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万象宗有数知情几人,众人齐齐口中惊意呼出,与莫思彤几人内心深处那浓郁欣喜爱恋,众人第一感觉便是入得仙界,会处在极为安全,修炼环境与条件异乎寻常优厚念想里。
若是未有刘君怀存在,在修真界纵使你修为第一无二,飞升之后也只能当牛做马一段时日,这段时日甚至会是几百上千年,因为在你自身实力提升过程中,旁人也在同样进步。
但有刘君怀这位仙界最强者存在,其手下势力自然在仙界也会有颇高地位,此间诸般影响,还是可以简单理顺清楚。
一旁沈多多娇声接道:“我君怀哥哥可是重新组建了万象宗,但是门下弟子就有数万之众,且多在大乙仙之上境界!大乙仙知道么,那可是比金仙境界还要高一等级,在我们仙界万象宗,也只不过最底层仙人!”
虽然飞升在即,但仙界具体仙人划分,在修真界众人眼中尚属遥不可及之事,在他们心目中,金仙已是仙人中强者存在,此时听闻沈多多这般细致比较,包括石作青城在内,对仙界万象宗这才有更具体认知。
能够在他们眼中高高在上的金仙,却不过比仙界万象宗最底层仙人还要高一个大境界,足可见刘君怀所建万象宗在仙界有何等地位了。
众人心中均是震憾至极,多数却想不到,沈多多口中所言夸张成分居多,虽然仙界万象宗也有数万仙人存在,但也有刚刚飞升之人,与金仙一样虽然数量不多,但多为万象宗精心挑拣之下从优择取。
但万象宗在中上两界实力还有巨大不如,不过有圣光社、天道盟在身后支持,万象宗真正强大也只是时间问题。
当然能在不到三十年里,便已修炼到仙界最巅峰境界,并非每一名与他有过深厚交往之人,才会感到无限荣光,此种成就即使整个星天大陆,也属于众修士津津乐道之事。
昆吾掸语气平缓,但信息之意再明显不过,“修真界能够出现君怀这位旷世奇才,实为幸甚之事!他能有如此发展,所引起连锁效应非简单恩泽蒙惠那般施以概论,而是给亿万修真者带来更坚定信念!”
吕风旁侧极为赞同,“刘君怀名讳在修真界已是一种现象,虽不至于被修炼者恭为祗奉,却也堪得旌引华旷,其才雄思赡均有荣显传颂,身自修真界遒绎玄奇一生,颇得新生后人尤效。
“而且随他仙界传说流传至此地,上行下效之势无疑将蔚然成风,这方是君怀所带来最佳效应。星天议会也一直在寻求通过此等方式,令修炼之人正确面对所行之事,君怀所作丰功硕德,具载修真界典册,更多时候具体教化也无心内虔奉更具诲教功用!”
昆吾掸点头笑赞,“未曾想吕会长这般用心效施职责,相比我任会长时要灵慧甚多!不错,通过此等间接教化,远比身体力行有效得多,终有一日君怀会成为众修士膜拜礼神,登乎颂祇之堂亦为早晚之事!”
莫思彤笑道,“昆吾前辈这般将君怀立于高台教化之境地,是否妥当?只有隆盛德泽被接踵相望神祗,方有此等众相顶拜重礼,君怀若是知晓恐怕是要失态了!”
昆吾掸摆手哈哈大笑道:“君怀所作所为堪得使人入见所礼,乃再拜致命,能被有修为在身之人胜衣趋拜,皆因其进德修业之举广在人心,并非单纯修为晋阶超乎所能鬯达,君怀自乘势以应变,因时以立功方面更得人心!”
千崇义接道,“后生小子再是功德深远,也需岁月沉淀与史野沿革佐证,才会真正被人所供奉为正大堂皇,而非刻意制造相关德隆望重传颂!而且君怀在仙界如此盛名也仅为听闻,即使有所推衍,也需要切身体悟才是。”
沈多多一旁却是满脸不高兴,显然星天议会欲将所为之事,颇得她无限赞许:“千爷爷,您老此言有些妄过之嫌,难得像是星天议会这般高高在上势力,近两届少了些外矫俭简、内藏奸邪之辈,独断擅权、百揆失序之事已极少发生。
“现如今他们这般沉下心来,倾力打造一个崭新教化引导方式有何不可?君怀哥哥于仙界所做之事,我们的确不曾有详尽了知,但他飞升之前所作所为可是众目睽睽,唯有他出现,眼下修真界时何等局面,想必人人心中皆有把持!”
千崇义丝毫不介意沈多多这般没大没小,此人是出了名的古怪精灵,她尤为听不得事关刘君怀半点不适之词,尊称在先已是甚为礼貌了。
吴耀汉与莫思彤正欲出言呵斥,昆吾掸摆手轻笑,“多多此言最是契合,难不成修真界一众巨大事故无故源起?且其中哪一件未见君怀身迹?为有着许多变故星天大陆何来眼下尚且稳固修炼环境?
“星天议会深入基层所带来修炼界最真实反馈,非强势介入所达,各人自有其内心秉持,能被众多修炼者所记忆,至少昭示君怀之前所作所为颇得人心,星天议会只会加以引导,而非刻意臆宣,此事令其自然发展便是,但据实褒扬亦为可行之举!”
此话题也在沈多多喜意再现下就此告一段落,练禀书却是在其母毛修竹眼神提示下开口道:“如今飞升在即,总免不了飞升之人身旁两三位至亲不舍存在,既然我们有特殊便利条件,是否可容许身边携带一至两名亲属?”
他之前不向莫思彤提出,是因避嫌原因,由旁人作出决定,可令刘君怀身边之人不至于太过为难。
毛修竹是为着身边侍候一名丫鬟,与练乐人飞升前唯一好友封朋兴,那名丫鬟身无修为,却是相伴毛修竹上百年,能活到如今岁数,也是刘君怀随赠予丹药提升寿命。
封朋兴则是仅仅金丹后期修为,因修炼体质原因,在练家多方辅助下,能够勉力提升至眼下境界已属不易,此人与足不出户的练乐人交情甚为深刻,亦是老人家唯一结识外人。
自元阳神树移植到松印秘境之后,练乐人也一同离开,一生无子嗣的封朋兴,与练乐人同样固执得几至骇人听闻地步,这许多年多次出现在练家,却始终不言相见一事,只是脸上所刻意掩饰落寞,却是被练家人望在眼里。
实际上练乐人也同样心挂封朋兴,但他固执秉性认为刘君怀相助练家已是倾尽所能,自不想再行开口寻求他人打扰到刘君怀,因为天威压制原因,令封朋兴出现在不应存在环境,总会有甚多不便之事。
他身份与沈一桓夫妇有着绝大差异,因为旁人战局有限名额,实在是练家难以启口之事,但关键时候却是彰显出毛修竹果决豪爽秉性,即使练呈觉兄弟也不好张口之事,今日里却由毛修竹借用其子一语道出。
昆吾掸闻言望向莫思彤,刘君怀不在修真界,莫思彤便是他全权代表,有她一言便如刘君怀存在等同。
但莫思彤却是甚难下得决定,她知道只要她张口同意,便会有无数此类请求接踵而来,那时如何取舍方是真正头疼之事。
方克银不知此内详情,在闻得一旁练羽尘低声讲述后,老人乐呵呵开口道:“万象宗关于此类探讨一直是忌讳之事,一向甚少做相关可能性话题!但我今日里却是要厚颜唠叨几句。”
他轻捻胡须,语音稍作停顿,显然在暗自揣摩如何措辞,“但练家一事实属无奈,虽然各人均有相似亲近之人,禀书所言二人却均是孤身一人,若是离开练家守护,自行生存下去也是不易。
“况且你们均为见识过练家练乐人前辈,此人一生孤独执念相守天地间唯一元阳神树,纵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辞!就是这等样人,还有一位同样脾性至交,念在老人家一世清苦,我等也绝难抛却老人唯一挂心之人!
“因此我建议此事值得日后做详尽考虑,但此时牵扯过于繁杂,如何完美解决尚需众人齐心协力!只有一点我需要刻意提出,一切决定均要处于君怀方面周虑,同样由莫宗主一人做最终决断,旁人不能有半点非分异想。
“若有人胆敢冒犯莫宗主威仪,此次飞升计划便被摒除在外,一切后果,自有我向君怀一一阐明!我此言喻意只有中心一点,多出乎于公心,莫将私意做过多念及!”
方克银本为莫思彤外公身份,但在万象宗地位极高,皆因他与吴耀汉,乃是第一时间便加入刘君怀一方,即使刘君怀几位夫人,对其也是尊崇非常,此时由他干预此等事宜最为合适不过。
黄飚一张大嘴此刻也嗡嗡开言,这在公共场合发言尚属首次:“各家有各家难处,但不要伤及我君怀兄弟半分,多想想若是君怀兄弟此时在此处,会有何等解决方式!但我黄飚在此放言,若日后有一人惹得莫宗主怒气泛生,黄飚与过左云便从此不再将之视为自家人!”
他此言虽未有多大杀伤力,却也适时表明心中忌讳,黄飚与过左云二人家族势力,均属于修真界强大一类,亲朋故交多不胜数,有二人首先表明心迹,不会以私心对待飞升,旁人再有心中念想,却是要事先考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