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书记,这个是谁作的?听起来很有气势啊。//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词儿也不错。”王排长望着伸着脖子喊歌的四人问道。
郝书记当然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歌,便说道:“这歌儿,我也没听过。说不准又是叶磊鼓捣出来的。”
“哦,怎么是又鼓捣出来,以前还有过?”
“听猎人队里的人说,上次狩猎的时候,他也唱过一首。叫什么来着?恩,是一九三九年的第一场雪。”
便低声地给王排长说了歌词。
那边正念着第一场雪的歌词,叶磊这边的歌也没有停下来。在连唱了三遍后,叶磊又把另两首歌交给了四人。年轻人的记忆力都不错,没一会儿就把歌词都记熟了。紧接着就是四人的声嘶力竭的喊声。
屠洪纲唱的精忠报国是一首阳气十足的,表达一种要保家卫国、傲视群邦的充满理想的歌曲,大中国也是要唱出祖国河山的多彩壮丽,要表现中华民族的自尊和自豪。两首歌的歌词本身就很好,叶磊也基本上没改几句歌词。
朗朗上口的歌词,加上其表达的已经,让这四个年轻人喊歌,喊得是一次接一次。他们看叶磊没有让他们停下来的意思,那就使个劲的在那儿唱得没完。
唱到现在,不知他们反复唱了多少遍。叶磊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精神抖擞,充满激情的表情,感觉自己的目的是达到了。这时他叶磊猜发现,让他们唱歌要比用把堂叔打趴下镇服的方式来得更加有效。
等四人都快把嗓子喊破了,叶磊才让他们停下,然后让他们开始去儿童团那里一起吃饭。
在走回儿童团训练地时,叶磊看到郝书记带着一帮子人,在那里看着他们的训练。一想到刚才自己与戚志明的比试,还有新的三首歌都被这些人听到了,叶磊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沮丧。
比试的事情没什么重要,毕竟自己不是用真本事赢了对方,中间带着取巧的味道。顶多他们会说自己反应敏捷而已。
可这三首歌可就不好解释了。虽已想好,如果当真有人问时,就再推到灵感的问题上,但这麻烦少一些不是更好。现在让郝书记他们都给听到了,这咋解释呢?
郝书记把叶磊单独叫了过去。
“报告郝书记,儿童团完成上午的训练,现在正准备吃午饭。”叶磊向郝书记简单汇报着训练,这眼神则用余光观察起了三个像抗联战士的人。
这三人身材有高有矮,每人都背着一杆长枪。从敞开的、打满补丁的棉衣中能看到他们都偏瘦了些。头发像是刚剃的,光光的都能反射阳光。
站在前面的一个人,应该是另外两人的领导。此人身材高大,叶磊估计能有一米八。满脸子络腮胡子,脸上还有一条长长的疤痕,把整个左脸分成了上下两半,看着像是子弹扫过时给伤到的。武装带上则插着一把手枪,叶磊看着有些小,应该不是盒子炮,郝书记的盒子炮看着比那个大。具体是什么枪叶磊这个非军迷是看不出来的。
不管那是什么枪,叶磊是看着看着就是眼热。他多希望自己也能有一把手枪啊。
叶磊本是想用介绍儿童团训练的方法,转移一下这些人的注意力。他可不想让他们问起这三首歌的来历,到时解释起来就费死劲了。
叶磊的小心思没有得逞,郝书记听完叶磊的报告,直接就问起了歌的问题,问道:“你们刚才唱的是什么歌?”
觉得自己是糊弄不过去了的叶磊,只好答道:“是‘团结就是力量’、‘精忠报国’,最后哪个是叫‘大中国’。”
“这歌名好啊,歌词更好。小同志,这歌是哪来的啊?”
叶磊听那个疤脸汉子问道了自己最不想回答的问题,只能老实地回答道:“我写的。”
现在的叶磊可不敢说是自己听来的。自己可不像那些穿越的前辈们,还可以四处游荡,说什么是从一个可怜的乞丐那里听到的,或是说什么从路过的文化人那里学到的。这里可是清松村,不是什么大县城,这里不会有什么乞丐,有的话早被村里负责起来了。这里也不会有什么文化人路过。清松村本就不是什么交通要道,平常来往的人也很少。更别提什么有点文化的人了。真有这种人,那都是村里重点关注的对象,哪轮得到叶磊来跟他学习什么。刘教员和那个钱洪起就是个例子。
在他人眼里,叶磊是从来没有离开过清松村的,这些让叶磊很难以听他人唱到为借口。
如果真那么说了,很快会被对方识破,到时叶磊要解释起来,那还不得为了弥补一个谎言,又要用一连串的谎言来说服对方。那还不得更加麻烦,倒不如老老实实说了,顶多他们觉得不可思议而已。说不定他们还以为自己不愿意说出真话,是想把交给他歌曲的隐瞒下来。如果真这么想了,考虑到这些歌曲都是向上的、爱国的内容,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那样的结果最符合叶磊的需求。
“听郝书记说,你之前也写过一首歌,叫一九三九年的第一场雪,现在又多了三首。你是怎么想到的?”那个把脸汉子继续问道。
“我自己训练都五个多月了,带着儿童团训练也有一个月。加上之前碰上了鬼子的扫荡,这心里想着想着就有了些灵感,琢磨着就写出来了。现在也不是没办法嘛,老是这么干练,大家的精神头都提不起来,也只能拿出来献丑了。写得不好,请领导批评。”
“写得不是不好,而是很好。”疤脸汉子夸了一句叶磊后,又对郝书记说道:“我觉得这几首歌都很不错,郝书记,我看这首歌咱们的队伍都可以学一些。这喊起来其实很足嘛,哈哈。”
疤脸汉子也没有用唱字,而是用了喊字。叶磊想,可能他也想到这些歌喊出来的效果肯定要比唱出来要好。
众人没有急着回村子,而是与儿童团一起吃完午饭后,继续看起了儿童团的训练。直到儿童团训练完毕,郝书记才带着众人回到了村部。
三月二十四日晚,村部大院,大堂。
今晚大堂里聚集了很多人。有郝书记,有民兵队汪队长、吴副队长,有妇救会的白燕红主任,有农会的吴有德会长,有共青团的梁平书记,还有狩猎队的李芒队长和刘松仁教员等人,再加上三位抗联的战士,十一个人紧紧地围坐在了一起。
“王排长,昨晚到今天白天,你也了解了,这一年来我们清松村的情况。虽然在去年十月份经过了鬼子的一次扫荡,但经过这半年恢复,我们的条件可比以前有了一定的提高。你们就不用客气了吧。”郝书记劝说道。
疤脸的王排长,看着郝书记都已好几次劝说自己,就感叹道:“感谢清松村对抗联的支持,也谢谢郝书记的支持。”说了两句顿了一会儿后,激动地说道:“大家可能也了解现在的局势,我也再简单说一下。前年日本鬼子弄了个卢沟桥事变后,让着要三个月灭亡中国,就把大量的兵力投入到了华北和华中的战场上。为了配合关内的抗战,我们抗联的各支部队,从去年开始组织了几千次的战斗。在过去的这不到两年的时间里,我们的部队就消灭了大量的鬼子,特务汉奸和抓了很多。说句自夸的话,我自己都杀了十来个。当然不只是我,咱们抗联的每个战士手里都是杀过鬼子的。“喝了一口热水,王排长继续说道:”这些年日本人对咱东北的压榨那是一年胜过一年,现在的那个满洲国也仅仅是小日本的傀儡而已。我们抗联和之前的抗日部队,到现在都已经与日本人打到了第八个年头,一开始日本人刚占领东北地区,我们还能得到关内友军的各种支持。随着日本人的统治越来越严,我们逐渐失去了关内的物资支持,这两年我都听说连正常的联系都无法做到,更不用说其他的了。“
郝书记他们没有打扰王排长的话,而是在静静地听着。
“去年武汉会战结束后,关内的战争变得僵持起来。腾出手来的日本人,看我们的部队把他们的后方搞得狼烟四起,就调动了几万关东军来对付我们的部队,东北其他地方的抗日部队估计也面临这相同的境况。去年的战斗我们虽然取得了不小的成绩,但我们损失也比较重。特别是从去年末对山区的封锁和小股关东军的渗透活动,使得我们的部队,只能呆在深山老林里。入冬以来,我们很多同志只能吃着树皮,最后还不得不熬煮牛皮带坚持。“王排长应该是想起了什么,眼圈都变得红红的。他继续带着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鬼子的这招真狠哪,他们把人都集中起来看管,又搞什么大检举,一下子抓了我们很多同志和支持抗日的乡亲们。这使得我们失去了与群众的联系,我们的部队很难再招到战士了,即使有人想加入,我们还得把对方上三代人给查清楚了才敢招。这都是有血的教训的。“
说完这些,王排长站了起来,给在座的清松村的各位郑重地敬了一个军礼:”我代表我们的部队,我们的战士,感谢清松村的同志们对我们的支持。”
两个小战士也跟着站了起来,众人看着年轻的脸庞上默默留下的眼泪,都感到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没人回应,没人鼓掌。只有还带着些许凉意的春风静静地吹来,试图爱抚他们悲痛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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