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剑在手,刘宪依靠个人的强横,片刻间便再深进了数丈去。!!超。速!更。新周身蛮兵愈加的多了起来,却也无人能当他一击。
只是人力有尽,刘宪再是强横蛮劲也顾不全身边众人。“砰!”刘信一个跄踉,撞在他背侧,显然是挨的不轻,否则他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分刘宪的心。
刘宪一惊,一转头就见刘信已经再次挡在了他的左侧。拼杀中就听刘信大喝说道:“将军放心,小的无碍!”接着挥剑立杀一人。
“呀!”刘信这边刚伤,身后一人又重伤倒地。刘宪回首一看,后面的形势更加危急,四个断后的亲卫只剩下了一对还能站着。
刚才叫出声来的那名亲卫,此刻已经被蛮兵乱刀砍死在地。
手中青锋若闪电般掣动了三点,倏忽间面前就再有三蛮兵倒地毙命,刘宪左手猛扯住刘信,同时向易成等焦喝道:“都跟着我冲!”
话音一落,就硬生生的撞进前方的蛮兵堆中,重重剑浪涌起,道道寒光四射,迫得一应蛮兵不住退避。
在这样近身搏杀的苦战中,刘宪展现出了他本身惊人的体质,便是中毒瘴最深,短时间内却依旧气脉悠长,体力超群。就像个永不会劳累的机器,纵横敌阵。
百忙中他也不忘审度四周形势,不时的将分散作战的亲兵照入本队,就像是滚雪球一般,慢慢的队伍越变越大。虽然依旧被蛮兵包裹,可至少疲惫至极的亲兵们有一个喘气的地方了。
“呛!”的一声交鸣,眼前的蛮兵头目手中蛮刀已然剩了半个,大骇之下刚要撤退,却早被刘宪一脚揣在了腹部,整个人,蛮壮实的八尺大汉就给倒飞出去了三四丈远,口喷鲜血之余还撞到了五六个。
刘宪侧身闪了一闪,避过趁机砍来的两把蛮刀,反手插了一剑,刺入那跟着抢来的蛮兵左胁处,左手抓住那蛮兵刺出的长矛脚下再转,虎躯贴身一靠,那蛮兵带着一澎鲜血,就向外飞跌了出去。
四五百蛮人,二百余弓手,这点兵力放在战场算的了什么?弹指间就能让他飞灰湮灭。可放在这个小山谷中,放在自己中毒之后,这个数量就是要命的。
一个个蛮兵由前方涌过来,刘宪那一百亲卫虽然个个都是悍不畏死的沙场精锐,人人经久厮杀,临死拼命皆不顾身,但在我寡敌众下,仍是纷纷倒地。
“啊……”一声惨叫,刘宪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名叫王祜的亲兵,厮杀中躲避不及被长箭透背而入,已经仆毙草丛里。
中间的多名亲卫显然和他交情深厚,齐声悲呼。可又能如何?若不是行进速度缓慢,他们这些伤员或是耗尽力气的,那有还能活的下命。
刘宪最是冷静,他不是不心痛,而是知道这不是心痛的时候,“注意箭矢,都给我跟!”穿过一块毫无遮掩的草地空当,往前面那几棵树处冲去,周边还有几块大石头,好歹有个遮掩。山顶的弓手现在是愈加的很辣了,只要能除去刘宪或是那些亲卫,根本就不顾及被殃及到的己军。
这时一百亲卫,只剩下了六十来个,不少还在回头挡敌,余下的四十余人在刘宪的带领下且战且进,奋力向那一片疏林冲去,只恨蛮兵挡路,欲速不能。
横里又冲来了几个头目打扮的蛮人,刘宪杀红了眼,手长矛横挑直刺,连杀数人,又冲破了一个缺口。
这时边的一蛮兵横切入来,朝着刘宪头部就一刀劈去,对身侧易成反斩下的利剑看都不看。
刘宪这时的长矛刚刺入了斜面一蛮兵的胸膛,还被那家伙死死地抓在了手中,见状回救不及却也没丝毫惊慌,正打算反身一腿踢出,护在他左翼的刘信猛的冲出,长剑一闪,血花飞溅中那人已经身首异处。
趁着一眼,刘宪却看的清楚,刘信腰间、腹部已经各挨了一剑,其中腹部的最重,已经渗出了不少血来。腰间的却不太明显,毕竟有一层铠甲护着。“进去包扎。”对着刘信喝一句,刘宪挺矛再次出击。
眼看快到目的地,一阵箭雨射来,亲卫中又有多人中箭倒地。
蛮兵紧紧追来,对中箭倒地者均补一刀。
队中心的两个伤员也挨了利箭,脚下一绊,扑到在地。
他们身边的几名伤员忙转头去把他二人扶起,就是那么一阵迟疑,又一波箭雨落下,当即又有三人中箭倒地。断后的亲卫且战且退,付出了七人性命后始才撤了出去。一群蛮兵涌,乱刀之下五人同时惨死,教人不忍目睹。
两相汇合,人数只剩下了四十多,但有了树木、大石的遮挡,以及他们贴靠一面石壁,等于差不多消去了这面的威胁,箭矢立刻稀疏了很多。四十多人既要向前突进,又要截断后队,也只能是勉强为之。
随着拼杀时间的加长,他们四肢越发的没了力气不,就连刘宪这个锋头也迟钝了很多,时不时的眼花晕眩,使得他胸前很快就挂了两道彩虹。
支撑不了多久了!
“不要恋战!往前冲!向前冲!”刘宪是真有些急了,长矛飞拨挑刺,挡者披靡。尽最大的努力,杀戒大开。
刘信、易成等人也知道自己的情况,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冲的出去就有一条生路,否则保持体力就算能多支撑一会儿,那也是必死无疑。
转瞬间,战况惨烈至极。
数百蛮人潮水般前后涌,依旧有人在不停的用土语大叫。刘宪觉得他们叫的,应该是――刘宪在这里!
再次挑翻了几人,刘宪环目一扫,又少了快十人,身边诸人也无不带伤,更重要的是他自我感觉到――冲击在慢慢的减弱。
后继无力啊!
刘宪一声长叹。
杀,尽全力的杀。反正是要撑不住了,感觉到自己眼前已在一阵阵发黑,刘宪彻底发狂了,少了自己,就凭刘信、易成,如何能突得出去。
可恨啊!既没能冲出去,也没能等到谷外兵马的进援。
回首望去,桃花瘴早已经被抛在后面,空气中也再无一丝香甜,有的却是血腥。
“难道就要死在这里?”长矛挥舞间刘宪眼睛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在就将沉沦地线之时,一丝光明冲破了黑暗,直入心底――“似乎多了些嘈嘈声……莫不是援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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