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先时还有说有笑的队伍也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李清雨一直在想着与花素素搭话,可是奈何花素素一直都不愿回应。
无可奈何之下,李清雨也只能悻悻然闭了嘴。
而其他的人,则是彻彻底底没力气说话了。
先时众人都日思夜盼着这次雪山远足,以为这会是一个难得放松的度假时光。
可是现如今真的踏上了远足,众人方知晓事情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也没有那么美好。
说是雪山,听着似乎很浪漫又有诗意。可却是千里之外的雪山!
说是远足,就代表了没有飞行灵器,没有仙船,只凭借大家的双脚一步步的去完成这千里的路途!
这哪里是什么美好的度假啊!这分明就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训练!
慢慢的,开始有弟子出声抱怨;慢慢的,新弟子们叫苦不迭;慢慢的,抱怨和叫苦的声音都没有了,因为大家都开始没有气力了,自然便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说什么话了。
数百人的队伍慢慢的在崇山峻岭中前行,愣是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整个队伍安静得吓人,除了‘沙沙’走路的声音,剩下的就是新弟子们沉重的呼吸声了。
花素素开始的时候还有工夫和李清雨生气,嫌弃这傻丫头看不懂眼色。
可是到了后来,她就只余下大口大口喘气的力气了。
双腿像是被灌了铅,后背背着的行礼更像是称砣,压得她简直直不起腰。
一想起这事儿花素素就后悔。
她也不知晓今日的远足竟然要走这么久的路,所以准备的行礼也颇多。
除了每个人都要背着的一床被子,还有化妆品,首饰,连衣服就有三件儿!
现在这些精心准备的行礼便俱都成了压迫花素素的小山,叫她叫苦不迭,也悔不当初。
太阳慢慢的升起,阳光也越发的刺眼灼热,眼瞅着就要到了中午了。
被火辣辣的太阳直通通的晒着,花素素更觉得自己成了一条被甩到岸边的鱼。
她长大嘴,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越发觉得自己胸口发胀,头晕眼花。
“花师姐,你是不是累了?”相比于其他弟子,李清雨的体力一向好得惊人。
别人都一步三喘气,长大了嘴巴呼吸,李清雨却气定神闲,甚至走起路来一蹦一跳,轻松极了。
花素素一见李清雨那轻松自在的模样,心里边儿就来气。
她一向要强,本来因为容貌被李清雨比下去了就已经让她心生不忿,如今又哪里肯甘心认输求饶?
花素素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劲儿,她在心里面憋着一口气,便也不搭理李清雨,只是沉默的闷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儿,卯足了劲儿继续坚持。
不过这口劲儿不到几分钟就散了个干净。
花素素觉得自己被太阳晒得头晕眼花,脚下一个不稳,身子一歪,向着地面就歪了过去。
眼瞅着又要摔个四仰八叉,又是李清雨一把抱住了她。
三番五次在这样的关头被李清雨所救,花素素也有点儿不好意思。
不过更多的还是难堪。
她心里边气苦非常,不过气得倒不是别人,只气自己的不争气。
李清雨倒是没在意那么些。
她很是自来熟的就将花素素身上的行礼都卸了下来,笑嘻嘻的关切:“花师姐,你许是有点儿中暑了。中暑可不是一件小事儿,你还是喝点水,休息一下,这行礼还是我来帮你背吧。”
这边儿的动静成功的惊动了走在前面的两个男生。
钟凌飞和伍白山也都停驻了脚步,回过身来帮李清雨。
三个人三下五除二,很快就将花素素的行礼分成了几个小包儿,分别背在了身上。
伍白山稀奇的拿起了花素素的那个装首饰的包裹,‘啧啧啧’的翻了翻里面琳琅满目的各色首饰,翻起眼皮笑着上下打量了一下垂头丧气的花素素:“女人就是麻烦,去雪山还带着这么多沉甸甸的首饰,现在成累赘了吧?”
伍白山一面笑嘻嘻的抱怨,一面作势举起那包子首饰就要往山底下扔:“这破玩意太沉了!我可不耐烦背。我看,还是扔了吧,反正也没什么用!”
花素素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呢,这边李清雨便已经先将那包首饰抢在了怀里:“这是花师姐的东西,她很喜欢的,你可不能扔了!你不背我背,我不嫌累!”
伍白山其实本来也就是想逗弄、逗弄小姑娘,只可惜李清雨这呆子从来就不知晓什么叫开玩笑。
“这个李清雨怎么对我这么好啊~”眼看着李清雨不嫌沉重的将自己的那些金银首饰都往自己的行礼里装,花素素也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虽然她总是一副别别扭扭的模样,看着似乎也对李清雨总是爱答不理,可是谁的人心不是肉长的呢,花素素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边还是免不了的对李清雨有些担心。
花素素脑袋一扭,对着伍白山就开始冷嘲热讽:“哼,你们两个大男人,居然连这点行礼都背不动,还要让一个小姑娘来背,真是不害臊!”
“得了吧,就她—”伍白山撇撇嘴瞟了一眼垂头摆弄行礼的李清雨,心中既羡慕又嫉妒:“清雨她算什么姑娘!她比汉子还汉子!你瞅瞅我们走了这么久的路,每个人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可是就她!脸不红气不喘,走路还蹦跶!”
伍白山脸皮极其厚的嘿嘿嘿的讪笑了两声儿,又随手捡起了另外一个包裹。
谁知道这包裹里装的居然是花素素的贴身内衣!
粉艳艳的小肚兜像是一面小旗帜一样飘荡在伍白山的眼前,差点刺瞎了伍白山的眼睛。
他心慌意乱之下,手一抖,那粉艳艳的肚兜竟然被风吹着,一下子就飘走了。
粉艳艳的肚兜,顺着风,一直向前飞。一直飞到了一个男弟子的后脑勺,才被他的后脑勺儿阻挡,停了下来。
好在如今队伍里的弟子们都累得精神恍惚,大家都闷着头拼命迈着步子,倒是没有几个人发现了眼前的这场闹剧。
这一神展开,不但叫又羞又臊,就连钟凌飞和伍白山都呆愣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花素素呆呆的看着自己精致绣花的小肚兜,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剥光了衣裳在给人展览。
花素素虽然平常看着很能争强好胜,可是说到底也只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
她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事啊!
花素素眼底登时便泛出泪花儿,捂着脸便蹲了下去。
伍白山也没成想自己随手一抓,就抓到了人家姑娘的小肚兜啊!
这个一向冲动莽撞的少年郎,第一次有些手足无措。
他傻呆呆的和钟凌飞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用眼神怂恿着对方上前拿回肚兜,可是又都踌躇了脚步,谁也没有迈腿。
李清雨开始还在往自己的行礼里装花素素的那包儿首饰,装好了首饰抬头一瞅,花师姐怎么就哭了呢?
她顺着伍白山和钟凌飞躲躲闪闪的目光一看,就看到了那条挂在男弟子后脑勺的粉艳艳的小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