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玲儿终于还是知道了白墨的离去,他终敌不过情苦自我封印,这日,她于白墨的庙宇前,失声痛哭了起来。
从前,她总隐藏起自己的脆弱,于人面前总现一个泼辣模样,却将柔弱放到灵魂最深处,用已经伤痕累累的心,独自迎接风雨,直至白墨消失,她终在最后奄奄一息的倔强里,崩溃的要死去。
在自己痴爱的男人面前,她没有任何武器来伪装自己,唯有跟随与依附,她以为这样,终有一天,就可用自己的双手拔掉荆棘,哪怕鲜血淋淋面前,她也不会放弃,就一定能守得花开月明。
这是她作为女人最低端无奈的计谋,但她坚信只要坚守坚持,终会迎来曙光。怎奈一切消散,她甚至连这样低能的计谋,也坍塌不能继续向前.........。
“白墨,你好狠的心哪,你难道忘了,这个世上还有个爱你入骨的我,为什么?任凭我如何努力,你总也不愿意看我一眼?接受我一点?我到底哪一点不如她?让你如此绝决的为了她而封印自己,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了,就能改变什么吗?你苦,我更苦啊。没有你的日子,我怎么办?如何活下去?我和谁吵?得不到你的爱,那些和你争吵的日常对我来说,也是如此的美好,白墨,你在哪?你到底在哪?你不会死,你不要骗我狐玲儿,你有千年的道行,你死不了,所以,你出来吧,你不在,谁和我吵架,谁与我打架,白墨,你听到了吗?听到了你回我一句,回我一句呀.......。”
那些遥远的记忆,历历在目,她爱了他那么久,即便时常碰得头破血流,也在岁月的长河中变成了寻常,没有了这些寻常,她也觉得空虚了,失落了,心,空空荡荡。
当往事走过的路已爬满了荒草,她才意识到,原来那么多的争吵打闹,此刻,都是生命中的美丽风景,她无法从记忆中抹去,只有留恋。
千年以前,那时候的狐玲儿还很稚嫩,不能化作人身还只能是只狐狸,却贪玩误入猎人的陷井,险欲被猎人杀掉。
那日,白墨正山中行走,碰到一路疾行着急下山的猎人,狐玲儿哀伤的眼神和低鸣的叫唤声吸引住了他。
他顿停下步伐,心中生起怜悯,移步猎人面前:“这位施主,可否放了你手中这只狐狸,你瞧它吓的,仿佛也知道落入了你手中必死无疑。佛说,众生都有好生之德,您放了它吧,这功德簿上必有你的善心一笔。”
见被人挡住了去路,那猎人犹豫了一下,又急急于身后藏起了狐玲儿,生怕他强行抢了去。
“我今天什么也没打着,放了它?我更一无所得了。这可是我翻了好几座山才打着的,家里的收入全靠我打猎维持,这只狐狸我能卖个好价钱,光说这狐狸皮就能有不少银子呢,我说您就别拦着我了,我还得赶着回去,趁着这天没黑全前,寻寻买家去。”
见猎人心意已决,又见狐玲儿一脸哀求,他于手腕上取下一串手串:“施主,您看,我在此修行,不可能有银两随身,但这手串跟随了我多年,灵性的很,系珍爱之物,我把它送与你,定能保你全家平安,你若信我,你将会行得好运,到时所得所获,并不会比这只狐狸来的少。”
那猎人顿来了精神:“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老母亲一辈子忠心于佛祖,她一直反对我打猎,可不打猎我就谋不了生计,孝顺不了她老人家,我也是无奈的很,她老人家最近一直病痛缠身,又拒绝肉食,身体甚是不好,这位仙长,我看你甚是面善,也就相信你了。我若把这串佛珠带予她,不知我那老母亲是不是会开心点呢?”
白墨见他恭敬的很,知道他是个孝道当先的人。这样的人他也有心要帮一把,于是道:“施主,只要你肯放了这只狐狸,你回去后,你母亲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如若不信,你还可再回来找我。”他手指向一侧山峦:“你瞧,我就在这山间的庙宇里,若我所说不真,你来找我,我随时都在。若我所说是真,你也当放下猎道,不再猎杀,一心向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