绝会突然变得如此绝情,肯定是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原因,然而,竟管如此,还是如芒刺在心,好痛好痛......
“姐?”婼儿一出来就见洛影月泪流满面好不凄楚的模样,心情也不免跟着沉重起来,“别难过了,你也累了,要不,去我那里凑合补一觉吧?”
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洛影月却摇了摇头,“不用了,你们回去休息吧,我不累。”
“可是......”婼儿还想劝她,可是随后出来的夜漠尘却摇了摇头,便随即转移了话题,“那,我们先回去了?”
“嗯。”点了点头,洛影月眼中噙着泪水,却没再落下。
见她点头,婼儿这才一步三回头的随夜漠尘回去,脸上皆是担忧之色。
两人一走,洛影月这才转身走进了屋。半夜的折腾口干舌燥,当即走到桌前端起夜沧绝喝过的茶盅揭盖就喝下一大口茶水。
噗嗤
刚一入口,就噗嗤喷薄出来。
冷的?这茶水显然是昨天的,可是刚刚沧绝喝却是连眉头也未曾眨过一下。他的冷漠都是装出来的?可是,他为何要这样?哪根神经搭错了?
&^^%#闷骚王爷:刁蛮王妃不好惹135_第一百三十五章:三百年前的神话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