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如虹,劲装男子大惊失色,心想:怎么回事,他好像没有中毒,难道茶棚那些人引起了他的怀疑,可是他已经喝了茶水,难道那老汉没有在茶水中下清凉粉,我一直盯着老汉的,还是回光返照?
劲装人心中打鼓,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心道:“不较量过怎么知道?”牙关一咬,劲装男子只能持剑迎上。
杜峰一招威风凛凛,罩住了劲装男子周身一丈之地,劲装男子顿感压力骤增心中居然有了丝丝惧意,但他又无法逃出刀影,当下用尽全身劲力手腕一抖剑身寒光浮现,抬手急点头顶上空,一片片剑花过后刀影也被他一一击破,就在他暗自庆新:还好破了他的刀气。却听杜峰赞一声:“好剑招。”一道寒光已到他头顶百会穴处,吓的他一个哆嗦,急忙歪头,同时脚下闪电般移动生生滑出刀影笼罩的范围。
方始站定劲装男子只感耳朵冰凉,居然被杜峰大刀形成的刀劲划破了寸余的口子,鲜血汩汩而出,顺着耳垂滴下。
战到此时杜峰未感到自己体内阴阳二气有相互排斥现象,反而丹田内有真气源源不断送出,越战倒是越精神,那劲装男子还未落稳,杜峰又是一式‘白蛇吐信’猛然刺到,这是‘龙出海式’中的变招。
刀风凌厉,如风而至,劲装男子猝不及防,抬手长剑击向杜峰的刀尖,企图挡开这一击,谁知刹那间杜峰的大刀一闪,转而又是一招‘青龙出水’直插他左胸,劲装男子见杜峰用刀却施的是剑招忽又转为刀招两者连贯妙到颠豪,一时惊诧刹那间就有些惊慌失措,心道:“见鬼了,这什么路数如此诡异?”
不及多想劲装男子仓促躲避急急拔地而起,但还是慢了一拍,杜峰的刀锋在他的左侧肋下留下一道口子深可见骨,鲜血涌将出来,簌簌而下,可把劲装男子惊了一身冷汗。
这一击杜峰施展出了全力,但劲装男子也并非泛泛,腾空后翻一丈开外稳稳落定,一手按着伤口,一手提剑,阴冷的瞪着杜峰,他没想到才一交手就被杜峰所伤,还弄的自己狼狈不堪,心下着实不甘和屈辱。
他武功本来不弱,但之前和野狼打斗就耗了不少真气,与杜峰交手心中又带有点点惧意,因此心神总是不能安定,出剑总是慢了一个节拍,以至于杜峰才能在几招之下就伤了他。
方到此时劲装男子确定杜峰是没有中毒了,眼下他又是受伤,再战下去他知道也是徒劳,说不定一不小心自己反而会栽在杜峰手里,心有退去的想法,可心中又有另一个压迫提醒他:要是不杀了他那我也活不成了吧?
杜峰一步步走来,满脸生寒,手中大刀寒光森森,气势凌人,劲装男子不由打个寒噤,心道:回去是死,和他再战也是死,那么只有逃走这一条路了。注意打定,他猛哼一声,左手放开伤口伸手从怀中摸出几粒黄色蜡丸猛的掷向了杜峰,随即他身影一晃倏然而去。
“什么东西?”杜峰不知打来的蜡丸有何威力,并不敢贸然去接,急闪身避开,啪啪几声蜡丸落在地上却不见有任何变化,这么一缓已见那劲装男子闪退到几十丈外了,杜峰暗骂一声“混蛋。”忙提气追出。
盏茶功夫杜峰出了树林,眼前却是茫然一片,幽壑山丘遍及,杂草稀稀,游目四顾却是找寻不到劲装男子的身影了,他心中纳闷自己跟的这般紧,居然也让他逃走了。
仔细一想便是明白,劲装男子有遁地的本事,杜峰又无从门道,知道再抓他不住心中不由气恼,骂道:“逃跑的本事倒是一流。”
眼下不能为树林死去的人报仇杜峰着实郁闷,挥刀将旁侧一树木径直砍断,这才消了点点怒意。回到树林那几颗蜡丸还好好放在地上,杜峰看了自嘲的一笑道:“好狡猾的杀手,不过你能逃得了一时还能逃得了一世?”
劲装男子打出的黄色蜡丸其实是一种普通治伤药丸,他要逃怕杜峰追击,所以便将几粒药丸扔出以来迷惑杜峰,从而使他有时间顺利逃走,没想到杜峰还真上当了。
杀手逃走杜峰又急着去逍遥城不在为此事多耽搁,牵上黑烈风一路走一路想:终于要对我动手了啊,是离开的铁面人做的手脚吗?一定是我要追查的事情会触及到你们的秘密吧,我就不相信你们能够只手遮天,牡丹我会为你拔出所有的后患的。
想到牡丹,杜峰心中就是一阵黯然,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他与牡丹这样算什么?
短暂的相识,甚至没有过多的肺腑交流,更谈不上情情爱爱,相知的层面都是肤浅的,可杜峰无形中却有了一种深藏心底的牵挂,走出林中小道杜峰仰天看眼烈阳兀自一声长叹,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京城,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中走着一位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他行色匆匆穿过一条条回廊到了后院进入了一间厢房,房中立着一张屏风,屏风后有位白发老人背身坐着,在他的面前摆着一张棋盘,棋盘上摆满了棋子,老人一手拿着一颗棋子就那样端坐不动,他在思考,独自一个人下着棋。
黑衣男子进了房间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说道:“主人,福海山庄那边刚送来一份急件,需要您亲自过目。”
老人背身坐着看不清他的容貌样子,他坐着不动只道:“拿上来吧。”
男子点头匆匆打开信件绕过屏风小心翼翼的将信件放到桌上,然后轻步退出了屏风。老人微微转目看向桌上的信件,片刻老人道:“牡丹离开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男子道:“现在算来已有十余日了。”
“去了哪里?”老人问道。
男子道:“卑职们还没有查到。”
老人将手中的棋子按在了棋盘上,而后道:“她终是动情了,但没想到会是一位捕快,还是神机府的,变数啊,变数。”
男子微微躬身站着,悄悄地瞄了眼屏风后的老人,不敢接话。
又过了片刻老人问道:“杜峰是谁的门下?”
男子道:“林嘉玉。”
“哦,”老人仰起头想了想,说道:“神机府的捕快也是有约束的,林嘉玉对他如此放任似乎不合情理,赵天恒就没有表示?”
男子道:“因为这事赵天恒将林嘉玉关了起来,就在他的四合院中,这段日子林嘉玉整日练剑不曾外出过的。”
“瞒天过海,赵天恒以为这样做就能瞒过老夫的眼睛吗?”老人不知怎地就有了怒意,沉声道:“就凭一个小小娃儿也想搅浑神机府?”
男子忙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其他几位名捕都有什么动作了?”老人又问。
男子道:“金刚名捕皇甫镐去了终南山闭关,玉面名捕董方自从离开秦淮河回到京城就一直没有出去,双斧名捕鲁尧王最近跟东厂的几位挡头走的很近,青剑名捕赵天恒行迹不定,据神机府暗设点的人报告,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阳关……”
“赵天恒去了西域?”老人道:“他走之前没和其他几位名捕交谈过?”
男子道:“只见过一面皇甫镐。”
沉默了良久老人便拿起信件对男子道:“这信从哪来就回哪去,让他们自行决定,至于一个小小的犬王不足为虑,如果他还没被杀死就留下他吧,神机府中这几年青黄不接,也该出现一位像样的年轻人了。”
老人忽然转了态度,男子兀自一愣,随即有些开窍,当下道:“卑职明白了。”进去拿了信件后退出来兀自站定道:“十三铁卫使中的善面被人断了一条胳膊。”
老人伸手拿了颗棋子想也不想的道:“断了胳膊特征太明显就没了用处,铁卫使知道的太多,给他家里多些安抚小心解决了吧!”
说的轻描淡写,听的男子心中一凛,他本想说出这件事情老人会问一问是谁伤的,可那想老人懒得问就给了处决,当下男子也不敢多言,拜辞后小心的退出了房间。
条条大路通长安,杜峰马不停蹄,几天下来再未打听到在破庙中见到的几人踪迹,而他也再未遇到杀手,这倒是让杜峰最为意外的一件事,不过没有杀手出现对于杜峰来说也算一件幸事,但他一直以来都没有放松警惕。
一日傍晚杜峰终于赶到了长安城,长安城是古今帝王之都,经过多少次的战争洗礼城池已是伤痕累累,可是长安城却从没有萧条过。
长安城坐落西安,人文经济一直繁华鼎盛,有着悠久的历史。
逍遥城就在长安城安门西边的西安门正方,距离长安城不过几里路程,当下只是一个小的城池,逍遥城据说是由逍遥城城主东方成一手打造,不过三十年时光,原来此城名为‘东方城’后改为‘逍遥城’。
据当地人讲东方成对逍遥城中的百姓非常好,他也受到当地百姓的爱戴。
杜峰牵着黑烈风漫步在长安城的街道上,这里是小商贩的天下,各式各样的东西让人眼花缭乱,杜峰牵马走过小商贩们立刻热情起来,他们眼看着杜峰的打扮觉得他肯定是外地人,便扯开了嗓门,高喊着摊上有何种何种要好的东西,希望吸引杜峰的眼球。谁知杜峰每每走过吆喝的商贩摊前都是和蔼的一笑,弄的商贩立刻闭口不再吆喝,而是愣在原地目送着杜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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