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璇在场外急切的大叫,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林萧就像没有听到一般,直接奏响了笛子。
……
不知过了多久,白希迷茫的睁开眼睛,整个人却直接懵住了,首先引入眼帘的是那熟悉的天花板,他忍不住环顾四周,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和怀念。
“小希,你怎么就在沙发睡着了啊?”
更让他震惊的是这温柔的声音,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听到了,他身体僵硬的转过去,生怕这只是一个幻觉。
可当看见那熟悉的身影之后,他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他瞬间扑入了那个温暖的怀抱,“妈!”
“小希,你这是怎么了啊?”苏月一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一边温柔的喃喃道,“是不是做噩梦了?”
“梦!?”白希整个直接愣住了。
可下一刻,他又见到另外一道他朝思夜想的身影,他的父亲白枝正缓缓的向他走来,他的声音虽然严厉却充满了关怀,“阿月,怎么了?”
苏月轻轻抱起白希无奈的一笑,“小希好像是做噩梦了?”
被苏月小心的抱起来,白希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都变小了,他脑袋突然一疼,仿佛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白枝看了白希几眼,严肃的道,“小希,只是一个梦罢了,而且,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身为一个男人,不管发生了什么,都绝不能轻易的掉眼泪。”
不管白枝说什么,白希沉默着一直没有说话,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枝忍不住追问道,“小希,你怎么不说话?”
顿时,白希突然抬起了自己的头微笑着道,“因为我只是想多听听你的声音啊,过去我总是嫌你的说教烦,但当我真正失去的时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还有妈,过去我总是自以为是,讨厌与你们亲近,更讨厌你抱我,因为我觉得自己早就长大了,但现在我才发现,你的拥抱原来是那么的温暖。”
“可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无法挽回了,”白希慢慢红了眼睛,“但不管怎样,今天能够见到你们,我真的已经很开心了。”
白枝和苏月的表情都变得有些急迫,“小希,你在莫名其妙说些什么啊,你是不是做梦做傻了?”
白希摇了摇头,“其实以我的精神力,这种幻想根本不可能迷惑我的,但我…但我只是想再看看你们罢了,看看你们在我内心深处的模样。”
“但我迟早要去面对现实的,虽然那无比的残酷,可我既然已经决定好了,就不会再逃避了。”
“所以,该结束了!”
顷刻之间,白希周围的画面都开始破碎掉了,白枝和苏月的幻影没有再动了,只是一直在对着白希微笑。
“爸,妈,再见了,我…我已经答应了一个女孩,要跟她开始新的生活,我想你们应该为我高兴的。”
“那个女孩的名字叫…夭夭!”
……
白希微微张开了双眼,他还在与林萧的战斗之中,之前所发生的那一切,也不过才过了一眨眼的时间,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林萧的笛声可以让人陷入一种幻象,让人可以见到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
本来以他的能力,这种笛声根本对他无效,可是就在林萧吹响笛子的一瞬间,白希放松了抵抗,他就是想要去看一看他内心渴望的东西。
可惜那个幻象破绽百出,哪怕他陷进去之后也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幻象终究只是幻象,永远不能媲美事实。
白希淡淡的看着林萧,冷冷的道,“抱歉了,你的笛声对我无效,但是我还是很高兴能听到这么好听的笛声。”
林萧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手中的笛子直接摔倒了地上,他瞪大眼睛望着白希,嘴里失神的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
“你还要继续吗?”白希耸了耸肩,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继续?哈哈哈,”林萧突然自嘲的大笑了起来,“我看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了,公主殿下不愧是天眷之人,轻而易举就能破了我的攻击。”
“果然啊,这个世界有些差距是注定的,无论你如何的努力都无法弥补,甚至还会越差越远。”
白希总算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忍不住皱着眉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你输给我只是因为血脉吗?”
“难道不是吗?”林萧冷冷的道,“谁不知道公主殿下从小到大一直玩到现在,成天无忧无虑的,有时候上天真的不公平,你才觉醒血脉就有这么强大的力量,真是…”
“输了就是输了,不要为自己的失败找任何的理由,”白希面色阴沉的打断了他的话,“况且什么无忧无虑啊,这是谁告诉你的?简直是笑话,世界上从来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义正言辞的道,“我可以大声的告诉你,我夭夭从小经历的东西不比你少。”
林萧微微有些色变,他看了白希很长时间,然后默默摇了摇头,冷冷的说道,“反正你是公主,随你怎么说都行,你从一出生,什么东西都被准备好了。”
“照你这个意思,我还来辛苦训练干什么呢?”白希不由嘲讽道,“我为什么不每天呆在家里,或者每天开开心心出去玩来,非要来累死累活的训练!”
“而且我也可以告诉你,没有谁会喜欢被规划好的人生,也没有谁愿意一辈子成为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
“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这并不是你看不起我的理由,如果不是接下来我们要一起训练,我真的懒得跟你白费口舌,既然你自认为如此了解我,本公主什么脾气你也该明白的。”
事实上是白希觉得这人的能力对夭夭会有很大的帮助,否则以他一贯的性格,他才懒得给这些人废话。
林萧没有再说话,他慢慢蹲下身子,捡起了笛子,然后对着白希道,“夭夭殿下,抱歉,今天是我失态了。”
他几乎不想再停留片刻,“我现在去看看二长老,他去了这么长时间,也应该回来了吧。”
说完,他就急匆匆跑了,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萧!”林蠼幸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