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聂雄终于爬坐了起来,脸上犹是火辣辣地痛,他望着被两大盟主夹在中间的唐辰,心中是既震惊,又后悔不跌,更多的则是对唐辰的怨恨。
“明明就有非凡的身份,却要装成一个二阶星士,这不是故意欺负人吗……”聂雄轻轻地抚摸着受伤的脸颊,暗暗埋怨道。
目睹眼前这令人诧异的一幕,现场所有人均不由暗暗猜测,唐辰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引得两大盟主亲至?
然而,未等他们猜出什么眉目,就又有几道身影从山上相继飞来,纷纷落在唐辰身旁,都是一脸和善地跟唐辰打招呼。
新弟子们,虽不认识他们是什么人,但是从他们的举止也能猜出,这些必定也是盟主无疑,否则在冰盟和炎盟盟主面前,不可能如此淡定自若。
老弟子们,却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正是山盟盟主屠千屻、河盟盟主许若兰、风盟盟主贺岚山、金盟盟主褚刚、木盟盟主陆四方、雷盟盟主邢权、明盟盟主全亮。
而正是因为知道他们的身份,大家才更加震惊,九盟盟主竟然全都来了,而且都是为唐辰一人而来!
震惊的同时,众人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山河宗,得罪哪个弟子都行,可万万不能得罪唐辰,试问,山河宗有哪个弟子有唐辰这样的礼遇?
“多谢各位前辈抬爱,弟子感激不尽!”
唐辰镇定自若地跟众盟主说着客套话,之前只有冰盟和炎盟盟主邀请,他觉得为难,现在九大盟主在此,他反而觉得不是问题了,能够名正言顺地婉拒他们的邀请。
最终,他哪里都没去,而各大盟主也没有因此而不悦,毕竟唐辰谁的邀请都没接,没有厚此薄彼地扫他们的颜面。
不久,各大盟主就先后离去了,大家顿时轻松了许多,这么一群盟主站在这里,让他们感到压力实在太大了,连口粗气也不敢喘一下。
而就在盟主们离开不久,又一道身影从山上飞来。
“谁是唐辰?”来人不咸不淡地问道。
唐辰上前两步,抱拳答应。
来人认真地看了唐辰两眼,然后说道:“你随我来,宗主要见你。”
说完,他便往山上行去,看似速度不快,却是一步十数丈地闪动,片刻间即到了远处。
唐辰连忙施展将技“三极遁”追上去。
“三极遁”,是一门以速度见长的身法星技,其没有“波光步”的飘逸灵动,唯求一个“快”字,所以,就速度而言,“波光步”是远远无法与之相比的。
唐辰当初在藏星阁选择这门星技,看中的就是它的“快”,是危急时刻逃命的必备“妙技”。
“唰!”
唐辰就如一道光,甚至比光还要快上几分,朝山上飞奔而去,只在原地留下一道虚影,直到他出现在几十丈之外时,这虚影才淡化消散。
“哗!……”
见到这一幕,广场上所有人都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呼,这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感觉比宗主派来传话的那个使者还要快上许多!
聂雄及山河城一众弟子见了,都不由暗暗庆幸,幸好没有火拼起来,否则,仅是这样的速度,就能将他们所有人干翻去,简直太恐怖了,他真的只是一个二阶星士吗?
不到一息时间,唐辰便追上了宗主的使者,这令那使者也不由暗暗心惊,随即暗暗加快了速度。
可不论他如何加速,唐辰总能不紧不慢地跟上他,而且显得很轻松,这就让他更加震惊了!
要知道,他可是堂堂星将巅峰强者,而唐辰只是一个二阶星士,两者实力之差,用天壤之别来形容都不为过,但正是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在速度上比不过唐辰。
想到之前宗主“要礼遇唐辰”的吩咐,这使者暗自收起了先前藏在心底的轻视之心,开始正视唐辰。
两人就这样极速奔行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雁归山的山顶。
此地极为平坦开阔,如同山顶被大能者一刀削去了一般平整。
在山顶的正中,坐落着一座气势恢宏的大殿,高高的殿门上悬挂着一张黑底金纹巨匾,上书“山河殿”三个金色大字,每个字都有一丈大小,透着一股山岳般厚重的气韵,令人不禁心生崇敬之感。
唐辰随使者步入大殿,只见空旷的大殿内,正前方高台上端坐着一位清矍的白发老者,不怒而威,想必就是宗主了。
大殿左右两侧,则各坐着十人,有男有女,其中多是五六十岁的老人,余者也都是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个个都散发着强悍的气息。
“禀宗主,唐辰带到。”使者抱拳朝高台鞠躬行礼道。
“好,你且下去吧。”宗主说道。
待使者退出大殿后,宗主这才看向唐辰,没头没脑地问道:“唐辰,你难道不怕吗?”
“怕?怕什么?为何要怕?”
唐辰诧异地看着宗主,他心里还真没怕过,即使他知道自己真实战力暴露之后,可能招来他人觊觎,他也不曾怕过。
宗主嘴角翘了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听说,你有星王的实力?”
唐辰终于意识到宗主口中的“怕”是什么意思了,他毫不顾忌地直视宗主,点点头,答道:“没错。”
这一刻,他身上散发出的气质又完全变了,不再是那个率真的少年,更像是一个历尽沧桑的长辈强者。
感受到唐辰身上气质的变化,宗主及殿内其他人均不由心中一凛,仿佛灵魂受到了无形的压制,却没有威胁,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宗主身子往前倾了倾,盯着唐辰,沉默了片刻,又问道:“你一个二阶星士,却有媲美星王的战力,你就不怕我们打你的主意?”
唐辰淡然地笑了笑,答道:“且不说你们得不到我的秘密,假设你们能够得到我的秘密,宗主觉得这么做有意义吗?”
宗主却不答,反而问道:“呵呵,怎么没意义?”
“宗主打我的主意,无非就是想为宗门多谋利益。可是,我本就是山河宗弟子,你打我的主意,不就是打宗门的主意,难道这有意义?”
宗主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倒是我糊涂了,你说的没错,我们自己打自己的主意,确实没有意义!”
他一边说着,目光却不着痕迹地在殿内其中几人身上扫过,那目光中的意味,也就只有他们知道了。<>