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影闯入了眼前。
“恩人,是我。”狐玖儿似变戏法般,突地就现身在了她跟前。
“你,你对她们做了些什么?”她有些慌张,指着兰儿和云映问道。
“恩人不必惊慌,我只是略施小计,让她们一旁小睡一会,想和恩人静静的说会话,不便她人听到,只一会儿的功夫,她们便会醒来,恩人不要担心,我不会害她们的。”
她不解的看着狐玖儿,一脸疑惑:“当真?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恩人不必纠结原由,我是狐仙,自然这等小事不在话下,想知道什么,掐指一算便可知了由来。”又低低道:“我今天来寻你,就是想赶在太阳未下山前,要速速将你救回去。”
“救我回去?”她眼神迷离了起来。又摇了摇头,想起了胖墩在魏王面前的一番表现,他那成竹在胸,胜券在握的样子,如果她走了,和亲之路不成,想必,魏王一定会怪罪胖墩吧?
不,我不能回去。她在心里说,他可以于她不顾,但她是娘,她不能害了自己的孩儿。
“您那孩儿,他分明想置你于死地,恩人不会瞧不出吧?若倒能让人死个痛快便也罢了,可他,却是想生生的要折磨死你,羞辱于您,这样的孩儿,还要为他着想?亲生的又怎样,他可是,从来不曾将你这个娘放在心上的。”
狐玖儿像洞悉她的心事般,于她心里的话分析了出来。
“可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骨肉,我和他血脉相溶,他对我可以不仁,我对他,却不能舍弃骨肉相连,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个当娘的,又于心何忍,又能如何苟活呢?我做不到,因为,我是他娘啊。”
“不,你错了,他是不可能再认你的,更谈不上原谅。否则,就不会有了今天这一幕。从前是,现在也是,想必以后也不会改变什么。”又道:“恩人,我念你当年予我妹妹的阳寿之恩,你们人类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之说,我们虽为狐族,却也懂得感情。我看您一生甚是辛苦不易,这一路走来辛苦的很。我很想帮帮您,也好让您日子好过些。这和亲之路,是您那孩儿给您挖的一个坑。他对你的恨,不仅仅是你死,而是生生的折磨你,要看着你难受。世上母子情份走到了如此地步,和那路人有了何分别?怕是路人也不会如此狠心薄凉吧。枉你依然对他生出盼念,您可知道,您这样做,只会苦了您自己,害了您自己呀。”
她垂下头,心抽抽的痛,她怎能不知道呢,只是,她狠不下心,她要他好,他好,她便无所求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他是我的孩儿,我怎能于我的孩儿而不顾?若这折磨真能消除他心中的仇恨,也不枉我度他一回了,我只能受着,我除了受着,别无办法,而他,终究会醒悟的。我只能当欠他的,今世还他吧。”
狐玖儿叹了口气:“那蜀国君王可是出了名的暴君,于他手上枉死的女人多的是,您那孩儿不是没有听说过,怕是,正因为此,才要假借和亲之名义,送你去折磨受死,你此行必祸多于福,您可要想好,去了,怕是再也无了回头路了。”
说罢,她眉头紧锁,又闭目掐指了起来,瞬间,方才还紧锁的眉头有些舒展开来。
“好在,那君王成天荒于酒色,身体已消殆耗尽,活不过今晚了,这倒是好的很。而他的儿子将于明天登基继位,只是这位新王天生生就一副柔弱身,自小就没有一副好身子骨,从小药罐里长大,虽和他的父亲脾性有些不一样,是个重感情之人,只是可惜,他并不能长寿。”
她转身向她:“恩人可是决定好了?您真要去吗?暂且不说这路途遥远,走上一个礼拜不说,真去到了,虽说那先王已故,但新王也未必会厚待您,未必有您的甜头吃。”
她点点头。
见孙梦去意已决,狐玖儿只好作罢:“恩人,有时为人不必太善良,可你,太感情至上了就伤害了自己。”
深思片刻:“也好,你既然执意要去,我也不再劝你了,那我就不拦了你,只能在此一别,是祸是福,恩人多保重。”
面前化作一股白烟,狐玖儿烟一般的消失在了眼前。
兰儿和云映揉着眼醒来,瞧见了一旁发着呆的孙梦,惊的坐了起来。
“小姐,我们,我们怎么睡着了,对不起,小姐,您千万别生气。方才还采着花儿了,这眨眼就睡着了,都怪兰儿任性,昨儿个睡的太晚,这会儿一呼吸这新鲜空气儿,和这,这花的香味儿,竟情不自禁的睡着了。兰儿该死,兰儿该死。”兰儿弱弱的站在孙梦跟前,胆颤的很。
云映也慌了,她和孙梦才呆了一天,实在摸不清主子的性格脾性,若主子生起气来可如何是好,她心慌的很,怕她怪罪了下来,只能在孙梦面前低头不语。
“不就睡了一小会儿吗?我又没说什么,你瞧你俩慌的,紧张成什么样了。走,该赶路了,再不回去,那统领大人就要跟了来了。”她拉起云映和兰儿的手,默默的向轿子走去。
云映和兰儿顿生起欢快的笑意。
“小姐不生气了,小姐不生气了,我看啊,小姐人就是好,我方才还以为小姐会发脾气呢。”兰儿叫了起来。
“是啊是啊,我和兰儿的想法是一样的。”云映道。
她白了她们一眼,佯装生气道:“再不走,我可真要发火了”
云映兰儿顿快步向前:“小姐,您慢点。”像做了错事般,小心翼翼着。
“你们别这样,不必对我太身份了,云映兰儿,以后你们都叫我姐姐如何?”
云映兰儿顿时慌了,于她面前“咚”地跪了下来:“小姐,小的做错了,您责罚就是了,您这样说,可真是吓坏了我和兰儿。云映哪有这种福份,有您这么高贵的姐姐。小姐若是真生气了,骂奴婢几句也好。”
“是啊,云映姐说的对,您若生气了,小姐尽管骂就是了。”
她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瞧把你们吓的,我可没有怪你们的意思。何况这人啊本就无贵贱之分,依我看,只不过各自的分工不同罢了。你们只是家境贫寒了些,不然,你我有何不同?想如今,我成了曹大人的闺女,身份看似高贵,还不是一样的被人送去和亲,与你们又有了什么分别?”
这话一落,又到了伤心处,竟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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