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画神色至中卫微微有些为难,他没想到竟然会是天门宫宫主,这倒不好做了。
天门宫的地位他是很清楚的,只是眼下他们确实没有办法。
“前辈,实属晚辈不能放人,希望您不要为难晚辈!!”
青祖甚至被气笑了,望着眼前之人皱了皱眉梢,表情相当丰富。
“小子,你可知道,今日就算是你们堂主站在这里,老夫也是不会低头的,如今你敢拦着我们?”
慕容画实在是为难,转身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木头,不断传递着眼神。
冷情眉眼紧皱,显然也是没法子,不过还是强撑着脸面走上前来恭敬道:“前辈,还希望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是,没办法。”
青祖闻言瞬间不高兴了,这些小子还真是死脑筋。
“好啊,真是好样的,你们晴雅堂还真是教导有方,教出来的门内之人就是这样子?现在这是摆架子给谁看呢?你们不让走是吧,老夫今日还真就是非走不可了,看谁敢拦!!!”
说罢甩了甩袖子怒气冲冲的朝外走去,浑身都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
阮星竹众人也没有说话,就跟在青祖身后往外走。
只是刚走到门口忽然面前多了两道人影,赫然便是慕容画和冷情二人。
二人瞧着这样子属实有些头疼,现在是让走也不是,不让走也不是。
青祖气的整个人胸腔都在不住的浮动,从未有人对他这般无礼。
没想到来了一趟这种鬼地方竟是被人这般冲撞,想至此心中愈发感到心气不顺。
转身狠狠瞪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刘成,要不是这老东西,他们哪里受的着这种气?
刘成感受到强烈的视线完全不知道应该在说些什么?
“青,青祖,这,我也不知道啊……”
“哼!!”
刘成怯生生的说了两句,话都没来得及游走到其他人耳畔,直接被怼了回去。
阮星竹亦是有点不高兴了,想着让肖三肖四动手,但对方人多势众,也不能硬来。
于是只能转身望着这实心眼的两人幽声说道:“慕容少爷,冷情少爷,你们就算是留我们下来,又能做什么呢?堂主失踪我们深感遗憾,但是,你们十天八天找不到也就罢了,就当是我们找地方散心来的,但要是十年八年呢?我们也要在这里待着么?”
众人一听更是不乐意了,这不是想要把他们关到死么?这算怎么一回事?
他们是来谈生意的,可不是来这里养老的。
乌雅直接越过众人走上前去,指着慕容画狠狠说道:“小子,你们晴雅堂就算是强盗也不能这样吧,真的是权力大到都要上天了?本小姐长这么大,还真是没见过比你们还要厚颜无耻之人。”
乌木扶着额头将妹妹扯了回来,这丫头,还真是嘴上不饶人。
“小雅,别这样说……”
乌雅向来是听哥哥的话,当即便愤愤的走到乌木身后。
慕容画和冷情二人只觉得很是憋屈,他们也没做什么?结果被骂的是狗血喷头。
“诸位,本少爷就明说了,你们想走出这里是不可能的,晴雅堂布局相信你们是看的到,并非是简单构造,是有一定玄门机制,你们擅闯,只会死在里面。”
一行人双方瞬间便都膈应起来,没有人知道到底应该做些什么?但终究是需要多做些什么?完全不需要在想些应该做的事情。
阮星竹瞧着这慕容画语气很是笃定,显然是不打算让他们走出去了。
心中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打算尽快先把这件事情解决了才行,毕竟他们可以等,但是李承诺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们并不知道。
于是直接抬头望着站在眼前的慕容画:“慕容少爷,是否该你们堂主找到了,我们便可以回去了?”
慕容画当即便肯定的点了点头,不过转而便是满目愁容。
“阮药师,此事虽说的简单,但做起来,可没有这么简单,堂主失踪已经很久了,我和冷情兵分两路,却仍是半点线索都没有。”
阮星竹想了想,第一个浮现在脑海之中的便是——欲幽。
索性直接看着这小子不客气的问道:“你们调查过堂内其他人么?比如,欲幽?还有另外一位?”
“不会!!这怎么会呢?欲幽和清华虽然性格怪唳,但他们怎么会这么做呢?我们四人从小一起长大,虽不是亲兄弟,关系看上去不好,但仍是同堂之人,怎么能这样子呢?”
冷情站在一边虽然没有多说,但很显然是同意这种说法的。
阮星竹一听到这两人的话,心下顿时有了些许了然。
俗话说“千防万防,但家贼难防”这些人竟然这么天真。
不等她在说些什么,刚经历巨变的青祖当即便怒声斥道:“哼,你们这两小子,看上去倒是人精,没想到竟像是缺心眼一般,不知道你们还知道些什么?”
说罢转身双手握拳,整个人背上多了些许淡淡历经岁月的沉重。
“小子,听老夫一言,你要知道,就算是亲兄弟,仍是要细细防备,不要忘了,越是最危险的地方,越是最安全的地方。”
慕容画还是觉得很不可能,他们四人互相最为了解。
对欲幽和清华,他们四人虽是看上去面和心不和,但这么重要的事情,堂主皆是对他们有恩,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前辈,此事还是不要再说了,我们几人关系本就是尴尬,要是这些话,在传出去的话,当真是没法说了。”
慕容画微微有点无奈,还是不想这么说,这些事情本就是他们晴雅堂避之所及,他实在是不想涉及太多。
“慕容少爷,有的事情并非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要知道,越是避之所及,越是避无可避,不管是我们,还是你们,只要是人,皆是如此。”
阮星竹瞧着这二人看上去倒是眼清目明,是个有主意的。
现在看来,还真是和她想象之中的大相径庭,这两人,浸染在这深堂之中,竟然还抱着最后一丝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